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然而路究竟在何方呢?这悬崖上方禁止飞行,眼前又是一方断桥,回去的路无论地面还是空中都被妖兽挡住了,仅仅凭借自己一行人根本无力闯过,这次侥幸逃脱不过是借助了此处奇异的能力。
水心然照样拿出罗盘等写写算算,这一队就她通晓阵法。不过半日,水心然红润的脸色就变得苍白起来,脸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推算阵法是一件耗损心力的工作。
一众弟子看了水心然费力的样子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又不敢贸然打断唯恐她损伤了心脉。时间一分一秒地数着过,似乎停止了,又似乎变得无限漫长。每个人的心里似乎都住上了一直怪兽,焦虑,惶恐,不安种种复杂的情愫涌动,即使清心咒也无法压抑。
忽然之间,水心然身躯一震,“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苍白的脸色隐隐透着青色,显然耗损了极大的心力。
她颓然的跪倒:“这头上的阵法明显是禁空禁止,不是我等境界可以解除。而这眼前的断桥。”女修苍白的手指指着还不到半截的断桥。“即使知道它应该也是幻阵,我却连门径也摸不到。以前我都阵法一道颇有自信,如今才知自己也不过如此。”
女修的脸色更显颓然,她阵法上的天赋本就极高,即使青云峰上的元方道君也是有意向方素问讨了这个徒弟的,因水心然不愿离开自小长大的飞来峰而作罢。元方道君是仙云宗供奉的九品阵法师,阵法造诣极高,因为飞升无望,脾气颇为古怪。得到他的赏识并想收作徒弟,水心然的天赋可谓一般。
“元方道君从来不轻易夸奖人。”方益说。
“师姐先行养伤,我们再作打算。”牟静劝道。
水心然点点头,服了丹药,陷入入定,并不逞强。她心力耗损过甚,已经伤了肺腑。
即使是阵法人才的水心然也对这个阵法一筹莫展,方寒隐隐觉得这个考验并不是考验修士的阵法能力,但是还是摸不着头绪,只好试图从其他方面入手。“3000年前飞升的玉真仙子是个怎样的人啊?”方寒问。
“这个我知道一些。”宁心一提起这个露出一丝羡慕的神色,脸上甚至带出微微的粉色来。
“说起来啊,那时的玉真仙子大概是全天下的女修羡慕的对象吧。”3000年前的事情对于修真界来说并不是遥不可及,虽然有些模糊,宁心从各种修真界野史话本得到的信息还是多多少少为众人提供了些讯息。
女子清甜的嗓音细细地叙说着那一段修真界的往事,带给人许多遐想。玉真道君是3000年前栖霞界飞升的修士,是当时栖霞界一个甚有名气的门派飞花谷的领袖人物。玉真仙子是难得的冰灵根修士,不过1200年就飞升灵界,而其道侣也在之后不久随之而去。羡煞了修真界一干女修,二人双宿双飞的故事一时传为美谈。
“修真界传承可考便有百万年余,陨落修士更是多不胜数,此玉真也可能不是彼玉真。“牟静忖度。
方寒想想也就释然了,自己和原主都对这修真界的历史并无了解,倒是自己看多了剧本,有点自以为是的想当然了。摒弃掉主观感受,换位思考地想,若是自己选择徒弟,最着重的是什么?人品?心性?资质?
至于这里是否是真正的传承洞府,方寒想想,却没有问出。牟静、水心然虽然都是女修,在这时候临危不乱,还要带领一个队伍。
换作方寒,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比她们做得更好。方寒不想再加深她们的压力,而且,如若不是传承洞府,一行人在这远远超出自己境界的环境哪里还有活路可言?但是一行人现在并无生命危险,因此这种莫须有小概率事件不需要考虑其中,自己也没有能力解决。
方寒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悬崖,胡乱地构想着种种可能性,什么武林名宿传承,什么跳崖不死定律……
这是方寒的个人习惯,越是慌乱的环境,这人外表反而显得越为镇定。当然,如果忽略掉那明显没有焦点的涣散目光的话,至少在其他人看来,方寒脸色沉静地望向远方。事实上这人的思绪不知道已经飘飞到世界的哪个角落去了。
这一耽误又是大半日的光阴,只是众人身处地底世界,并不知具体时间。直到水心然打坐调息恢复过来,众人依旧毫无头绪。
方寒却在这时收回远望的目光,此时少年的神色间却带了几分疯狂的色彩,嘴角甚至带着几分邪肆的笑意,与平日里的乖乖好少年的形象大相径庭,众人不觉有些担心。
少年清朗的嗓音说着令人惊讶的话语:“如今这前是绝路,后有追兵,我们说起来唯一能选的,不过是从这里跳下去罢了。”轻描淡写地指了指深不见底的悬崖,谁也不知道少年此时的手心里满是汗水,连腿脚也虚浮无力,此时这般作态,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所以,师弟先走一步探路去了。”少年话音未完便朝着悬崖纵身一跃,下落中方寒微微苦笑,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莽撞了,然而与其原地等死,不如放手一搏,方寒的性格并不如外表看上去那般温和文静,反而带着一股子倔强与疯狂。
在空中急速坠落的身体使不出半分灵气,方寒依旧不放弃地掐着灵诀,他并不是甘心等死的人,此时也不禁有点绝望了。又有些庆幸,死自己一个总比较划算的吧。但愿师兄师姐多一点参考信息,找到回去的路。又苦中作乐的想到,原来作为前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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