老者走后的几个月,在伯颜一家人的照顾和帮助下,我渐渐基本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也学会了骑马和蒙古语。不用伯颜为我翻译,我也可以与到访的蒙古人用最基本的蒙古语进行交流,和所有蒙古人一样,可以随心所欲地骑马在广阔的草原上飞驰。
在这几个月中,我发现我的头发和指甲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生长,我也没有再长过胡子。一切仿佛有如定格一般,就好像是我的生命早已定在我刚来到蒙古的这一刻,停止了生长,同时也停止了衰老。
一天早晨,伯颜急急忙忙地来找我,向我说道:“阔阔出,铁木真汗派人来说,铁木真汗要见你,要你尽快赶过去见去他”。
我吃惊的说:“铁木真汗要见我?那来的人有没有说铁木真汗为什么见我?”。
伯颜摇摇头说:“来的人只说铁木真汗要见你,别的什么都没说”。
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跟随伯颜一同骑马来到铁木真所在的营地,数不清的蒙古帐,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浮现在我眼中。这里相当的繁闹,抱着孩子的女人和强壮的男人不断涌现我的面前,他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我一个人走进营地中最大的蒙古帐中,我首先看到的是蒙古帐中一位非常有威严气势的男子坐在宝座上。那男子一看就知道是受过战争洗礼的人,冷酷的面孔,冷漠的眼睛,就连他连脸上所留有的战争所留给他的礼物,都无不彰显着他那威严的气势。
他的宝座台下分别站着看似一位非常持重的男人和一位有些木讷的男人,前者面色温和,眼睛却非常坚定,脸上没有显露出一丝的傲慢;而后者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深邃的眼睛,像一台机器一样,让人无法捉摸。
我怯怯地走到宝座台前,来到威严男人的面前,他坐在高高的宝座上居高临下,冷冷地俯视我,我看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一只麻雀一样,犹如草菅一般。慑于他那威严的气势,我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也不敢说话,生怕一丝不小心惹恼到他,被他的气势所淹没。
他从宝座上起身走下来,他不算高、肥胖的身体,略扁平的面孔,肥大的蒙古长袍,与我之前所见过的一般蒙古无二。但他那慑人的气势和他腰间所佩戴着那把象征权力的镶嵌着宝石的宝刀,便足以说明他便是这个部落至高无上的汗。他来到我的面前,注视着我,冷冷说道:“你就是阔阔出?”。
想必他就是铁木真,他不仅气势慑人,就连他所说的话也非常慑人。我非常恭敬地回道:“回禀可汗,草民正是阔阔出,不知可汗今日召阔阔出来,所谓何事?”。
冷酷的眼睛丝毫没有缓和,铁木真依旧冷冷地说:“听说你是老人家的徒弟,现在老人家走了。所以,就有劳你来替老人家为我占卜未来凶吉,为我指引未来。金国人想请我和义父协助他们消灭塔塔儿人,你是长生天的使者,你告诉我我这样做合不合乎长生天的旨意,长生天会不会保佑我蒙古成功打败塔塔儿人,让我实现我一直以来的复仇?”。
我连忙恭敬恭敬地回答说:“可汗,阔阔出在这里向可汗您保证,可汗您此战必胜,长生天必助可汗您完成您的心愿,定会让可汗您实现为您复仇的愿望”。
“那如果我不接受金国人的邀请,反而与塔塔儿人联手一起与金国为敌,这又当如何?”。铁木真继续冷冷地向我说道,与此同时他把手放在腰间的刀上,摆出一副随时拔刀的样子。
我见此情形,怯怯地摇摇头,战战兢兢地说道:“请恕阔阔出直言,就算可汗您所赖长生天之助,能一时击败金国人的军队,但却不能真的打败强大的金国,甚至还可能会被强大的金国所打败。所以,阔阔出认为可汗您现在应该做的是统一蒙古,而不是与强大的金国为敌”。
铁木真将手从刀上拿开,冷漠的眼神有所缓和,点点头说:“你的说的对,在我的力量不足的时候,我就得忍让,哪怕是违心的忍让”。“博尔术木华黎你们认为阔阔出说的怎么样?”铁木真而后转头向他身旁站着的两个人问道
原来铁木真身旁站的两个人,居然是赫赫有名的博尔术和木华黎。博尔术向铁木真说道:“臣同意阔阔出所说的,可汗我们现在的确还不是和金国为敌的时候,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协助金国消灭塔塔儿人,以博得金国人对我们蒙古的信任。等到我们积攒了足够实力,您再与金国人开战,到时可汗您再向金国报先祖之仇不迟!”。
木华黎附和说:“可汗博尔术大人所言极是,臣也认为现在您应该先消灭塔塔儿人,待可汗您一统蒙古,金国人自然就是您的下一个猎物”。
铁木真又重新坐回到宝座上,不再那么冷酷地说道:“既然博尔术和木华黎都相信你,那我也相信你,你确实是老人家的徒弟,你有资格成为侍奉长生天的使者。这次你就随我出征,让你看看我们英勇的蒙古人是怎么消灭这该死的塔塔儿人的”。铁木真说完,露出非常自信的表情。
在大军出征之时,铁木真站在一个高台上,对着台下等待出征的蒙古将士们,慷慨激扬地说道:“现在我们终于可以讨伐我们的仇敌塔塔儿人了,为了我们死去的先辈们和被塔塔儿人残忍杀害的族人们,在长生天的庇佑下,我们定要让塔塔儿人血债血偿,用塔塔儿人首领的血来祭奠长生天”。
台下的蒙古将士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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