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良心说,阿长他说他们有那种被人监视了的感觉,我其实是幸灾乐祸的。
我本质还真是恶劣啊。
“没有办法解决,因为我找不到究竟是什么东西在盯着我。”阿长脚上的水晾干了,他穿回拖鞋,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新人类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当。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羡慕老王。我们的能力得来得没有代价,天下没有这种好事,绝对没有。”
阿长往回走。
走到楼道门边,他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看我。
“我觉得是谁在下一盘巨大的棋,我们是棋子,身不由己。这是阴谋。”
阿长的总结似乎很感性,但是我竟然有些赞同。
阿长回去了,我抽完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摁灭在楼梯上。
熄灯了,十一点整,我,贱贱,阿长和红毛都洗漱上床了,老王还没有回来。
红毛自从上次说了他的能力不能使用,要埋伏噎呜之后,他似乎就变成了一个规规矩矩的普通大学生,他竟然还每堂课都去上,从不旷课。我不能理解。他不像以前一样天天往外跑,这么乖地好好学习,总感觉他是被讲话给打动了,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好在以后为了社会主义建设奉献自己。
我正想着要不要给老王打个电话,走廊里就响起了脚步声。
不是走廊,是楼梯上,我们寝室在走廊尽头,门口斜对就是楼梯间。
那脚步声又沉又闷,走得上气不接下气,是老王了。除了他没有人上个楼梯都这么费力,我们才住六楼而已。
果然,不一会儿,脚步停在了我们门口,老王掏钥匙开门。
老王进屋,一身酒气,屋子里暖气很足,酒臭一瞬间就弥漫在寝室的每一个角落。
“我靠!这么难闻!”贱贱从床上蹦起,伸手打开了窗,冷风灌进来,才把酒味压下去一些。
“你干嘛去了?你平时不是说最讨厌喝酒吗?吃班饭的时候谁劝你都不喝。”阿长也坐起来问他。
“美女相邀,以他的性子,会拒绝么。”红毛出言嘲讽。
老王一瞥他,也不辩解,嘿嘿笑。
看来是了,是妹子灌他酒了,否则老王这家伙不肯能喝得一身酒味。
“今天又是跟谁?前几天都不见你这么喝,怎么,今天这个很漂亮?”红毛问。
老王脱了外衣,他似乎有些晕,拉过板凳坐下,就坐在屋子正中央,摇头晃脑地给我们讲今天陪他出去玩的那个姑娘。
“你们是不知道,今天这个,啧啧,十分满分,我给打八分!那胸,那脸……”老王讲得口沫横飞。
“那你还回来?”我问他。
“第一次见嘛,要矜持。”老王挥了下手。
“哟,合着你这意思,是想要继续发展了?”贱贱问他,“最近拉你出去玩的不都是想见识见识学院之盾的风采的嘛,睡粉丝可不是一个偶像该做的事情。”
“胡说!”老王不高兴了,“今天这个我是真的看上了!”
“怎么,要追啊?”
“追!”老王一拍椅背,又继续接着给我们讲今天他们去撸串跟那个女生聊得多嗨。最后,人家一个东北姑娘,硬是被他拉扯出跟他们哏都的亲戚关系来了。这家伙,会玩会耍的。
我觉得他这是喝了酒聊得嗨激动了又被贱贱刺激了,一时口快说的话。
可是第二天吃饭的时候,他竟然真的跟我们讲说他要去追那个女孩。
“信用管理班的,大三。身高170,体重50公斤,喜欢吃肉,不爱吃素,学习好,脾气好,喜欢看欧美大片,时而文艺,爱做美甲,周末去健身,不吃香菜……”老王跟我们汇报着他半天搜集到的关于那个妹子的情报。
我们听得目瞪口呆,这厮不简单啊,这搞情报的功力,能去当侦查兵了都。
“最后!她有一个特别美特别美的名字。”老王郑重其事地宣布,我们翘首以待。
“她叫李溪悦!”
这名字美吗?我觉得还行,中规中矩。
我回头看阿长他们的表情,大家也都觉得还行,但是没有像老王那样,感觉出这个名字有多么美多么美……
好吧,我懂,老王这是爱屋及乌,看上人家姑娘了,再俗的名字就算她叫什么二狗子,翠花,他都觉得美。
老王把筷子一扔,环顾我们一圈,一脸严肃道,“弟兄们,我背井离乡远来求学,竟然在异地他乡找到了一个老乡,还这么漂亮,你们说这是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哥哥诶,人家是东北的姑娘,跟你们家没什么关系。”我说。
“她三舅家表姑的二大爹家外甥的儿媳妇,就在我们哏都,她小时候就去过哏都,说不定我们俩从前还在五大道上见过面呢!”老王坚持相信缘分。
作为兄弟,我们不能驳他。
于是都齐刷刷点头,默默扒饭。
老王抬着头,一脸的美好幻想,饭都不吃了。看来跟他脑海中看到的美好前景一比,桌上的饭菜就寡淡没味了。
“说吧,你想怎么追?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就说,我们能不帮尽量就不帮了。”
老王把中指朝我们一竖。
“目前,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到她的手机号码,微信号,qq号和微博号。”老王掰着指头一个一个数。
“不是,你昨晚唠得不是很嗨吗?当时怎么没要啊?你今天不是搜集了她这么多情报吗?连个qq号都没有?”
“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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