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脸上的表情从惊讶、愤怒到最后的平静,“那么我是否有权知道你们究竟是因为什么调查我?”
雷斯垂特跟多诺万对看了一眼,之后拿起一个夹子放到了迈克尔的面前,打开之后第一页是一具近乎全|裸的女尸,她的眼睛紧紧地闭在一起,手腕脚腕都有深紫色的勒痕,嘴唇附近几乎被血液粘住了。只看了一眼迈克尔的脸上就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她...怎么会?!”
“朱莉亚.海瑟,三天前失踪,昨天被发现死在西田园公墓附近,死因是窒息。”雷斯垂特的手指点了点照片中女尸紫黑色的脖颈,眼睛通过垂下的眼帘小心地观察者迈克尔的反应,“她最后一次的通话记录是你,她的丈夫作证她每周几乎都有一天下午参加社区的互助小组直到晚上。”他看见迈克尔因为提到这个互助小组之后有些僵硬的身体,“我们问了小组的几个成员,三个月前朱莉亚就没再去了,作为她的搭档的你也是。”
“是的,她是我的情人,从三个月前我们就开始约会了。”迈克尔打断了雷斯垂特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已经明白了,“三天前确实是我们约好见面的日子,但是朱莉亚没来,我的手机也是当天上午丢的,考虑到我们一贯的约定我也就没特意给她打电话。”他的声音渐渐有些低,眼睛也死死地看着文件夹里的照片,“我不知道...我没想到...哦,我的上帝啊!”他发出一声呜咽,“抱歉...”
多诺万的眼睛里有了同情,她推了推白发探长,“探长...”
“说说看你对朱莉亚了解多少?”雷斯垂特叹了口气,坐在了迈克尔的对面,面对刚刚从嫌疑人转变而成的可能知情人,即便身边的同事因为对方情绪的外泄表露出了明显的同情,雷斯垂特的两场始终没有改变,“我必须提醒你,请你尽你所能配合我们,如果我们找不到更多的证据,那么你会是嫌疑最大的那个。”探长绝不会把现场用于割舌的小刀上沾满了迈克尔右手指纹的事情说出来,他是个警察,他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愿意诬陷一个好人。
迈克尔的眼睛闪了闪,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我跟茱莉亚是在互助小组认识的,我们的小组主要在社区帮助那些收养遗弃孩子的家庭,要知道在被抛弃之后他们的融入还是有很多其他的问题...”
雷斯垂特表情没变,他直接将手机关机,无论一会谁因为什么找他他都不打算理。
被雷斯垂特惦记的“可能人物”之一现在还真没有玩他的黑莓,事实上要是真有人在他背后的话就能知道他心爱的黑莓机几乎已经要让他捏碎了——贝克街221b的窗户旁,黑发的侦探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一样死死地盯着楼下相拥的两个人影。
其中那个穿着棕色外套的,不用观察夏洛克就能知道那个人拥有一双温和的眼睛,他的头发很柔软,说话的时候气息也很温暖。只是这一切都是假象,当遇到他认为需要守护的东西的时候他会化身雄狮,将一切侵入他保护范围的东西统统消灭。那个男人永远学不会迂回和手段,直白而粗暴的解决恰恰是夏洛克最需要的,他的多疑和敏感只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完全不需要,你能对一本完全向你敞开的书做什么呢,在你完全不可能毁了他的时候。
闭上眼睛,夏洛克强迫自己睁开,面对现实。他知道医生跟那个女人吵架了,他也知道那个女人迟早会提出的那个问题。约翰总会做出选择,他必须让自己看清楚,医生要的他给不了,无论是一个家还是一段稳定的关系。泳池的那个晚上医生身上绑满炸弹的影像在他的头脑中挥之不去,夏洛克告诉自己他必须要忍耐,反正总会有个女人,不是这个叫莎拉的也会是别人,与其看着他的医生在一段又一段的关系中挣扎,不如就这个吧。
有些踉跄地坐进扶手椅,夏洛克的姿态是少见的狼狈,最起码这个女人不介意约翰涉险,也许在他们结婚之后他还是偶尔可以得到医生的帮助的,即便他那个时候不会再是他的医生的唯一。
客厅的门打开的瞬间,夏洛克像是猫一样折起自己的腿,他的两只手对在一起成一个尖塔的形状,眼睛闭着,看上去跟任何一天都没有区别。“茶,两块糖。”连声音的情绪都被遮掩得干干净净,福尔摩斯们天生就是最好的演员。
华生无声地笑了一下,心里因为刚刚在楼下跟莎拉的拥抱而产生的诡异的心虚因为侦探的命令驱散得一干二净,他早就该知道了不是么,除了是对方的助手之外他不应该多想的。
“我不是你的管家。”他把茶放到夏洛克面前的圆桌上的时候甚至模仿起了赫德森太太的语气。
夏洛克睁开眼睛,正准备说点什么嘲笑医生无聊的幽默感,可是他的眼睛在看到对方的一瞬间就瞪大了。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夏洛克直接扑上来撕扯华生因为倒茶没来得及脱下的外套。
“夏洛克!”华生楞了一下,之后剧烈地挣扎起来,“你要干....”他的声音消失在侦探冰一样的视线里,第一次,华生对自己承认,苏格兰场的那帮人不喜欢跟夏洛克对视是有原因的,凭谁看到那双浅灰色的眼睛里深藏着的冰封都会觉得浑身发寒。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夏洛克已经把华生的外套扔到了一边,之后是黄色的套头毛衣。在意识到了无论自己做什么对方都不会放弃的时候华生停止了挣扎,反正夏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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