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穿越这事儿,挺突然的。
基本上就是眼睛一闭一睁就由年华正好的萌妹纸换成了六七岁的小不点儿丫头。
我那对重男轻女的便宜“爹娘”,为了给我那两岁的“弟弟”,也就是他们嘴里的“小根根”换小半袋细粮,毫不犹豫地把我卖给了正在招人的越王府。
然重点是我竟只值小半袋大米钱?!(#‵′)
人家穿越,十个有九个是穿成皇帝、皇后、宠妃、公主、皇子……再不济,也能穿越个小地主、小家碧玉,没事种个田耍个空间什么的,小日子乐呵乐呵的。
而我一朝进了越王府,十一年岁月荏苒,由一个小丫鬟茁壮成长为一个出色的大丫鬟,除了工作量与日俱增,替越王那变态渣男处理一个又一个烂摊子外,五险一金节假日公休什么都没有啊!!!
没错!你没有听错,我就是穿越成了越王府一个丫鬟!!!
作为一个丫鬟,乃们以为就是随随便便端个茶倒个水、充当好人肉背景就可以了么?错!!!在剥削着广大劳动人民的、万恶的封建王朝,基本上就是男人当牲口使、女人当男人使得节奏啊!
自从入了越王府当丫鬟,我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牛多、吃得比猫少,这也就罢了,我的上司越王景伉还是个鬼畜级真变态!
就比如上上个月,他的我从二百平方米的扶竹馆数万藏书里,找出本朝一个笔名叫:万紫千红一片绿的人写的《隐太子之赵姬秘史》来。这种桃色小说又不是《广陵散》的孤本也不是一字千金的《研山帖》,连进越王府茅房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扶竹馆了!我用了整整三天,翻遍了帝都城里大街小巷的话本铺子,终于在一家旧书店老板家里,抢救下马上就被用来糊墙的《隐太子之赵姬秘史》,恭恭敬敬地奉在书房里,结果第二天就被那混蛋撕下来叠成纸船和他的侍妾倪姬放飞在池塘里了!
上个月,他在花园赏花的时候,突然说觉得那株太皇太后赏赐的、番邦进贡的金铃核桃树碍眼,挡住了自己住在花圃里的胭脂牡丹,让我给移到他书房前去。当我呼哧哧把树载好在书房前时,他悠哉悠哉地从书房里走出来,只看了一眼,突然似醍醐灌顶般说:“哦,现在牡丹还没到花期,核桃树还是栽在花园里吧。”
要不是这份工作不能辞职,我真想直接把核桃树砸他脑袋上!
而现在,我端着漆金果盘静立在后,面前越王与宠妾倪姬在我眼前浓情似蜜地秀恩爱,你喂我一口葡萄,我递你一只李子,简直是要虐死单身狗!能不能让我愉快地充当背景板了?!
这厢倪姬还偎依在越王怀里惆怅:“妾身为王爷绣的金龙锦袍,龙的眼睛总不敢下针,担心绣得不好,失了金龙的尊贵气度。”
那厢越王怜香惜玉地安慰她道:“总盯着针线对眼睛不好,刺绣什么的,不是还有雪鹄么?”
我:“……”。(╯‵□′)╯︵┻━┻
又来了,所以有时候我很难说清楚我究竟是讨厌越王还是讨厌倪姬,因为在我百分之八十的额外的工作量,都是因为这嘴欠的倪姬造成的!
在越王府里,**oss越王向来说一不二,一声令下,倪姬身边的丫鬟分雁立即风驰电掣般捧着半成品的金龙锦袍来了。
漆盘上这件玄底金线的龙纹锦袍溢彩流光,一条体态矫健、龙爪雄劲的金龙游曳于叠云之中,随着日光变化时隐时现,时而似隐介藏形,时而似飞腾宇宙,颇有纵横四海之意。这精湛绝伦的绣工,配上天玄墨蚕丝织就的杭缎,说是千金难求也不为过。
唯一美中不足,便是金龙双目未绣,若绣上,必定画龙点睛,使一朝风云际会。
这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不会绣花。
记得十三岁那年我跟着王府里的宋婶学了两个月刺绣,奈何天资不足、后天懒散,只绣出个针脚粗糙、歪歪扭扭的木兰荷包,被我嫌弃地丢去了旺财的狗窝,之后这么多年,我连一个扣子都是压榨着最小最软萌的金雛给我缝的……
“半日之内绣好。”越王一面和倪姬**一面冷酷无情无理取闹地给我下达工作指示,并着重点名了任务的重要性:“明日本王觐见太皇太后便穿这件锦袍。”
说罢,这对祸害人间的狗男女便相拥而去,相亲相爱地去后花园的莲花池糟蹋鲤鱼去了,莲花池的鲤鱼都被他们撑死好几波好么?!鲤鱼也是有鱼权的!不带这么草菅鱼命的行不行?!小心动物保护协会投诉你们呦!
最后离开的分雁扭头冲我得意一笑,特别奸诈特别得瑟,满脸都是小人得志的幸灾乐祸。
老实说她这样挺不好的,因为按照王府的规制来说我职位比她高,严格上说还是她的间接上司,更兼在**oss身边做“助理”,说不准哪天就能给她上点儿眼药水收拾了她。但是我们之间的情况又有些复杂,一言两语不足为外人道请。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抱着锦袍回去自己的小院,迎面就看见一袭红衣的絑凰风风火火地跑出来找我——“听说你又被分雁那贱人算计了?!”
半刻钟后,梧桐小筑。
坐在屋内的矮桌前,絑凰说的涂星乱溅、慷慨激昂:“所以说经过我打听:是分雁向倪姬进谗言,说你勾引越王,倪姬才会处处给你使绊子的。”
我望着桌面上明晃晃、晶莹莹的涂抹星子,想起自己一会儿还要擦桌子,心情更加忧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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