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探长接手这件案子的第四天晚上,依旧没有睡觉。
他眼下的黑眼圈为此又浓重了几分,接到苏拂的报警电话的时候他似乎正在回家的路上,苏拂非常抱歉而委婉的向他诉说了洛德兰大道的公寓里又发现了一个被害人的事实,探长赶到现场时,火气尤其的大。
夏洛克在屋子里进进出出几分钟就站在尸体旁边再也没有动过,苏格兰场的警探们到来之后立即做了现场勘查,安德森法医进来时看到夏洛克似乎忍不住似的冷嘲热讽:“但愿你没有因为自以为是而破坏了案发现场——”
“噢安德森,”夏洛克转过头来慢吞吞道,“破坏案发现场的只会是你,因为你从来不能在现场提取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多诺万警佐很厌烦他们俩争吵,走过来大声道:“来先确定死者身份!”
“泰勒·埃尔文,”苏拂道,“前几天那位遇害的夫人的丈夫。”
雷斯垂德探长闻声大步走过来,弯身去仔细观察了死者的面孔,低声道:“是他。”
“他——死了?”多诺万警佐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皱眉道,“他们夫妇究竟惹了什么麻烦,你们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夏洛克淡然的站着,深邃的眼睛里明显的透露出鄙夷的情绪,根本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苏拂只好道:“夏洛克根据瑟琳娜·亚克的裙子上的糖果浆汁推测到她去过布里克巷的酒吧,然后找到了昨天晚上和她一起嗨的伙伴,继而找到了她在东区的住处,然后根据她的老邻居的话语找到了这里。”
完美的省略去了自己和夏洛克带走现场证物的事实。
“这么说——这里是,瑟琳娜·亚克的房子?”
“当然,”夏洛克接上她的话,“她昨天晚上在被谋杀之前还来过这里——
并且这间屋子的任何细节都足以表明居住在这里是一位年轻女性,独居。
但是她有一个情人会经常过来,这间房子很可能就是她的情人送给她的,这位情人还是个有妇之夫——如你们所见,埃尔文先生,真是讽刺非常,他的妻子在到处寻找他,他却在情妇的房子里准备烛光晚餐。”
雷斯垂德探长皱眉:“这是怎么——”
夏洛克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按照瑟琳娜·亚克的经济状况肯定买不起西区的房子,当然也租不起。她住在这里至少三个月了但是我猜她至少一年前就和泰勒·埃尔文搞在了一起,因为她梳妆台上一套昂贵的护肤品用去了大概一年的量。”
他抬手指向卧室的方向,语速比之前更快了些:“柜子里准备着男士睡衣和拖鞋但是门口的鞋柜里却没有说明这位男士经常过来但是又不想让人知道。
这位男士准备了烛光晚餐显然最近的某天是他们的纪念日,但是蛋糕上却没有任何文字说明他同样昭示着他买蛋糕的时候不想让别人知道蛋糕的用途,正常的男女朋友可不会这么偷偷摸摸另外——
苏在埃尔文先生的钱包里找到了一些东西,比如去往孟买的机票或者一张价值五千英镑的施华洛世奇水晶项链的□□,显然就是瑟琳娜·亚克携带着的那一款,我早说过泰勒·埃尔文出轨他如果不自己出现埃尔文夫人是找不到他的——”
他说着耸了耸肩表示遗憾,苏拂低头闻了闻酒杯里的酒,道:“小拉菲?埃尔文先生可真是有钱,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一家远洋运输公司的部门经理,”雷斯垂德探长回答她,然后转身道,“安德森,检验他的伤口,是否和前几位受害者的伤势相同?”
苏拂隔着一张纸巾捏起死者的衣服口袋里子,道:“凶手也在他身上找过那样东西?”
“显然——”夏洛克拿起旁边已经装进证物袋的埃尔文的手机,在多诺万警佐冒火的目光里将手机开机,“在你们来之前我没有动过——看,现在也隔着袋子……最后一个联系人是亚克,时间在昨天下午六点钟,是他叫她过来这里的,当然是为了这顿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电话打了很多次但是一直打不通,因为亚克当时在布里克巷的酒吧里,她可能听不见手机的铃声——”
他又在手机屏幕上按了几下,道:“最后一个电话当然打通了,亚克来不及换衣服因此匆忙的从布里克巷赶到了这里——埃尔文的死亡时间早于亚克,显然她来到这里的时候她的情夫已经被人谋杀了。
而因为谋杀者没有在埃尔文身上找到那样东西所以才会去追杀瑟琳娜·亚克——”
“他找到那个东西了吗?”苏拂问。
夏洛克不置可否:“也许。”
“亚克为什么不报警——”雷斯垂德问,但是他一抬头就对上了夏洛克看傻逼一样的目光,不自觉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一般人——尤其是女人见到有人死了难道不应该……”
“可怜可怜你的脑子吧雷斯垂德,他肯定在伤心的哭泣,”夏洛克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你明明白天才从亚克被杀的现场回来——那条项链!亚克来赴约的时候埃尔文已经被谋杀了,难道死人会送她项链吗?肯定是她自己拿的。
一个女人贪心至此,连谋杀案现场的东西都不放过,你还指望她报警?
而且注意她和埃尔文德的关系,不正当的婚外情,通奸而已——我早就说过她根本不爱埃尔文只是贪恋他的钱,她根本就不希望别人知道她和埃尔文的关系,埃尔文死了她当然离得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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