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所以我们都很奇怪,可是此次天鸦带走蛊惑鸟,并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我们根据之前的记载去了天鸦的巢穴,那里已经空空如也。”陵越皱着眉,身为鸟兽,本不该有如此精密的计划,更不会营救异族,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已经空空如也了么?”陵端低着头思索,天鸦并不会轻易改换巢穴,一群天鸦聚集地需要很大的洞穴,最好是洞内岩壁突兀,这样的洞穴昆仑山并没有多少,“大师兄,你们去的西南九连峰上,还是向阳山上的巢穴?”
“向阳山是阳气旺盛之地,怎么会有天鸦巢穴?”陵越一发问,陵端便觉得眼前一黑,“九连峰上的天鸦巢穴废弃已久,这几年都已经转移到向阳山那边的巢穴,向阳山虽然阳气较足,但是向阳山下有出河谷,终年不得日照,湿气极重,非常适合天鸦栖息。”
“陵端,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书上并无相关记载。
“三年前,我定期带着陵川他们去九连峰上练剑,然后那儿天鸦越来越少,又听说向阳山那边有天鸦出没,就去看了看。”这么说起来好像是自己一手把天鸦赶过去的,不过为了锻炼师兄弟,也就辛苦天鸦了。
听完了自家师弟的话,陵越一脸纠结的看着陵端,当年天鸦可是一只闯入天墉城直接叼走新弟子,现在居然……
离开剑阁仍旧是浑身不舒服,陵端活动活动关节,直接浑身都不对劲,吃了饭一看天色刚刚过了晌午,今天晚上就要准备下明天带着百里屠苏出发去找那什么没死的蛊惑鸟,今天晚上一定要养精蓄锐,所以晚上应该打坐调理,但是吧,最近寒毒还在……一番思索陵端决定吃了饭去好好泡个澡然后舒舒服服睡个觉,等到晚上欧阳少恭回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用准备明儿出战的幌子避开。
下了决心陵端简直要给自己点个赞,这么完美无缺的计划和说法,欧阳少恭绝对不会怀疑的!
被子高高隆起,只在前方露出一团黑毛,欧阳少恭走上前去,只看到陵端脸埋在枕头上,双手合拢压在身下,唇色惨白,脸上带着乌青,用手一摸,额头竟然是温温的,可是伸进被窝一探,居然没有和暴露在外的额头一样温度,盖着厚厚的棉被,却也没有留住丝毫热量。
不用多想一定又是寒毒发作,寒气丝丝入体,那还会有温度?
一手压着颈侧,将寒气引渡一些到自己身上,陵端的眉头立刻舒展了些,又在少恭手上蹭蹭,仍旧是闭着眼睛。
陵端年幼时至少吃了四朵无心花,惊人的寒气全部沉淀在体内,现在散发出来的也不过是点点,极寒之地凝结的灵物,深深藏在陵端的身上,恰好可以镇住因魂魄被迫分离产生的疼痛。
捂一会儿,少恭正要撤去手掌,陵端已经一只手捉了过来,将少恭的手压在自己脖子上。
少年颈侧的皮肤薄而柔软,带着寒气,不似常人般温热,却如暖玉般清凉润滑,镇住了千百年来魂魄离散的焦灼疼痛。
到底是狠心一抽,将自己的手掌抽回,陵端睡梦中依旧是皱紧了眉头,抱着手臂缩得更厉害,整个人团进了被子里,连原本露在外面的鼻子也一头扎入棉被中。
待少恭脱去衣物躺在陵端身旁,感受到热源的人,凭借着本能依偎上来,脑袋贴在肩膀上,抱紧的手臂挨着他的身躯,比自己低上几许的体温隔着衣服熨了上来。
不再是掌心相贴的索取,而是利用依偎在一处不断传来的灵力,将灵力连同寒气一起接受。千百年来太子长琴并非没有尝试过减缓魂魄分离的疼痛,但是全部都是见效甚微,就连无心花也曾经试过,当时剧烈的寒气入体反倒险些伤了原本就脆弱的魂魄。
但是陵端身上的无心花,自幼伴着他存在,十几年来从身上散发的灵力与寒气竟然已经变得温润许多,传到身上的时候,变得格外受用起来,凡人的身躯竟将霸道凌冽的无心花涵养得温润起来。
捏着陵端的手腕细细感受,大部分的寒气连着灵力被压在了丹田,只有丝丝缕缕的寒气通过经络渗透了出来,难道是妄境里所见那般,陵端吃了无心花之后,立刻吃了可以接纳极寒之物的冰鼠,所以也就有了冰鼠接纳阴寒之物的能力,还是有别的原因?
无论如何,这一夜睡得很踏实,不管是欧阳少恭还是陵端。
睡醒的时候,身子依旧侧着,一只手压在身下,一只手横在欧阳少恭身上,不安分的脚也架了起来。陵端醒来第一个感觉是太久没翻身,半边身子都麻了。
还有就是抱着软软的东西很舒服,还很暖和,于是一边用力往怀里搂了搂一边翻身,几乎要将肚皮朝下才想起来,自己貌似很沉的睡了一夜,还是抱着某个东西……
瞬间睁开眼睛,眼前一双饱含好奇的眼睛正看着自己,略带无辜的眼神,往下是挺立的鼻梁和勾起的嘴角……欧阳少恭。
意识到自己把欧阳少恭抱怀里的陵端第一反应是眨眼,自己看到了什么?欧阳少恭?伸出手去捏捏看着很软的脸颊,用力扯了扯,眼前精致好看的一张脸被自己扯出了一张鬼脸,但是真实的温度和质感终于让他意识到,自己真的是抱着欧阳少恭睡着了。
立刻缩回手,往后退了退,“嘶……欧阳小师弟早上好啊。”沐浴之后头发未干就上了床,以至于散乱着一头长毛压在床铺上,此刻往后一退便扯痛了头发,陵端立刻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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