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班一共只有11个男生,全上了,还包括1个1米6和1个不知道到没到1米6的。看着他们我就知道我们班的希望来了。短跑男跑的真快,满场窜,上半场我们基本还是平手,到了下半场就不行了,他体力不支了,喘气已经和拉风箱差不多了。如果他是练长跑的就好了,果然隔行如隔山。
和李渭然他们比起来,短跑男还算有点脑子,下半场他把人使劲往后场推,连1米6的男生都撤回来了。既然赢不了,就打个平手。他们应该也觉得输给我们班是个很丢人的事。
最后的结果是我们班赢了。王天一说我立了一个大功。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对足球比赛的规则并不了解,只是知道不能用手碰球,球要踢到别人的球门里。
球在靠近中场的地方来回转悠,两遍的守门员都闲的蛋疼了。离老远我看着王天一叉着腰靠在球门上,他那件荧光黄的球衣特别扎眼,不知道他是不是色盲,怎么会选这么恶心的颜色。理论上只有分清黄色和绿色的色盲症的患者才会对这种颜色格外亲赖。因为在他们眼中别的颜色都是灰的。
就在我走神的时候,我被人撞到了。撞到我的是一那个1米6的男生。他看起来比我积极多了,脸上因为运动染上一层红晕。刚才球滚到我这里了,他跑过来抢,而我刚好在思考王天一是否是色盲的问题完全没有注意,于是就被撞到了。我穿着鞋也到1米8了,实在想不通怎么会被一个1米6的男生撞到。不过我确实是倒了,虽然看起来很像假摔。
裁判吹了个点球。我不知道什么是点球,似乎也不用我踢。很多年后,我和李渭然一起蜷在沙发上看欧洲杯,他给我讲什么是禁区,什么是点球,讲的很认真,可是我还是听不懂。天分这个东西很重要,对于运动我没什么天分。如果我有这个天分,我一定会把李渭然过肩摔扔到地上,然后一脚踩在他胸口。
点球是王天一踢的,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王天一大摇大摆的从后场走过来。守门员也是可以发点球的么?原谅我的无知。王天一心情大好,离老远我就看到他咧着嘴,王天一的肤色有点黑,牙显得很白。他走过来,脱下手套,在我的头发上使劲的揉了一把,一脸的傻笑。他从来没有用这么的好态度对待过我,可是我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也没有。我把他弄乱的头发理顺,站在一边,看他踢。
王天一的爆发力很好,他助了个跑,一脚把球踢了出去。这么进的距离,如果打在身上一定很疼。我不知道对方的守门员是不是簍-u,n乙谎的想穉总之球他扑空了g虼幼笙陆巧淙肭蛎牛溅起一阵尘土?/p>
王天一和李渭然大喊着抱到一起,这是我们班这些天来进的第一个球。我真不知道他们高兴什么,看来这两孙子不光逻辑思维有限,连记忆力都开始衰退了。打了这么多天比赛,只进了一个球,这难道是什么骄傲的事么。
比赛很快结束了,1比0,这是我们班唯一赢的一场比赛。裁判的哨音一吹响,大家就冲到了一起,我很不情愿的被扯了过来,王天一揽着我的脖子,不停的用拳头捣我的胸口,其他人兴奋的再我身上拍打,有一巴掌肯定是李渭然打的,因为特别疼。我成了比赛的英雄。小的时候我也有过英雄情节,可是有一天真的成了英雄了,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唯一的感觉就是,真二。
闹够了,大家正准备散开,李渭然忽然提议一起去庆祝一下,这一决议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赞同。我赶紧低着头,假装没有听见,快速的往操场外走,连头都不敢回。赛场外的姑娘们已经冲了进来,她们拿着各种各样的饮料和毛巾。就这样从我身边擦过去,头发上飘着洗发水的花香味。这些瞎了狗眼的姑娘,我叹了口气,为她们看上李渭然这样的人渣感到悲哀。
从操场出去的小路是通向自行车棚的,那里是去教学楼的进路,过了放学的点人很少,很多打架事件都是在这里发生的。我向来遵纪守法,看到不良少年都绕道走,从来没被人堵过。可惜今天我的运气到头了,我就知道13这个数不吉利。
我被短跑男堵了。虽然他是单枪匹马的来的,但是也不是我能应付的。他已经换上了体育生长穿的那种短袖衣服,露出精壮的肌肉,看着我心里直发毛。我真心的祈祷他只是碰巧站在这里欣赏夕阳。正在我犹豫要不要跑的时候,他的拳头已经挥过来了。不偏不倚打在我左脸上。我想我倒下的时候,一定是一个很漂亮的弧线,夕阳的余晖撒在腾空的少年身上,出现了一道金色的抛物线。如果被打飞的那个人不是我,我也很乐意欣赏这美景。
我被打懵了,李渭然打过我,王天一也打过我,但是从来没打过脸。我搞不清楚短跑男用了多少牛的力气打我,只是隐约觉得自己没骨折,幸好颅骨是人类最坚固的骨头,如果这拳打在我胸口,肋骨估计能断成两截,搞不好还能戳到心脏,我就交代在这了。我双手在地上摸索,脑子懵的厉害,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直到短跑男一脚踢到我肚子上我才恢复意识。
疼,真他妈疼!我用手撑着身子往后退,躲开他的攻击,鼻血留下来,一滴一滴打在我的白色队服上,这件衣服还是李渭然借我的。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如果洗不干净不知道这孙子要怎么难为我。我愣神的空荡给了短跑男可乘之机,他抬起腿又要踢过来。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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