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左之来到凌云门前,然后被侍卫拦了下来。
“大人,您这衣服……”
他忙解释道:“本官这是刚从火场回来,赶不及回府去换了,麻烦各位通融通融!”
凌云门的侍卫很是为难,“张大人,您真的不能这样进宫去啊。”
“都说了事出紧急!”张左之急红了眼,“我难道不知道进宫的规矩吗?!哎呀,你们就让我进去吧!”说罢他就试图硬闯过去,结果一介文官的户部侍郎自然是被挡了回来。
陆陆续续到了许多上朝的官员,见张左之这幅模样都是一惊。
“张大人?您这是?”
“哎哟我的天啊,张大人昨晚去干什么了?”
“你不知道么?昨夜突起大火,把粮仓都给烧没啦!”
昨夜那场火实在是范围太大,只有少数些住的偏僻,消息不灵通的今早才知道,他们赶紧凑到其他人边上询问着,得知镇西军粮草全给烧光之后都咂舌。
“这下户部怕是……”
“张大人这几日忙前忙后就是想力保粮草不失,唉。”
“要我说怎的就这么巧,定是有人故意设计!”
“……”
卫国公到的时候,凌云门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他骑在马上,够头去看也不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得扬声问道:“这都是在干嘛呢?!”
众人回过头来,见是卫国公,忙让开道来,七嘴八舌的朝他解释,“国公来了!侍卫们拦着户部张大人不给他进呢。”“国公快去看看吧,这继续下去谁都进不去啦!”
卫国公听了眉头紧锁,他从马上下来,顺手把缰绳递给一旁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厮,几步迈到凌云门前。
张左之还在面红耳赤的同侍卫争论,无奈的侍卫长见到卫国公顿时眼前一亮,赶紧向他求救,“国公!快劝劝张大人吧!您看张大人这样子,小的们怎么敢放他进宫去啊!”
“事从权宜!事从权宜!国公快帮我说两句啊!”张左之也焦急的看着卫国公,希望他能帮帮自己。
卫国公长叹一声,对侍卫长道:“罢了,就让张大人进去吧。”
侍卫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国公您这……”
卫国公抬手止住他的话,“张大人说得对,事从权宜。这样吧,若是陛下怪罪下来,我顾池一力承担。”
“国公!”张左之和侍卫长同时惊呼出声。
他只是笑笑,“无事的,想必陛下也不会因为张大人衣冠不整面圣,而降罪于我。你们大可放心。”然后又伸手捏着张左之的肩膀低声道,“反倒是你,怕是会因着这粮仓失火之事……”
张左之点头,面色凝重的看着卫国公,“国公,我一定会想法子把镇西军的粮草供给送出去的您放心!”
卫国公没说话,只是拍拍他,示意他进宫去吧。
谢公公服侍皇帝穿衣的时候小声说了昨夜粮仓失火之事,皇帝面色立时就变了。
“粮仓?失火?那张左之都在做些什么?!”
也不等谢公公将他衣服上的带子系好,就这么压抑着怒火朝上极殿大步走去。
谢公公措不及防,急忙小跑着跟上,“陛下!陛下!”无奈皇帝速度实在太快,追出门去的谢公公只能看见一角明黄色的衣角消失在拐角。他气恼的跺了跺脚,正准备继续赶过去,突然被小奥子叫住了。
“干爹……”小奥子声音颤抖,“陛下的药……”
谢公公心下一个咯噔,转身看去,果然小奥子举着的托盘里,还放着一粒药丸。
上极殿中,皇帝正大发雷霆,他把户部侍郎张左之呈上去的折子狠狠砸到地上怒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左之?!”
张左之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敢说话,又听上首的皇帝继续咆哮,“事到如今你跟朕讲粮草烧没了?!那朕派你去主管这件事是干什么的?!那镇西军吃什么?嗯?你告诉朕!”
张左之头都不敢抬,半晌才抖抖索索的道:“出发前臣是仔细检查过的,只需在途中加派一次便足够了,谁曾想,谁曾想昨夜装着粮草的仓库突然起火……”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趴在地上哭诉,“臣得了消息立刻派人一面灭火,一面去备用的粮仓调遣,结果昨夜那风势,接连点着了一片屋子,竟没有一处仓库幸免啊……”
立在张左之附近的官员都不着痕迹的躲了躲,他现在不光头发衣衫上全是脏污,脸上也全是被泪水冲刷的灰痕,看上去着实狼狈恶心人的紧,不过转念想想他的遭遇,又是可怜同情。
皇帝见他这副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你今儿个就故意穿成这副样子来上极殿恶心朕来了?!”
张左之不敢再说话,卫国公见状只得上前,“陛下,此事臣也有错,是臣让凌云门侍卫放张大人进宫的。张大人只是想尽快将消息呈报给陛下,所以才冒着这不敬之罪上朝。”
皇帝消了些气,点头道:“既如此,卫国公你来说说现下这般情况,该如何是好。”
卫国公思索了一瞬,沉声道:“而今臣以为,彻查到底是一定的,很明显就是有歹人故意为之。而且为了烧毁所有粮仓,不惜将同粮仓相连的民房一起烧毁。如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枉顾性命的行径简直是令人发指。”
皇帝面色阴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镇西军此去路程已经过半,粮草供给肯定是开始不够了。越往北行气候愈加严寒,若是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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