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妧安顿好东凌,出来掩上了房门,却在转身时看见了角落处的蓝色衣角,待她上前一看,却什么都没看见,问了门口守着的流影,对方却也是毫无发现的模样,文妧一想,转道便走向了钰臣所住的房间,彼时对方正逗着窗前的鸟儿,不亦乐乎。
看见文妧进了房门,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遂放下了手中的活计问道“成功了?”
文妧心中疑惑“什么东西成功了?”却见对方眼中闪过一丝笑容,这才反应过来“你知道我会去她房内?”
钰臣邀着文妧坐下“我哪儿有这么神?不过正好看见你进去而已。”
文妧啧道“那你怎么知道我成功了?”
钰臣随意道“你自有你的魅力与能力。”
文妧忽然想起刚才那蓝色的衣角,向钰臣看去时只见对方的衣着依旧如同第一天相见一样,都是一袭白衫,不禁像对方求问“刚才我从那姑娘房中出来,看见门外有一丝蓝色衣角擦过,问了流影她也没看见,你可知是谁?”
钰臣将桌上刚烧得滚烫的开水仔细拿下,皱眉呢喃“蓝色?”眉目却又在一瞬恢复正常,了然答道“想来是尨禹吧,刚才正巧他出去了。”
文妧疑了一声“怎会是他?”
钰臣一笑,随后将一旁包好的茶叶慢慢倒入了开水中“你以为那姑娘是我自己看到救下来的?”说罢抬头正见对方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无奈解释道“你想多了,我可不是那么喜欢看巷角的人,那日出去买茶叶,是尨禹看见后让我去的,他天性冷淡,怕吓着人姑娘。”
“那他刚才偷听算是在保护那姑娘免受我的伤害吗?”文妧问道。
钰臣将泡好的茶摆在文妧面前答道“他估计就路过一下?”
文妧轻咬嘴唇“也不是没可能哦。”说罢拿过桌上的茶也不多看便一饮而尽,下一秒连忙被烫得吐了出来。
钰臣皱了眉头就向前探身,口中责怪道“你也不小心些,有没有事?”
文妧连忙摇头,向空中吸了吸冷气“没事没事,就是烫着些皮肉,一会吃饭时还是能啃糖醋排骨的。”
钰臣苦笑不得,连忙起身倒了冷水递给文妧问道“糖醋排骨?不是昨日才吃吗?”
文妧接过水喝了一口“是啊,昨日做的那道糖醋排骨我看你挺爱吃的,就让她们今日又做了,你不喜欢吃吗?”
钰臣颇有几分无奈,心中却是一暖“我喜欢吃,可是再喜欢吃的东西也不能天天吃啊。”
文妧一想“也对,那我们明日不吃了后日吃。”
“你其实也喜欢那道菜吧?”
“……被你发现了。”
书房中,流影向主子汇报了阿杜五日后的归期,文妧想到之前在南苑中同钰臣那一说中,其中正有为阿杜请一个教书先生的意思,也不知为何,她忽然就想到了崔府在隔水楼中办的那场文宴,如今自己已然走出了那片黑暗,而扬州对自己的议论却从未停过,自上次与昌府少爷在聚云楼相见后,消息不知从何流出,如今百姓对文府的议论颇有愈演愈烈之态。
文妧一想,不如借此机会在文府中办一个如上次的文宴,从中找出合适的,正好为阿杜招一名先生,此念一出不久,还未到晌午之时文府门口的告示便出来了。
百姓们一看沉寂了一年多的文府忽然发出公告,五日后要招一名教书先生,每月资薪竟然高达一百两金子,要知道,这可是普通人家里一辈子都见不到开销,然而后面一条,却最为惊人——“不限男女”
当下的朝廷中,女性地位虽有所提高,然而却并非可到做教书先生这个地步,于是后面这最惊人的一条‘荒唐之举’以极快的速度被路人与文人们忽略掉了。
如今在他们心中,最重要的便是这场宴会乃是在文府举办,正巧可以满足热好八卦文人们的心愿,瞧一瞧这文府与文渊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文府这消息一出,拥挤着赶来看告示的凑热闹的人弄得文府大门不得不紧闭,就连要出门去拜访昌府府主的文妧都被逼得只能走侧门,相比门外那些人的热闹澎拜,文妧此行必定是一次艰难之行。
只因在这金银修饰的昌府大堂中,昌彘提出的那一言合作之举。
他们想要与文府联手出钱,在江南岸边建造一座前所未有的豪华阁楼——合欢阁。
文妧不禁想起来岸边所住着的包括之前对燕瑜夫人有恩的王家与一派渔民,那地方可不是随意就能动的,于是在昌彘提出此计划时,文妧马上便出口询问“那地方可是住着十分密集的百姓。”
“这无妨,是人总不会和钱过不去,只要他们要价适当,我们给些钱也就安顿了。”昌彘回道。
文妧出声提醒“那些人所住的屋子可都是从祖上就传下来的老屋。”
昌彘眼中带有一丝暴戾“若他们真不愿,我自有我的手腕。”
文妧一听,顿时觉得其中很是不妥,奈何自己没有为商的天赋,也想不明白对方嘴中所说的‘手腕’是什么。
当对方问及文妧对于合作的细节与想法时,文妧只推辞道“这是笔大买卖,还容我回去思虑一番。”
似是昌彘对自己的威胁,在和谈中他还提及到了韦府,并直言“一山不能容二虎,文公子,如今有了这第三虎,自当你我二虎联合铲除,您只要和我完成了这单生意,其中的盈利足够将这韦府排于二虎之外。”
文妧一笑“可此番铲除之后,不又变成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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