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内心大笑,跟他比真元深厚,简直是找死。他根本就不是真元修士,而是血炼修士啊!
绵绵密密的真元释放着,血炼修士冷不丁的发出蕴含着腥气的法器——血月戬。
那血月戬爆发出一团团的血雾,遮蔽的山谷的上空。
葵卯就等着这一刻,血炼修士放出杀招,内心上不由的出现一丝放松。葵卯魔种当中真元爆发,一股极强的力量穿透血雾,把正得意的血炼修士当胸穿透。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口中鲜血狂喷,咳着血沫不敢置信的说:“你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强的真元?”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他哪里能知道魔种这种异于寻常,比同期修士丹田真元要容纳很多的逆天秘宝呢。
青年身若轻燕,轻轻的从他的身边略过,短剑斜刺猛然一击。他翩然的落地,抽出一块方巾清理短剑上的血污,身后血炼修士丹田尽裂,轰然倒地。
隔着一个山谷当中,高崖上正有两个人在那里。
“祁大哥?”白扬帆奇怪的看着双眼似乎失神了片刻的祁弑非。
祁弑非琥珀色的双眼在阳光下通透的好似瑰丽的宝石般闪耀,他眼珠转了一下,看向站在对面的白扬帆,唇角弯了弯,说:“这些雾鸠草够用了吗?”
白扬帆感激的点头:“足够使用了,还要多谢祁大哥竟然亲自来陪我采这雾鸠草。”
祁弑非轻笑:“你既然是炼制造化丹,自然是要越新鲜的效果越好。”
白扬帆感慨的说:“我为这雾鸠草从西泗洲而来,找来找去还是天涧山脉当中的成色最佳,竟然连千年份的也有这许多。近些年来,西泗洲连百年的雾鸠草也难得一见了。”
祁弑非不置可否,只是转而说道:“白老弟不仅修为高深,就连这炼丹的手艺也精深。真是让人佩服。”
白扬帆笑了一下,说:“我御灵宗最擅长炼丹,尤其是我师尊。我不过是沾了师长的光,从小耳濡目染罢了。”
祁弑非露出一丝好奇:“哦,白老弟能给愚兄详细说说吗?自从道修整体离开,我已很久不曾了解过西泗洲的宗门现状了。”
白扬帆点头:“当然可以。”
随后,他就滔滔不绝的说起了自己师门当中的事情。
祁弑非耳边听着白扬帆说话,时不时的还附和两句,然而他的神念却翻过山谷,跑到几千丈远的地方悄无声息的注视着青年去了。
他看着青年慢条斯理的处理尸体,把一切做的没有遗留下一点的线索。
祁弑非凌驾与绝大多数修士之上的境界,让他一眼就看穿了葵卯身上所怀的魔种。
原来是掠影啊……
青年自然不知道他竟然一不小心在男神跟前小刷了一下存在感,他处理干净这个潜藏在狱天宗当中的血炼修士,若无其事的回到大比现场。在人群中混了一番之后,初步确定了下一个下手对象,就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扛着工具把堆积在角落里边的垃圾污渍清理干净。
整个东渡洲魔道功法成百上千中,如今除了真元掠夺派之外,血炼和魂祭这两种类型也壮大起来,似乎形成了三分天下的局面。
对比掠劫派,血炼和魂祭这两种类型更加的要让道修深恶痛绝。如果被掠劫派抢到东渡洲来,顶多是做个鼎炉而已,好歹还能留下一条小命在。如果运气好了,将来说不定还能等到魔修厌烦那一天被放走。
可是落到血炼和魂祭这两种魔修手里边,那就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血炼需要鲜血,越高阶的生灵血越好,而魂祭往往则是要抽取活人的神魂,越高等修士神魂越纯净能量越高。
所以一般这两种类型的魔修所过之处往往是生灵涂汰。
之前没有人管,只是祸祸东渡洲。后来引起了狱天宗一个魔君的反感,这些人竟然一个不小心把这魔君之前创建的小门派给灭门了。
整个魔修当中毕竟还是传统修真功法的修士最多,而狱天宗凭借人数就能够压制血炼和魂祭。这两种魔修最后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不远万里的跑到西泗洲去洗劫。
因为狱天宗从中作梗,心怀恶意而和不愿意远渡深渊的这两种魔修就偷偷的伪装加入狱天宗,今天偷一个人,明天弄一个人,这么一点一点混着,慢慢的倒也能继续生存下去。
狱天宗当中修士太多了,失踪一些根本就无人察觉,如果不是后来掠影成立了,这些魔修还指不定要挖掉多少墙角,害掉多少无防备的修士性命。
重生前,葵卯一直待在下人区做粗使,他专门狩猎这些血炼和魂祭着。可以说,手中积攒了不少的人名单。
大比期间,葵卯就专门清理这些对象。他有的时候是故意制造冲突事端,有的时候又是敲闷棍下黑手。
几次他在大比现场把人不知不觉的弄走,葵卯自以为干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他的所做所为都被祁弑非看在眼中。
起初第一次是巧合,而第二次、第三次祁弑非就觉得这种偶遇很有意味了。
在祁弑非的支持下,白扬帆以嘉宾的身份参加了凝魂境的比试。白扬帆毕竟是祁弑非亲自请来的客人,他要去参加比赛,祁弑非当然要全程相陪才不算失礼。
第二次遇见是赶去擂台的途中,祁弑非在空中俯瞰,正好看见青年制造混乱,然后把人引走。而第三次,则是他落座在主位上,当青年出现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注意到了。
对方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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