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胜本以为这次招子没有擦亮,捅了大瘘子,少教主会怪罪下来,谁知少教主不但没有怪罪,还在教主那儿美言他戴胜几句,说他不但对教主忠心无二,更能克人克己严守空前教的严规重戒,教主闻言不但没有降罪他有误进奉时辰,反而因祸得福,得了一个肥差,负责查获川陕附近三个分堂的供品,直接效忠于教主,这一查他小小的堂主仅仅数日便肥得流油,空前教上上下下除了教主、少教主、各分堂堂主,哪一个也不敢对他戴胜眉高眼低的,送银子的送银子,送女人的送女人,那真是白天眼花缭乱,夜晚倒凤颠鸾,他晃了晃两只蛤蟆绿豆眼,紧紧盯在眼前一女子的身上,一时间看得他魂飞魄移,腿软筋酥,哪里还能够奈得了,合身一扑已倒在床榻上。
“堂、堂主,不好了,”一灰衣人连滚带爬闯于室内,戴胜两眼直放异光,一心只在眼前这位绝尘女郎的身上,哪里能够听得进属下急禀。
“堂、堂主,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一支箫快、快来了。”
这一句倒像脑门子响了一个闷雷,谁不知道那一支箫将洛阳分堂堂主的脸上盖了一张鸡皮,“你、你说什么?他、他不是去洛阳了吗?张、张府台没有将他拿下?”
下首叩跪的灰衣人一张脸没有一点血色,战道:“那、那张府台哪里将他拿下,倒是、倒是一支箫把他拿下了,他一听一支箫跳湖自溺死而复生,便吓得人事不醒,醒来后便命人封住府门,十步一灯,五步一哨,谁、谁知他、他还是被一支箫……”戴胜直吓得战战兢兢,“那、那一支箫把张府台杀、杀了?”属下喘了半天气才道:“没、没有,而、而是砍去了两只胳膊一条腿……”
“什么?”戴胜直吓得胆战心寒,恐慌地问,“可探得他因何要来川陕?”
“据说张府台身上留有丝绸,第二个便是娄大人!”戴胜闻言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杀他戴胜他一支箫愿杀谁就杀谁,可一支箫毕竟是杀人的魔头,万一心不顺杀向他这个川陕分堂,他可是朝不保夕,他稳了稳心神,命道:“传令下去,尔等严加防范!”
戴胜听闻一支箫把张府台两臂一足砍了下来,本是心惊胆战,谁知一转身看见那个刚刚抢来的绝尘女郎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不禁又馋涎欲滴,一步步地逼近,眼放淫光,“,我戴胜别说死不了,纵算死了做鬼也fēng_liú。”言罢再次合身扑去,只闻啊的一声,他的魂门穴上已多了一柄雪亮钢刀。
榻上的女子双眸含泪,因穴道被制,眼见这个淫贼恣意地扑来竟是奈何不得,情急之间眼一闭口喊了一声爹,刚要嚼舌自尽,忽闻啊的一声,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的穴位已再度被制,一时间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行,她一怒睁开双眸,这一望又惊又喜,“于、于少侠!”
“姑娘!”于庭壁轻唤了一声,道了一声,“得罪!”双手抱起床榻上的妙龄女郎穿窗而出,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于庭壁一路疾行,待空前教的分堂距他已有里许外,才停步驻足,将怀中女子放于地上,解开她的穴道,回身从林中牵出一匹枣红马,“姑娘,沿此官道疾驰不过二十里,即可见到令尊,在下因有要事在身,恕不能远送,告辞!”言罢竟然转身离去,白衣少女一时间吐语无声,愕然发怔,她愣愣地望着于庭壁消失的方向,喃喃地道:“于少侠!”
“小姐。”一语未落官道上已驰过来一名粉衣女子,白衣少女一惊,“玉儿!”玉儿距白衣少女有丈远之隔便滚鞍下马,泣语道:“小姐,你可吓死玉儿啦!”言罢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地望了又望然后道:“小姐,于少侠真的给你救回来了?”白衣少女闻言欲加迷糊,“玉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于少侠,于少侠怎会突然来此救我?”玉儿将白衣少女扶于马背上,然后自己又跨上了坐骑方道:“说来还真巧,小姐被那几个贼子劫去之后,我一路沿迹寻来,当时我正害怕那几个飞贼武功高强而我这几手三脚猫的功夫斗不过他们,救不回来小姐,谁知竟在此处看见了于少侠纵马打我身边而过,一时间我哪肯放过他,由追那几个飞贼改追于少侠,并大声地求救,于少侠听闻有人唤他并大声求救,不禁折马跑了回来,于是我便急若星火地把小姐被几个飞贼所劫之事告诉了他,并告诉他我家老爷年近古稀只有这么一个掌上爱女,谁知、谁知竟遇上如此之事……”玉儿正在学说,转首之间忽见小姐满面惊慌,好像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大为愕然,“小姐,你怎么啦?”
“玉儿,一支箫要来川陕,他是、他是冲着爹来的。”玉儿直听得花容失色,“小、小姐,你、你不是说老爷他为官清廉,爱民如子……你还说那、那一支箫也有是非分辨吗?”白衣少女哪还能听见玉儿的话,纵马疾驰,直向前冲去。
于庭壁没有料到他疲命狂追的坐骑竟然是让人闻风丧胆,谈虎色变一支箫的坐骑,他更没有料到他仅在一愕之间一支箫便立毙两人而去,师妹是耳闻此马狂嘶才一去不归的,如今耳闻马嘶目睹坐骑却不见师妹,一时间更是心急如焚,“阁下,阁下,”他狂喊了两声,疾步如飞,期望一支箫能掉转马头,告之他师妹的音讯,谁知他透过杂林耸石还没有看清一支箫长的究为何般模样?那匹青得发光的坐骑已带着他的主人疾驰而去,瞬间杳为陈迹。
他极为徒劳地奔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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