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照例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然后公布了城主的命令。
摩西有些呆愣地看向艾伦,艾伦也同样回以难以置信的目光。
“我没听错吧?要去捕捉——侏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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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出卖你——我只是想要卖掉、这东西。”杜泽磕磕巴巴地解释着,向修走了几步举起手中的盒子:“相信我……好吗?”
许些变调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山岩之间,杜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修,目光中带着绝望的哀求。他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很可疑,都像是为了保命而狡辩,况且对面的修正是侏儒形态——在所有种族中,侏儒的疑心病是最重的,他们好奇而多疑。因此杜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阴影下的修,像是一个死囚在等待最终的审判。
丹在一旁低低地笑,笑声中充满调侃的意味,他同样对修说:“是啊,阁下您误会了,我们只是在做关于‘盒子’的交易。”他虽然在解释,但是那模样完全是在说“如果这么劣质的借口你也相信就太愚蠢了”。
修瞥了一眼丹,然后看向杜泽张开嘴准备说些什么,然而他对面的黑发青年却斩钉截铁地道:“我听不见。”
“我耳朵不好。”杜泽破罐子破摔地承认他一直想要隐瞒的残缺,某只蠢萌玩脱了,社交障碍什么的统统阻止不了他继续崩坏他那冷艳高贵的形象。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理解,杜泽将耳机扯出来:“这是助听器,它没能量了,所以我听不见。”
这是助听器,是能帮助他听清所有声音的助听器,但此时却不能让他听见他最想听见的答复——他想听见修的回答,哪怕那回答让他万劫不复。
“你相信、我吗?”
修的表情第一次有了些变化,目光依旧没有丝毫温度般地无机质。他看着杜泽,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杜泽看到修摇头的那一刻如坠冰窟,整个人僵硬地站在那里,像是被绝望硬生生冻住了。
为什么不愿相信他呢?
杜泽呆呆地想,他就那么不可信吗?明明那么努力地向主角靠近了,明明那么拼命地去向主角示好了,他以为他能在主角心中有一点特别地位,原来由始至终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吗?仅仅因为丹的挑拨,就完全抹杀了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就算他是个二货总是不将这些放在心上,他也会受伤也会难受啊……
杜泽没有看到丹些许错愕的神色,所以当修拉住他的手时,杜泽只能傻傻地看着侏儒小小的手在他的掌心上一笔一划地写着:跟我走。
所谓从地狱到天堂也不过是一霎那的事,杜泽表示太刺激了他老人家心脏受不了。原来修并不是不相信他——妈蛋主角干嘛在那时候摇头啊qaq!欺负弱听很好玩吗很好玩吗!
这边的杜泽心情在汹涌澎湃,那边的丹已经收拾好他的惊异了,他微微皱起了脸,用一种无奈、不解还有失望的目光看着修:“哎呀呀,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绿衣男子顿了顿,斟酌着用了一个比较好听的词:“天真,居然会相信背叛者的话。”
修冷漠地看着丹的表演:“没关系。”
就像是他刚刚对杜泽说的一样:没关系。
无论杜泽是否背叛他、是否欺骗他,都没关系。他已经认定这个人了,所以统统都无所谓,哪怕那个人再怎么想要致他于死地,哪怕那个人再怎么想要逃开他,他已经抓住了,就死也不放手。
这是侏儒的固执,修的偏执。
丹就这样看着那个亚麻色头发的侏儒毫无感情地望过来,色泽鲜艳的眼眸中是丹从未见过的执拗、狠绝还有疯狂。琥珀色眼眸的主人声音柔软地说:“他是我的。”
那软糯的语调像是在撒娇,然而那其中所蕴含的强烈独占yù_wàng,竟然让丹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丹甚至有些同情地瞅了一眼一直迷茫处于状况外的杜泽:其实什么都听不到和不知道,也许是最幸福的。
“唉唉,您这样子我都不好开玩笑了。”丹无奈地用手中的书拍了拍头:“好吧,刚刚确实是我在恶作剧。这位先生确实是从我这里买了一个盒子,用这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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