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双方都摆好了架势,归邪也不再保留的释放出了杀意,倒不是觉得他的杀意可能干扰到眼前这两个传奇人物,只是抑制杀意也是要分心的此时此刻的归邪绝对是抱着要杀死对方的信念而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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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实质的杀意开始扩散,随后归邪刚要出击,梁月却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既然自己要吸引来的人已经到了,自己没必要急着开战,所以归邪警惕的后退了一步回到原地,周围的杀意也骤然消失。不知为何,此刻梁月的表情里之前的轻松随意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兴奋。
“罗斯先生,你我在绝望之塔相识许久,算是棋逢对手,我若是有事求你,你能不能答应?”即便梁月兴奋的目光正注视着归邪,他的第一句话却是对索德罗斯说的。
“你说。”索德罗斯简单的回答,如同他的剑法一样,这个老人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梁月则是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即说道:“我想和归邪单打独斗,罗斯先生你别出手,神官吉格也不要参战,我觉得这样的战斗依旧算是公平的。”
“若我拒绝呢?”索德罗斯问。
“那我就退出战局,等归邪和吉格合力将你击败再参战。哪怕要和两个敌人同时战斗,我也必须独自面对归邪。我这么久以来所追寻的答案,今天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为了这个答案,为了这一战,生死什么都无所谓。”梁月说完,将手中的树枝扔在地,下个瞬间,一柄血色太刀凭空浮现在他手中。
索德罗斯听完,看了看一旁的吉格说道:“你我同为传奇,今天就一起退出战斗,来见证下年轻人的战斗如何?”
吉格默许,虽未回答,却已经和索德罗斯一起退到了擂台边缘,黑龙台还算宽敞,即使多站了几个人,归邪依旧有充裕的空间与敌人交手。
本应对索德罗斯表示感谢的梁月此时眼中却没有其他人了,他只是盯着归邪,而后说:“之前的战斗,我没有发现你居然有如此的杀意。可是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杀人,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区别!”话音刚落,梁月轻挥了手中笔直的太刀,或者说这种刀应该叫唐刀?
“血殇,我已经许久不用这把刀了。我喜欢杀人,不,杀人是我唯一感兴趣的东西。可我也知道,杀人是种恶习,所以才发誓不用这柄利刃。但你让我看到了其他的东西,今日我来寻求剑道,多说无益,唯有全力一战才能让我得到我要的答案。”话音刚落,归邪只觉眼前红光一闪。
身体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一声脆响过后,归邪侧身看着梁月,两股截然不同但旗鼓相当的杀意开始碰撞。归邪的杀意冷静且漠然,他不在乎其他人的生死,却也因为原则不会滥杀无辜。凡是杀人就是罪,他是抱着这样的觉悟来承担杀戮的业债走到今天。既不为自己的行为辩白,也不自欺欺人的将杀戮自诩为更大的善良,无论是为何目的杀人,只要是不违背自己的原则,那就去做,且无论杀一人可以拯救多少人,杀戮本身绝对没有任何差距!
与归邪不同的是,梁月的杀意充满了矛盾,癫狂中带着自律。两种感情让这股杀意更加的诡异,不过有一点两人是共同的:杀人就是罪过,不论理由为何。
梁月英俊清秀的脸,已经丝毫没有平素的随和,取而代之的是笑,被称作血殇的红色笔直长刀划出了无数红色的轨迹,直奔归邪的各处要害,咽喉、心脏、胯下、筋腱不论是能够让敌人丧失战斗力的地方,还是可以一击致命的地方,都是目标,与之对应的是归邪冷淡的脸,即使被梁月精妙的剑法和恐怖的速度压制的险象环生,归邪的脸却没有丝毫的表情。
归邪杀人时不会带任何表情,也不会说话。
此刻的归邪就是沉默的,发出声音的只有交错的兵刃。
红色的风暴之中,归邪似乎能看穿敌人目的一样的防御着攻势。
不是似乎,他就是可以看穿梁月的目的。因为梁月想杀死自己,因为两个人都是杀手,那就足够了,如何杀人,如何防止被杀死归邪忽然有种错觉,自己不是在和梁月战斗,而是在面对完全激发了卡赞力量的自己。
血光一闪。
自己的咽喉被划开,但归邪知道,刚刚的伤势绝不致命,即使没有不死之身,也不会影响战斗。
血迹也会掩盖伤口愈合的真相,那么战斗继续!
在一方倒下之前,这一战不会结束。
因为随着自己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梁月杀意中的自律和理性已经彻底感觉不到了。
“我忽然想出去和他比试一下,惊人的技巧!”脑海里,贝亚娜忽然说道,自从次她说调查到了自己灵魂中无尽之暗的信息后,还没和她好好聊聊,这次看到梁月她倒是来了兴致。
可惜归邪没空回答她,任何一个分心都会被刺穿要害,刚刚被迫激活了虚无化后,梁月已经又逼了来,无奈之下归邪直接将冥炎刀砸向地面,狂躁的冤魂之力在归邪面前蹦出了一个半米深的坑,梁月也只能后跳一步来躲避。
“哦?是用了最为暴躁的怨灵的力量么?根据怨灵本身的特征来使用它们效果果然好得多啊,这招叫什么来着?你好象自己起名字叫什么鬼斩;狂暴?呃,要不来个直观点的吧,叫鬼斩;拍,怎么样?”被战斗吸引的贝亚娜开始在归邪脑海里喋喋不休,不敢分心的归邪连抱怨的时间都没,因为即使再次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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