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的梁简没有茶只有一碗黑乎乎的药汁,他端着药碗和叶白衣闲谈,梅争寒就坐在不远处批阅公文。这个城主府现在最悠闲的就是他们两个人,一聊起来便没完没了。
“陈如深能稳坐三朝可不是好对付的,我要是没猜错,这场病是他有意而为,只是不知道他的本意是想要陈家远离权利中心,还是另有打算。还有,陈文砚把盛雪带走都不知会我们一声,看来我有必要去封书信问问。”
乾东正乱着,陈文砚把江盛雪带走也不知道是陈如深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行为。梁简捏着鼻梁,并不想江盛雪卷入这些事情。
叶白衣只当陈文砚是让江盛雪去给陈如深看病,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思考。
“乾东的局面最多还能维持半年,你有何打算?是直接夺|权还是想师出有名?”听音阁以往都不涉及朝堂权力之争,但这一次是彻底跟着梁简走上不归路。
梁简笑了笑,目光转向认真做事的梅争寒,道:“你们一个个都把身家性命托付给我,我怎么好意思让你们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
叶白衣眼底浮现嘲弄之色,都走到这个地步才说不做乱臣贼子,这话梁简信他可不信。
“我一直有个问题没弄明白,你说李钰并非不能人道,怎么就没有子嗣?”梁简回头看着叶白衣,抛出这个十分耐人寻味的疑惑。
叶白衣看了他一眼,起身道:“我去查。”
李钰近而立之年,按理宫中妃嫔无数,他早该抱孩子了,可是却一直没有妃嫔有喜的消息。皇上无后可是大事,太医院的老太医都快把医书翻烂了也没找到原因。要不是李钰一直都对这件事情不上心,只怕他们中有不少人要掉脑袋。
不过李钰不急下面的那些大臣却着急,特别是女儿在宫中为妃的那些,都等着母凭子贵。这要是真怀上了就是长子,运气好还能直接被封为太子。所以有一段时间不少都在明里暗里暗示子嗣的问题,被李钰一句“众位爱卿是觉得朕会短命不成?现在催孩子等孩子降生是不是该催立太子。”给挡了回来。
李钰专权独断,下面的人只好闭嘴。
梁简突然提起这件事,自然是提醒叶白衣这其中有问题,到底是谁不想要李钰有子,只要查出来,能做文章的地方多了去。
乾东乱了,有些事情是时候加快脚步。
梁简捧着药碗,悠闲地躺着,屋外的木槿开的正盛,他看着翠色中的一点白,想起当年醉酒胡来的梅争寒,嘴角荡漾出笑意。
时间过的真快,白云悠悠,弹指一瞬,两年的时光就这样没了。梅争寒也不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两年的军营历练让他成长不少。梁简心生感慨之际,一双手伸过来拿走他空了的药碗,处理完琐事的梅争寒坐到他身边,垂首看着他,问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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