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相反。”廖启廷嘴角挂着冷笑,目光落在男人身上,令人无端发冷,“我很满意,多谢母亲和兄长的安排。”
路谨一边流着泪,一边惊讶地看向西装男。那个和廖启廷长得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的男人就是廖启廷的兄长,廖启诚?
两兄弟假惺惺地寒暄了两句,廖启诚就抬腿走向了路谨,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绅士地抽出一张替路谨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嘴上说道:“启廷,你也该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了,瞧瞧你把别人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廖启廷的眼神仿佛要杀人般盯着廖启诚触碰路谨的手,却硬生生的把杀人的冲动忍了下来:“那是我的人,我想怎么做,都是我的自由。”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小谨一点错都没有,你这样吓他会不会太过分了点?”廖启诚拍了拍路谨的肩膀,他的动作似乎带了安慰的力量,对路谨友好地笑了笑,“需要我陪你去找管家吗?”
路谨缓缓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脸色发黑的廖启廷,对廖启诚露出了怯生生的表情。
廖启诚更加认定了廖启廷是对路谨不满的,所以也不可能再让路谨和他独处,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听从下属的建议跑了一趟,阻止廖启廷破坏两家的联姻,他以兄长的姿态护送路谨回到管家的身边,并目送他们坐上悬浮车才离开。
“可怜的孩子,眼泪一直掉个不停,回去说不定会做恶梦呢。”廖启诚毫无怜惜地开口,目光落在已经远去的悬浮车上。
“这样一来,您在路谨心目中就是廖家唯一可以依靠的对象了,以后说不定他也能帮得上忙,您只需要释出善意,就能将二少的枕边人也收买了。”下属也跟着说。
廖启诚眼中闪过一道阴鸷的光,缓缓笑了。
***
悬浮车上,对今天发生之事有些始料未及的管家也没多想就开口教训路谨,让他好好反省,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才惹得廖启廷发了那么大的火,又叫他下次注意,别给家族丢脸云云。
路谨仍然是左耳进右耳出,看了眼后座上一盒崭新的纸巾,面无表情地打开了个人终端,并不意外地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发信人:老公。
‘把那家伙给你的东西全都丢掉,用我给你的。还有,回去把脸洗干净,我迟早会剁掉他的手。’
路谨恍然想起,他进入修复舱时需要脱掉身上所有的衣物,包括腕表式的个人终端。估计廖启廷就是趁那个时候打开自己的个人终端,不但要到了自己的终端号码,还在通讯录上添了他的名字。
但是……老公?这种称呼别说叫出口,就连多看两眼都会让人感到羞耻,路谨飞快地将那两个字改成了“廖启廷”,想了想,把廖字删去,保留了后面两个字。
做法虽然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可路谨看得出来,廖启廷想要给廖启诚甚至是廖家营造一个错觉,让大家都认为他对自己乃至联姻都并不满意,可实际上……
路谨想起那个男人对廖启诚说“我很满意”时,嘴角勾起笑容的样子。
性格真是够恶劣的,难怪星网对他的评价贬多于褒,廖启廷确实不是那种和蔼可亲受群众欢迎的类型。
和他那个温柔儒雅道貌岸然的哥哥恰好相反。
☆、第5章 005-要叫老公
回到路家,祖母倒是没有对廖启廷的举动有太多惊讶,她似乎早就认定路谨不可能一见面就给对方留下好印象,得知廖启廷只是把包间里的东西全砸了,她还说了句“这已经算不错了”。
喷雾瓶带来的效果实在太好了,直到回到路家,路谨的眼泪还是哗哗地流个不停,为了避免流泪过多而脱水,路谨还必须时刻补充水分。
不过廖启廷给他的催泪剂和其他的有些不太一样。路谨见过同学使用市面上经常卖的那种催泪剂,用过以后后遗症十分明显,不但隔天会有想吐的感觉,哭红的眼睛也会肿得像核桃一般。然而廖启廷的催泪剂,非但没有任何生理上的不适,第二天眼睛也没有发肿的迹象。
有的话倒还好了。路谨摇摇头,哭了那么长时间眼睛第二天眼睛还能恢复如初的话,反倒会让人怀疑。
于是他只好继续扮演一个被未婚夫吓坏了的少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都不见人。
期间,关心弟弟的路诩想进来看看路谨的情况,安慰的话说了一箩筐,路谨也没有把他放进来。
这更让路诩觉得弟弟很陌生,以往不论遇到什么委屈,路诩只要稍加安慰,就能重新见到路谨的笑脸,现在的他,却连看一眼都不行。好话说了个遍,安慰却不起丝毫作用。
路诩唯有沮丧地离开,并替路谨的行为寻找理由,虽不情愿,最后却只能得出是母亲将弟弟带坏了的结论。
路谨完全不知道路诩的想法,他在房间里假装受惊过度的时候,接到了姨妈的通讯。
这位姨妈,也就是时杉当初得知路谨要被迫嫁去廖家时打算搬出来的救兵,嫁给军医的那位。她是时杉的二姐,平时时杉有需要花钱的地方,几乎都是找两个姐姐借的,路谨的大姨会让时杉写欠条,而二姨却不会。
时杉一去不回头,这么多天来连个字面通讯都没有,反而是二姨先联络了路谨:“小谨,真的很对不起,你们家的事,我和你姨父没办法插手……”她目光怜悯地看向路谨,满脸都是担忧。
“没关系,姨妈有心了……”
“不过你也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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