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钦和风北侧夫夫来到了安子言的寝卧,一进门就看到安子平与安子言两人在聊天,只是安子平一直在说话,安子言则在一旁认真的听着,时不时地露出一个恬静的笑容,似乎知道自己明日就要离开王府,离开京都了,所以外的珍惜与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大家也很有默契的选择忽略这件事,都没有提起离开的事情,就害怕提了会难过。
虽然不是生死离别永不相见,但毕竟也是相处了十多年的家人,人最怕的还是离别,特别是不知归期的离别。安子言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与之团聚。难过是其次,只要想到这一去之后安子言的病就能慢慢恢复,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父王,您回来啦?赎孩儿无法下床向您请安!”安子言躺在床上问候道。安子平听了哥哥的话后就转头往后看,然后起身向自己的两位父亲鞠躬请安。
“孩子不必多礼,现在感觉如何了?”安少钦走上前去,坐在了原本安子言坐的位置上,安子言与风北侧则站在安少钦身后。
“已经好多了,这多亏了那位长者的灵丹妙药!”安子言微微一笑,话虽如此,但是安子言的面容仍旧有些病态的白。
“去到天灵山要好好照顾自己,父王和爹爹在京都等你回来!”安少钦撩拨了一下安子言散落在脸庞的头发,明明都在心里想着不要提到离别的事情,可却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卧房里的气氛也因为安少钦的话而变得有写沉默,大家都因为即将的离别低头不语。
过了一会儿,风北侧也坐在床榻上,为安子言掩好被子,即便现在是夏日,但是炎热的天气仍然驱逐不了安子言体内的寒气。
“言儿的病有望治好,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怎么大家都闷闷不乐了?”风北侧打破了屋内的沉静,正所谓言之有理,所以大家也把刚刚不愉快的心情一扫而光。
之后,大家一直在安子言的卧房内畅所欲聊,就连晚膳都是在这里解决的,期间玄清真人来过一次,却并未逗留多久就离开了,似乎是想把这相处的时光让给这一家人。四人一直聊到了将近子时,最后是想到安子言的病情不宜熬夜,所以就让安子平先回房,安少钦和风北侧则伴床左右,在下次见面之前,这是最后一夜陪伴他们的儿子了。
看着熟睡中的安子言,风北侧略有伤感,安少钦知道爱人在想些什么,于是揽过爱人的身体,把风北侧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安抚似的轻轻地拍着风北侧。
“真后悔以前没有对这孩子好一些,明明知道他身体不好,可是我对他的关心甚少。我以为只要把重心放在平儿身上就能做好一个父亲,可是直到那天太医宣布言儿将要离世,我心里就好后悔。你说他才这么小,他……”说道动情之处,风北侧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不止今天晚上,在这些日子,安少钦还未回来的时候,他都是在一旁看着安子言默默地流泪,心中无数次的自责着自己。
“你能把两个孩子照顾得这么好,怎么会不是一个好父亲?而且以前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你来照顾平儿,言儿由我来照顾。”安少钦安慰道。“你也别在自责了,世事无常。再说言儿如今十五岁也不小了,他是个好孩子,他能够理解你的!”
“这些我都清楚,可是我就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关,我把他生下来,却没有给他最好的照顾,这本就是我的失职。”
“那你是否还记得你生他之时差点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你宁愿牺牲自己保全孩子的命,这样的父爱比起这些又算得了什么?若你真的后悔的话,以后会有机会好好对他的。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不是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安少钦依旧不忍心看到风北侧落下一滴眼泪。遥想以前无论自己如何伤害他,他都不会落下一滴眼泪,可是因为害怕自己会打掉这个孩子而成夜地做噩梦,醒来后都是以泪洗面,由此可见风北侧到底是疼爱这个孩子的,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还一味地责怪自己吧。
安少钦一席话之后,两人便没再说话,一边是害怕打扰到安子言休息,另一方面是觉得如今说再多也于事无补。过了不久,风北侧因为一连照顾安子言几夜,最终靠在安少钦身上睡着了,整个卧房内只有安少钦是清醒的。
怕风北侧这样睡不舒坦,于是安少钦将风北侧抱上安子言的床让他与他们的孩子同塌而眠,这样一来也算是弥补了风北侧心中的遗憾吧。安少钦就坐在床榻上看着长得如此相似的父子俩,脸上露出柔和地笑容。
离别的日子来得很快,用完早膳之后,在风北侧与安子平的帮助之下,安子言穿戴整齐地被安少钦抱上了马车,一家人在王府门口依依惜别,王府外围观着不少百姓。
住在京都的百姓都知道摄政王有两个儿子,可他们能够经常看到的是从民间抱回来的庶子,世子他们甚少看到,都说摄政王的世子是个病秧子,想着那孩子生得好,生在了王侯世家,若是生在寻常百姓家早就被丢弃乱坟岗被野狼叼走了。
把安子言抱进了马车,安子平也跟上了马车,随后玄清真人与那位少年驾着马车缓缓地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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