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牛答道:“前些日子你阿爸已经把窿小子和君哥儿的八字合了,我们商量着先把亲事定下来,到时候就得上张生家落聘,所以得去镇上买些纳征用的东西,除夕的时候给张生家送去。 顺便再买些对联和
福字,再有十来天就过年了,免得到时候跟人挤。”
张文点点头,继续说:“那我去干嘛,又没我的事。”
李云拿了件张大牛的袄子给张文披上,说:“今天没有牛车,我们得走着去,要下午才回得来,若是等你一个人在家,你不得睡到下午。”顿了顿,继续道:“也正好给你做两件好点的衣裳,明年开了春穿
,也好去相亲。”
张文惊道:“相亲!明年我也才十四,不是说好了等我成年了在谈这事儿吗!”
李云把衣领拢了拢,道:“我是说过等你十四了再定亲,但是没说过不让你相亲啊,你现在已经吃着十四岁的饭了,再说。”李云站起来,继续道:“又不是让你相一个就定亲,哪有那么容易就相到合适的
,你先看看再说。”
张文默,也不说话了,沮丧着一张脸在那边唉声叹气。
长乐村离镇子也不远,但张文他们还是走了一个时辰才到。走了会儿路,张文也觉得暖和些了,李云带着他们去了一家布庄,选了两匹赤袂缎,光着两匹缎子就花了一两银子,实在是有些贵,而且做成了嫁
衣,也就只成亲那天穿一次,张文觉得有些可惜,但成亲是一辈子一次的大事,这钱也算花的值得。
跟裁缝商量好了取成衣的日子,又挑了一匹水蓝色织锦缎,让裁缝给张文量了三围,让裁缝做了时兴的款式,到时候一并来取.便拉着张文和张大牛去了另一家糕点铺,选了些福安糕作为纳征的点缀,又买了三
金和玉镯,纳征用的东西就算买的差不多了,加上过年要用到的东西,前前后后花了三两银子,正好是张文卖花猫的价儿。
在路边解决了午饭,李云决定去庙里求个签,张大牛和张文都没有异议,张文也顺便摇了一个签,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便给李云看,李云也看不懂,便拿着张文和自己的签去旁边的解签先生那里解签,不
贵,五文钱两只签。李云求得签说的是日后他跟张大牛夫夫美满,不久就会添孙添福。
张文有些紧张的看着解签先生,他是给自己求得姻缘,虽然不知道灵不灵,但是还是有些期待的。只见解签先生看了张文的签后,摸了把胡子,笑道 :“小哥儿这是求得姻缘啊。”
李云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张文,把张文看的十分尴尬,但也不好说什么,便问解签先生,说道:“先生看看怎么样。”李云也期待的看着解签先生。
解签先生笑了笑,说:“好签啊,小哥儿,姻缘已至。”
张文愣了愣,已经到了?他这些日子都没出过村子,难道是村里子的人?复又想到村里那些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卧槽不是吧!张文内心羊驼奔腾,不死心拽着解签师傅:“先生知道是谁吗?我认识吗?”
解签先生见张文一脸死了爹的模样,有些莫名其妙,这是听到自己姻缘到了该有的表情吗?
“天机不可泄露!”
“你这个骗砸qaq”
李云拉了他一把,道:“既然先生都说了你的缘分已经到了,你还怕跑了不成,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恨嫁了。”
张文悲愤道:“我不恨嫁!”
李云斜眼看他,明显不相信他说的话。
出了寺庙过后,张大牛提出想去看看原来的东家,李云想着事儿也办完了,就一起去了。
等张大牛他们到了之后,发现门匾已经摘了,附近也聚集了不少人,张大牛一问才知道,东家已经在月初就走了,这旧宅也卖出去了,听说是县里首富家的李二少爷买下的,众人不知道李二少爷是谁,只是
在旁边八卦着。
一个体型臃肿的束夫对着旁边的几个束夫说道:“这原来的东家上赶着要去县上,那县上的少爷却跑到我们这小地方,真是怪事儿。”旁边的束夫们连声附和。
一个汉子听到了,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冷哼一声:“你们这些见识短的,怎么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我大哥就在县里大户做小伺,听到在议论,说是那李家老爷刚死,尸骨未寒的,李家大少爷就提出要分家
。分给李二少爷的都是我们寿安的铺子,县里的一个没捞着。”说罢,又叹了口气,感叹道:“这大户人家的事儿,那是我们平头百姓能清楚的。”
旁边一个汉子听到,疑惑的问道:"不是说是李二少爷提出来的吗?"
先前那汉子摆摆手,说:"李二少爷又不是傻子,这会儿提出分家有什么好处,总之,这些大户人家的事儿啊,没几个能明白的!"周围的人都觉得他说的在理,都唏嘘起来.
张文听着八卦,无非就是豪门之间的财产争夺,不过那李家大少爷还真是要不得,老爹刚死就急着分家,还真是怕别人不知道他那点心思似的。不过又不管他的事,他这辈子恐怕是跟有钱人沾不上边了。
自己唯一见过的有钱人,怕也只有那杨家的公子了吧。
因为看了会儿热闹,所以回去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李云做好饭后张隆就回来了,看到桌子上摆的东西,脸蛋一红,凑到李云身边扭捏的叫了一声"阿爸"。
每次看到张隆这个样子,张文都觉得很有意思。
倒是李云,看着已经比自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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