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貌似和那个著名的《山河日月》名字撞车了怎么办,可我真的是随手起了一个啊,可怜我的《望断》系列……
17、临危 ...
一路朝泰山而去,迎来送往不说,下头官员也忙忙碌碌准备好了一切祭祀事宜,自古祭岱就是盛事,天子斋戒、史官秉笔、升土告坛,自然不可有丝毫懈怠,此次一地的乡党三老也早都安排妥当,准备一瞻天颜。
可这世间事总是出乎意料的多。
眼看胤祺一天天见好,已能起坐玩耍,胤禛刚松了一口气,皇上却病倒了。
一样的病症,只是普通伤寒,却来势汹汹。
胤禛接到消息确实大惊,昨日请安还没见着什么征兆,只说觉着不太清爽,伺候着用了点清淡粥菜,还谈了点学问呢,怎么一个晚上就烧成这样?!
他性子的确急躁且喜怒不定,可天生有一条,越是大事,越能沉得住气、稳得住心,所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者。此时站在康熙榻前,看着面色通红陷入昏迷的皇父,死死压住一切感情,近乎本能的用皇子阿哥的派头压住满室的宫人,最大程度上封锁消息,对外只说圣上微恙,只捡了大事呈报。
“启禀四阿哥,事关体大,臣等不敢妄言,不过……”
“废话少说,皇父究竟如何?!”这等关头听着太医啰嗦胤禛眉毛立时立了起来。
“臣等诊断,皇上应是一路颠簸劳顿,用心过度,本就损耗了体气,再加上前日在五阿哥处过了病气,”太医赶忙又磕了个头,“乃燥气上升,寒邪外束,阳不得越,郁而为热。”
“可有把握?”
胤禛自是知医之人,听到这儿已是稍稍松了口气。知道这病看着虽猛,倒不是疑难杂症,好生调养着総-u,n侍獠淮蟆?/p>
“请阿哥放心,若无意外,应该……”
“不准有任何意外!”
被四阿哥一瞪,几个太医又是一阵哆嗦,正要在说,明珠、高士奇便前后递了牌子。
恩威并施地叮嘱了几句,没让太医退下,让李德全去辞了明珠,只说要高士奇闲谈解闷,传了进来,便整整襟袍,端肃立了等他。
高士奇进来正要行跪安礼,就看见四阿哥站在面前,不见皇上,吃了一惊,虽觉出不对,旋即想着圣躬不安皇子进来侍奉也是常理,“给四阿哥请安。”
“大人免礼,皇父宣你入内,请吧。”
胤禛一让,将高士奇带了进去,却让他又是一惊。
天子高卧,太医肃立,李德全藏着满目忧虑手足无措地来回瞅着,“四阿哥,这是?!”
“李谙达,你来说。”
李德全低声将康熙发病前后详说了一遍,听得高士奇面色大变,才道:“主子昏迷前只说传四阿哥全权负责,有太医可为证。”
“段太医,你说。”胤禛盯着空处,平静开口。
那战战兢兢的随行太医先证实了李德全所言,又将刚才的诊断对高士奇讲了一遍,才躬着身退了回去。
“臣遵旨。”高士奇听罢,看了面前沉静肃立的四阿哥一眼,脑中不知转过多少,只是迅速的大礼朝榻上皇帝拜了下去。“那如今四阿哥有何打算?”
“胤禛少不经事,临事惶恐,请先生教我。”四阿哥改了称呼,口称惶恐面上却不见半点惶恐神色,甚至连假装的都没有,倒让高士奇颇为意外,却又莫名踏实下来。
“那恕下官僭越,首先请阿哥决定,回銮与否。”高士奇问的平和,仿佛宵夜吃春卷还是奶饽饽一般,全然随军参议模样。
胤禛转过头来,深深看了他一眼,才敛了目中意味,轻轻开口,却俨有金石之声,“否!”
“一切照旧,继续东巡!”
“是……”
胤禛话至此,高士奇才算暂时放下心来,他刚才看着无所谓,却已是一身冷汗,就怕小阿哥一害怕叫嚷着要回京,那可就耽误了大事,还好还好。
两人又商议了些事务,鉴于他如今的年纪,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惊世骇俗,便主要是听高澹人排布,倒是确实考虑周全。待他辞了出去,胤禛盯着他背影看了半晌,轻轻吐出一口气来,才一下子跪倒在康熙榻旁。
“四爷!”李德全一声惊呼,竟忘了规矩。
“胡叫什么?!”胤禛摆摆手,轻斥道。自己却撑着又往跟前爬了几步,伸出手去,又突然停在半空,在自己身上来回擦了擦手心湿气,才重新去握住了他阿玛的大手。
就那么靠在榻边,找不着半点气力站起来,只愣愣仰着头,心里一片空白。
从早上见到皇父起,出于帝王的本能,他一直考虑的便是“国器”二字。前世汗阿玛并无此劫,那此时历史便已脱轨,一旦山陵崩……太子年方十岁,索额图权重一时,大阿哥身居长位,明珠随驾扈从,这便是主少国疑、内弱外强的乱国气象!再加上台海初定,南明遗老遗少尚在,沙俄窥伺,一旦内乱,后果不堪设想!
太医虽那般说法,可谁又能保证明珠知道后不会生了心思,是故挡了他见驾。而这几日外事必须有人出面处理,明珠王熙等人俱有所向,不可轻用,算过去,便只有这个高澹人一生谨慎,唯忠心于上,不涉夺嫡之争,看他刚才那副滑不溜秋置身事外的样子……不过也正是如此,才得个“文恪”的谥,倒是可以一用。
这次若有万一,无论如何,都要保了二哥顺利继位,绝不能有任何岔子!至于他将来时是顺治爷还是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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