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城东那边的,只有那边的水草长这个样子!”
城东。河边。
“老张头说的应该就是这个地方了。”
“嗯。”顾启手持一柄油纸伞,蹲在河边,若有所思的看着泛起阵阵涟漪的河面。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现在天亮了才堪堪要停。河水上涨之势迅猛,浑浊不堪,河岸两旁均是泥泞不堪,一脚踩上去,泥水全部渗进了靴子里面,又潮又湿的感觉令人生厌。
顾启找了一块比较宽大的石头,招呼许亦华也站了上去。
“你看一下这周围。”顾启抬抬下巴,“树乱石多,是个绝佳的杀人地点。”
许亦华点头道:“你说的不错。”
赵明他们得了钟本立的命令,还在河道附近到处搜寻着,企图找出案发现场。
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况且大雨一直没有停歇过,这边就算是有什么线索恐怕也已经被冲刷的差不多了,找不出什么东西的。
“可曾发现什么了?”钟本立亲自跟了过来,也踩上了这块石头。
“没有。”顾启摇摇头,“这里的水草确实与施斌发间的水草一样,是第一案发现场的可能性很高,但是现在河水上涨,或许已经将案发现场淹没了。”
“那……那怎么办?”钟本立急道,“这样岂不是查不出来施斌是失足落水还是他杀了吗?”
“施斌是被人谋杀的。”许亦华开口,“不是自杀,也不是失足落水,根本就是被别人蓄意谋杀的。”
钟本立闻言一愣:“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本官都有些糊涂了。”
许亦华冷笑一声:“凶手或许很聪明,甚是连老天都在帮他,但是正是因为他的多此一举,才让我确定这是一件谋杀事件。因为那个凶手居然不知道施斌患有肝病,是根本不可能饮酒的!”
“原来是这样……”钟本立恍然大悟。
顾启跟在大家的身后从石头上跳下来,一起往衙门走去,他低着头,漫不经心的举着伞,脑子里面却翻来覆去的想着密室之谜。
他觉得自己好像隐隐约约忽视了什么,如果能想到那一点的话就有可能解开凶手在密室里面神秘消失的谜团了,但是自己到底忽视了什么,那个密室已经被他和许亦华检查了好几遍了,也确实没有落下什么角落。
到底是什么呢?
忽然脚趾一阵剧痛传来,将他从沉思中惊醒,他痛的倒吸了好几口凉气,眼泪差点都掉下来了。原来他刚刚太过专注的思考着脑海中的事情,压根儿就没有注意自己脚下的路,这才一脚踢上了一块石头,痛的他准备在石头上踩几脚泄泄愤,谁知道这一低头,他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第五章
“许公子啊,你觉得,这个杀害施斌的凶手会不会就是之前杀叶孤松的凶手?”钟本立问道。
“有很大的可能。”许亦华道,“施斌和孤松之间一定有什么关系,只是现在学生还不曾得知,还需要查一下才行。”
“你是不是三年前认识叶孤松的。”从后面追上来的顾启忽然问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许亦华点头道:“没错,我正是三年前认识孤松的,他那个时候在客栈做护院,我见他身手颇有些不凡,便起了结交的心思,后来,孤松就一直跟在我身边了。”
顾启搓了搓自己的下巴,问完这一句话后又陷入了沉思。
许亦华见他的样子实在是奇怪,心里面总是忍不住怀疑,不由得扭头问县太爷:“钟大人,顾捕头一直是这样的吗?”
钟本立闻言回头,只见顾启一只手漫不经心的举着伞,半拉肩膀都湿透了却浑然不知,另一只手缩在衣袖里面甩来甩去,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甚么,看起来颇有些诡异。
“或许是想学些本事,便对这件案子上了心。”钟本立笑道,“若真是如此,还是要多谢许公子,你颇有经验,平日还劳烦多多指点才好。”
许亦华连连笑着推辞,只道不敢。
“凶器到底是什么……凶手又是如何杀人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顾启食指点着太阳穴,眉心皱的都可以夹苍蝇了。一行人在衙门口分手之后,他独自一人来到了县城中最大的茶楼,越是烦躁的环境越是能够让顾启的心安静下来,但是在苦苦思索一个上午都想不出答案之后,他的心也无法静下来了。
“小二,换茶水。”顾启烦躁的敲了敲桌子。
“诶,顾捕头,马上来。”小二远远的应了一声,很快过来帮顾启换上了新的茶叶茶水,“顾捕头今天火气怎么这个大?”
“别提了。”顾启摆摆手,不愿多提。
小二也不多问,换好了茶水之后便转身离开。
“这不是芊芊姑娘吗,来的还挺快。位置给你留着呢,多弹点喜庆的曲子,知道吗?”小二拿着大茶壶嘱咐道。
顾启抬头看过去,发现是经常在这边弹琴的芊芊姑娘和他的爷爷孙老伯。
顾启也是这边的熟客,没事过来坐坐的时候经常能看见芊芊姑娘弹点小曲,有时候也聊上几句,一来二去的,大家就算是熟人了。
“顾大哥。”路过顾启的时候芊芊还微微屈膝施了一礼,然后才抱着怀中的古琴施施然坐下。
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顾启手指在桌上叩了叩,微微眯眼,懒洋洋的支起脑袋听着寡淡的琴声。
琴声虽然有些寡淡,但是对于这类欢快的曲子芊芊弹起来却是颇为娴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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