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给自己烦恼,别人也永远不可能给你烦恼。何苦把自己陷入这渊渊的苦海,王施主,何苦难为自己,难为别人,不如放手,放下的越多,拥有的越多。”白眉老僧人,单手立于胸前,另一只手手捻念珠:“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王老爷耐着性子,做了一个礼佛的动作,却道:“我佛慈悲。可芥宏方丈,您不该管我家的家事。这个丫鬟紫竹所做的事情,实在是该天打雷劈的事情,我相信就算进入地府也一定是十八层地狱。”
“佛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衲怎可视之不理。更何况此女深有慧根,与我佛有缘,虽遭此大难定会涅火重生,心境更上一层,前路坦荡光明。”
王老爷不乐意了:“大师休得胡说,此女明明是不忠不义之徒,人证物证俱在。出卖了主子还浪荡不堪勾引男子,与青楼□□有何不同,前路又怎么会光明?”
“阿弥陀佛,大慈与一切众生乐,大悲拔一切众生苦”不经意间大师已经缓缓的走进,看了眼烧焦的木材:“罪孽罪孽。施主所言差以,老衲这里也有所谓的人证和物证,不如大家一块看一看。”
一个小沙弥从老方丈芥宏背后探出头来,看着芥弘笑眯眯的点头,便指着前面被柳公子救下的女子紫竹道:“我见过她,昨日她和另外两位女施主一道去拜佛。我无意间看到和她同来的小姐抢了她秀的手帕,还打了她一巴掌。后来我看见小姐将那个手帕送与一名男施主了。”
“你一个小沙弥知道什么?休得胡言!你怎么知道那手帕就一定是紫竹丫鬟秀的。”王家一直不曾说话的老夫人这时也站了出来。
小沙弥缩了缩脑袋有些害怕,旁边的方丈芥宏却摸着他的脑袋笑而不语,小沙弥受了鼓舞道:“紫竹姐姐,给我们昭鲁寺送过锦旗。只要是紫竹姐姐秀的东西在下方会有标记。”
旁边有民众坐不住了,大声起哄道:“我们相信芥弘大师的话。出家之人不打诳语更何况是芥弘大师的话。”
“不能枉歼人命。”
“对,王老爷你也拿出证据来。”场面尽显嘈杂,情势一时颠倒。
白眉方丈芥弘大师轻轻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顿时四周寂静。“宋施主,该出来澄清了。事因你出,不如由你解决吧。”
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不知道从人群里面站出来,却也是鼻青脸肿的样子,只见他满脸悔恨站在紫竹的面前:“我没脸见你了。生为男子不能出来替你澄清,我实在是没用,差点害你死于非命。”
紫竹却摇摇头:“人之常情而已,宋公子不必如此贬低自己,我并不曾怪过你。”
那宋公子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道:“你这样说让我情何以堪。姑娘高义,在下实乃自愧不如。若非芥弘大师点拨,我恐怕还是胆小怕事的懦夫而已。今日若不能澄清姑娘的清白,我定当也陪姑娘一起受苦。”
王老夫人指着那个男子,哭喊道:“你这个负心的汉子,可是害的我女儿好苦”她冲着人群道:“他就是我那女儿未嫁的夫婿,却被这个狐媚子勾引的丢了魂魄,负我女儿一生啊。”
那个宋姓公子很是激动,伸手指着王老夫人:“你胡说,我与王家小姐并没有什么父母之约媒妁之言,只是因为小生在父亲病重时向王家老爷借银二十两,后因老父亲病重而亡,而十两的借据却利滚利变成了四十两。我一个贫苦书生那里有钱来还,又恰逢王家小姐看我长得俊,就让她身边的丫鬟紫竹代写些书信,暗中遣人送与我。我从书信页脚标记的地方看出写信的人是紫竹,并爱上了那个真正写信的女子,也就是紫竹。我暗中收下书信却不予回信,王家小姐,却日日紧逼。直至前些日子她发现我暗中思念紫竹,便恼羞成怒,要强行让我娶她。我不予,言语激烈了些,她扬言要伤害紫竹,谁想却用了这个法子。”语罢,脸已通红。
听闻此言,下面顿时乱成一团,众人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下面有一个小乞丐喊道:“王家什么是好人的,我呸。都是假象。我们一起要饭的好好的去他家要个饭,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们下面都在传,说王家平日里搭建个粥棚都是假象,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乞丐到这里来,外来的乞丐不知情况上了他们家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的,都说是给杀了,或者是卖到别处去了。平时我不敢说,说了也没有人信,今天我可是都说出来了。”
人群一片唏嘘声,有人不信大喊道:“怎么不见王家小姐?出来对峙啊。”
王家老爷的脸白了又白,王家老夫人左看右看悄悄的退走,柳公子将手上扶着的紫竹姑娘随手推到身边的冷玄刃那侧,旋身追上王老夫人:“哪里走?”冷玄刃十分不给面子,也不喜别人靠近,只是侧身一让,眼中看都不看紫竹一眼。好在紫竹只是微微晃了一晃,就站稳了身形,却讶异的看了一眼冷玄刃。
却见白眉方丈芥弘大师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高台昏迷着的男子身边,他微微的蹲下身来,指尖轻触那个男子身上的几大穴位,那个男子呜咽着醒来,看见白眉芥弘大师一时有些茫然,又看见周边这么多的人,有些紧张,待看到王家老爷冷着的脸,顿时有些惧怕的退缩。
芥弘大师拍了拍他的后背轻言道:“莫怕莫怕,你只需刚告诉老衲昨夜发生了什么?”
像是被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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