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刺得慕樊华眼睛生疼,他打趣道:“哟?豆爹!”
“少主说什么呢!”
“他在里面干嘛?”慕樊华问。
“睡下了,少主你后边日子要怎么安排他?”
慕樊华叹了口气,将书又重新盖到脸上,道:“回来之前本来想带给苏烟儿或者柳如梅带的,可是总觉得不太合适,所以我打算让他跟我们一起。”
“跟我们一起?这......也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的,你还是伺候我伺候过来的?你会伺候我就够了,平常有空教教他,菜怎么做,话怎么说。而且还可以跟你轮班倒守着我,一个孩子也花不了多少,不就一副碗筷几件衣服的事情吗?你就当做是提前当爹了。”
“可是......”
“不准辩驳!”慕樊华堵住青森的话,双手环抱在胸前,继续睡回去。烦死了,这青森是越来越话多了,可是......这......老两词是挂在嘴边,自己说什么,总是要说两句来扰了兴致。
这一睡,便是到了日落西山,慕樊华方才肯醒。这院子被夕阳这么一照,又无人声,显得有些萧瑟冷清。慕樊华寻不到青森的身影,便回到房里,却见小豆坐在凳子上用手托着脸,傻巴巴的看着一桌子的饭菜。
“青森去哪了?”慕樊华问他。
小豆看见慕樊华,急忙下了凳子,回答:“青森哥去聚福查账了。”
查账那么久?慕樊华疑惑,想着也对,还有一些事他确实没办呢,算了。
慕樊华坐下来,刚端起碗筷,小豆便拉住他,道:“少主,青森哥说了,要是你醒过来菜已经凉了,便要帮你热菜的。”
“可是你不会呀。”
“小豆会呀,青森哥教我了!”
这青森动作倒是挺麻利的嘛,教的很是实用啊,看来过不久小豆便能代替青森了,这样青森便能做更多的事情罢。
小豆把饭菜装到托盘上,端了出去。慕樊华便坐在位置上等啊等,一直等到坐不住才起身去厨房找,看来还是要自己动手才行了。
“呜呜呜......”慕樊华靠近厨房之时,听到微弱的哭声,断断续续。
慕樊华走到厨房门口,发现小豆跪在厨房门口,他赶忙凑过去将他扶起。他摸到他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还有他面前这散落的饭菜和碎了的碗碟,他的心咯噔了一下。
“怎么了?”
“我......我......”小豆哭得没法控制自己的身子,一直在抖动。
慕樊华拉过他的手,瞧瞧这瞧瞧那,却始终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发现他脖子有些发红。他扯下小豆的衣服,这是什么人下的手,如此狠毒,这不过是个孩子,此人心肠当真堪比蛇蝎。
小豆的脖子一侧连到胸口与上臂皆是通红一片,多出起泡,肩上更甚。
“谁做的?”慕樊华疾言厉色的问道。
小豆吸了一把鼻涕,弱弱的说到道:“没......没人......”
“说......”慕樊华从齿间咬出这个字,桃花眼间的更是杀意腾腾。
“我......”小豆紧紧的抓着袖子,始终不肯说出。
慕樊华一看,一看就是青森干的,在梨花谷他便是这么个做派,现在还教坏了小豆,慕樊华将声音压得极低,“说!”
“是一个姐姐干的......”
“什么样的姐姐?”
“一个扎着飞天髻,身上披着水色锦帛的姐姐,好像是叫什么什么柔的。我本来想给少主热饭菜的,可是那个姐姐却抢了锅子,她一个人占了两个锅子。我就是问问她能不能让给我一个,她就把饭菜都扔出来了......”
“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被她用汤撒的......”
慕樊华听完,全身发热。他揉了揉太阳穴,便拉过小豆的手回了房。
房里青森放置了一些跌打肿伤的药,这治烫伤的药也不知道有没有。慕樊华在房内四处乱翻,终于从床底把药箱给摸了出来。他又打来清水给小豆擦拭一遍才开始上药。他先用纱布沾着药水涂抹了一遍,然后就把小豆给晾着。
他记得梨花谷的郎中就是这么做的,先涂一遍药水,然后再抹上烫伤药膏,里三层外三层的缠上纱布,应该是没错的......慕樊华刚要再上药之时,青森推门而入。
青森看这阵势,没问缘由,先接过慕樊华手中的活。他嗅了嗅这药膏,又换了另一个药膏,“这才是烫伤药......”
“那刚才的是什么?”慕樊华诧异,差点上错药了。
“祛瘀膏。”青森手脚麻利的上了药,缠了纱布,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豆看了一眼青森,心虚的低下头去,小声的道:“小豆把少主的晚饭砸了......”
慕樊华看着小豆可怜兮兮的样子,一五一十的道出一切,青森听得一阵心惊,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少主知道是何人?”
“府上带个柔字,又横行霸道的能有几个?”慕樊华的语音与眼神中烧着熊熊怒火,青森是知道这火气已是没法消去了。
“少主还没吃吧?我再去做吃的。”青森看着小豆的可怜样已然看不下了,如果不是自己太过大意,也不止于此,说到底还是自己的过失罢了,想到这青森愧疚感更甚。
慕樊华为小豆披上衣服,忽然很好奇的问道:“小豆你上药为什么不哭呀?”
“我可是男子汉,我才不能哭呢,想要当将军那肯定不能哭啦,男子汉大丈夫。”
“小兔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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