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宁扫了眼那许多的病人,没说话,沈方良见此会意,知道李熙宁可能有话要单独和自己说,便让常让的老伴白氏先帮自己看着病人,他自己领着李熙宁、乔止一行人进了后院,而一见没有外人,李熙宁也直言来意,道:“方良,国俌殿上宣你入宫。”
沈方良一愣。
第63章
扫了眼李熙宁身后的乔止,又打量了下今天李熙宁身边的几个护卫,包括乔止在内的这几人,看似比前几日的护卫人少了,但是武功都高了一倍都不止,沈方良眉头轻蹙,道:“国俌殿上要我入宫,懿旨呢?没有宣旨却要你来传话?”
李熙宁见沈方良扫自己身后的几人,知道沈方良看出异样了,苦笑下,道:“这件事情,哎,还真是没法子,我为了避人耳目不得不如此,国俌殿上不方便公然下旨宣你,若非如此,国俌也不会找到我头上,让我悄悄上门。”
随着李熙宁这话方才落音,沈方良心念一动向屋顶某处望去,然后冷笑一声,道:“悄悄上门的可不止你世子大人一个。”
听到沈方良这话,李熙宁面上现出疑惑之色,但随即,此时院中突然轻飘飘的落下一人,衣衫飘逸,神色疏懒,却不是聂长歌却又是谁?
李熙宁一见到聂长歌,心中便一派清明,这么大的事情,杨秀业不可能只托付自己,找来聂长歌来做保险也是自然,果然,聂长歌见沈方良发现了自己,便现身院中,淡淡微笑着看着沈方良道:“沈少侠,你的内功又进益了。”
沈方良对大理寺中人的印象实在不算好,所以连带着对聂长歌这个一贯态度很谦和的家伙都有几分意见,不过眼见大家都在院子里站着也不是事儿,就转身把众人都引进正堂里落座然后道:“没茶,都忙着呢,没空招呼,有事快说,没事请走。”
这话很不客气,但李熙宁被沈方良冷嘲热讽习惯了,加之也知道沈方良这份怒气不是针对自己的,所以摸了摸鼻子,偷眼打量了下聂长歌,只见聂长歌面色依旧平和,连那一贯的温润微笑都没有什么变化,不禁心道:真是好脾气,难怪能和令狐少卿搭伙这么多年还没散。
聂长歌神色很平和,直接开口道:“当朝太子太傅、老太师傅致远素来爱惜有才的年轻后辈,多有引荐提携,与我家大人和颇为交好,眼见礼部试临近,我想沈少年的几位朋友只怕是需要个机会行卷扬名吧。”
这是交换或者是交易,沈方良当然听得明白,所以他站在那里,笑了着道:“聂大人好,好官儿啊。”
聂长歌的神色间有了一丝疲惫,一直温和的神情里有了点儿不可言喻的寂寥,轻轻挥了挥衣袖,似乎要挥掉什么不愿回想的记忆,聂长歌微微叹了口气,道:“沈少侠,我知道你与大理寺多少有些不快,但是这次请你帮忙不是让你帮大理寺的忙,沈少侠,你是大魏子民,当为大魏朝堂尽一份心力,昔日浩劫过去不久,沈少侠当知覆巢之下无完卵。”微微顿了下,聂长歌看着沈方良静静的道,“吐蕃使者要进京了,京中传说是边境打了胜仗,我今天却可以告诉沈少侠,边境没打胜仗,是打输了,西域都护三万人安西军被回鹘人埋伏屠杀殆尽,敦煌以西,朝廷的控制力大减,令狐苦心经营二十余载,一朝尽废,圣上怀疑朝堂中有人内神通外鬼,出卖西域安西军。”
沈方良一愣,比沈方良更震惊的是李熙宁,脱口而出问道:“三万人?西域都护府岂不是快空了!”
聂长歌眉宇间的疲倦更重了,道:“朝廷已经急令从边关调兵增援西域都护府,同时北部边防军严加守卫,警惕回鹘从北面突袭,吐蕃使者赶在这个时候进京朝贡,我们不能示弱,更不能让吐蕃人察觉到朝堂内部的分裂。”
沈方良微微皱眉,道:“这和要我入宫有什么关系?”
聂长歌没有立时回答,但李熙宁已经有些明白了,喃喃道:“圣上希望坐在太子位上接待吐蕃使者的是他与国俌的长子,不是景王,也不是怡王,又或者圣上怀疑堪称精锐的安西军全军覆没,根本就是他这两个宝贝儿子闹出的祸事。”
听到这里,沈方良微微沉吟,然后道:“好,什么时候走?”
李熙宁与聂长歌对视一眼,倒是由李熙宁开口了,道:“可能要委屈你下,做些乔装。”
沈方良奇道:“乔装?”
“不!”
沈方良看着李熙宁身侧下人手里拿着的那套衣服,面若寒冰,冷冷的扫视李熙宁,还有乔止等人,至于聂长歌,那货已经不见人影了。
李熙宁第一眼看着下人手里的那件衣衫,好吧,他承认他也挺想看沈方良穿这身的,但是真对上沈方良,他却又有几分胆怯心虚了,心里骂道:好你个聂长歌啊!跑得这么快,轻功厉害是在这种时候显摆的吗!?
上了沈方良宅子里书房的房顶,站在青瓦之上看着院子里正在读书的严瑾、张献忠、尹日升,还有听沈方良话在这里看着尹日升的阿傻,聂长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壶酒(好像是从沈方良家的厨房里顺来的,聂表示:我才没顺呢,是拿。),大口痛饮,甘洌呛辣,冲刷走了那积累于胸的种种厚重尘埃。
看着在下面呆呆发愣又时不时发笑的阿傻,聂长歌眼中的寂寥更加沉重了,良久,仰天垂泪,泪如雨下,无言无声。
正堂屋中,沈方良看着那件明显如同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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