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夏婪一张闷闷不乐了小脸,以为他是讨厌丹青师傅的,就改口了。
“算了,莘儿,你现在不想学,那再过两年等你长大些再学吧!”
夏婪想了想,缓缓说:“父皇,我想学写字。”他决定要练一手好毛笔字,以后不仅可以避免嘲笑,还可以拿出去卖弄,就是装x。
皇帝很诧异,但同时也很欣慰,开心地把夏婪抱到腿上,温柔地把夏婪脸上的墨点子擦干净。“莘儿长大了,懂事了,父皇很高兴,你先搬去父皇的乾清宫去住吧,以后父皇教你写字,好不好啊,莘儿。”
夏婪懵了。
我只是想学个字而已!
皇上您老人家还要忧国忧民就不要来凑热闹了好不好!
这时,隐形人大太监冒了。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让她进来。”
“宣皇后觐见!”
皇后慢步走了进来,款步姗姗,摇曳生姿,色若春花,笑不露齿,至皇帝面前,盈盈一拜。“臣妾拜见皇上。”
皇帝虚扶了一把,“皇后有礼。”
“皇上可是来看莘儿的?莘儿今日懂事的很,前阵子还提出了要改进图书的方法,也不知他是怎么想起来的,竟这般聪明。”
皇帝看起来很开心,说:“莘儿本就聪明,皇后这段日子也费心了。”
皇后看起来很激动,眼里的喜悦都要溢出来了,“多谢皇上体恤!臣妾已叫人在宫中备好膳食,皇上中午是否留下用膳?”
“也好,朕今日就留在坤宁宫用膳。”
整个说话过程,皇帝都面无表情。
用膳过后,皇帝向皇后说起夏婪搬到乾清宫去住的事,皇后很诧异。
“皇上怎么想起这个了?”
“莘儿想学字,我在旁也好指点他。”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臣妾……定当遵从。”
皇帝走了,徒留皇后一人呆坐在坤宁宫里。
晚膳后,夏婪闷闷不乐的坐在永寿殿里,明月在一旁小心伺候。
夏婪还在回想刚才的事。
当皇帝皇后正在商量夏婪的居住地问题后,夏婪的内心是这样的:\(;□‘)/喂,你们都不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吗?!
当皇帝皇后讨论完夏婪的居住地问题后,夏婪的内心是这样的:\(;□‘)/皇后你真没用,劳资刚刚熟悉完永寿宫的人,马丹!
但由于皇帝和皇后只见的诡异气氛,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夏婪的小情绪。
然后夏婪的去留问题就这样被敲定了。
“殿下,您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的?”明月试探到。
“父皇让我明天要搬去乾清宫。”夏婪撅着嘴。
“啊,那殿下可不可以带奴婢走,奴婢想跟着殿下……”明月恳求到。
夏婪很惊讶,“还能把你带走?”
“能呀能呀!”明月立马点头。
夏婪眼睛亮了亮,一拍大腿“明天你收拾收拾也搬去乾清宫,我去跟父皇说。”有个认识的人,总比两眼一抹黑好!
坤宁宫正殿,一股紧张的气氛弥漫,宫女太监们都不敢大声喘气,一个个低头垂眼,生怕惹恼主子。
这时,大殿的门开了,安庭海从门外的阴影里慢慢走了进来,看到一个个看着地板的宫女太监,吩咐了句,“都下去吧!”
众宫女太监用极快的速度迈着轻盈的小碎步奔了出去,最后两个还顺带关上了门。
安庭海望着皇后在烛光的映衬下更加婆娑迷离的泪眼,悄声问道:“皇后这是怎么了?”
皇后啜泣着说:“皇上对我还是如此,今日还要把莘儿接到乾清宫去,没了莘儿,他更不会再踏足坤宁宫了吧!安公公,我究竟该如何是好?”
安庭海劝慰道:“皇后娘娘不必忧心,皇上接殿下去乾清宫,应该是为了好好教导皇子,至于皇上不会来坤宁宫,皇后更是想多了,皇室规定皇上每月初一十五必须到皇后宫殿居住,娘娘大可不必忧心。”虽然是安慰大话,但字字句句都表明,皇后的想法是对的。
皇后不死心,抓住安庭海的胳膊,眼睛狠狠盯住他,迫切着问:“安公公,你不是舅舅派来保护我的么?你想想办法啊!”
“皇后高估奴才了,天子之心,凡人怎能左右?”
“那舅舅呢!”
“锦王爷远在西北,想来是帮不了娘娘的。”
皇后缓缓松开抓着安庭海的手,突然释然了。“是啊,不是我的东西,终究还是得不到。”皇后就这样失神地喃喃自语,却永远注视不到安庭海眼眸深处那一抹淡淡的忧伤。
深夜,锦王府。
书房里有一少年正在挑灯夜读。
此时他微低着头,一头乌发垂在脑后,在灯光映衬下的面庞只看得清眉毛,但就是这双眉毛,纤巧却不失英气,浓重却不显得笨重,已经可以让人想象到眉毛的主人是怎样的绝代风华。
这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书房下首已经有一蒙面男子站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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