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求亲吗?
要知道,在这个相对保守的年代,一般的求亲都是含蓄而内敛的,比如送心仪的对象一把折扇,上面写一句“隐约雷鸣,阴霾天空,即便天无雨,我亦留此地”之类的诗歌。像赤司这样简单粗圌暴直白的,呃,还真是独一份。
赤司的爱情观,一句话概括就是——喜欢,就娶回家。
他一向干脆果决,不喜拖泥带水。
这么多年,难得相中了一个,为防夜长梦多,赶紧打上自己所有物的标签才是正道。
你说:“喜欢”到“求亲”之间,还应该有个步骤,叫做“恋爱”?
赤司大人表示:先成亲,再恋爱。
你说:对方连表白都没接受呢,突然就求婚了,不怕被拒绝?
赤司大人表示:他不可能拒绝我。
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年轻帝王,在情场上同样霸气。将玉佩挂在黑子颈上,赤司撩圌起一缕他的发,轻轻一吻。
“做我的人,可好?”
tbc?
☆、争执
? 章6
赤司的声音很好听。
当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低语“做我的人,可好?”,十个人里有九个半,都会举起双手双脚投降,高呼“赤司大人我愿意”。然而,黑子却属于余下那半个的范畴。
诚然,他喜欢他——身圌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和赤司接圌吻的时候,悸圌动的心情几乎要满溢出来,心脏也跳得飞快,一下一下地砸在胸口,带起一阵阵甜圌蜜的疼痛。自打被赤司从胡狼嘴里救下,亦或是更早,看到他手持太刀迎风而立的时候,恋慕之情就已经悄然而生。
喜欢归喜欢,但他还有另外在意的东西。
“赤司君,我有一事不明。”
“嗯?”
“为什么一定是‘我做你圌的圌人’,而不是‘你做我的人’呢?”
赤司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说,想到日后的床第和谐,谨慎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难不成,自家小恋人有一颗反攻的心?
“这关系到以后孩子的姓氏问题。”
黑子神情严肃认真,作为黑子家的独子,他有责任有义务将自家姓氏流传下去。就算生不了孩子,日后领养也是好的。
原来是为这个……赤司心里好笑,宠溺道,“在意的话,反过来也可以。”将黑子禁圌锢在双臂间,“让我做你圌的圌人,可好?”
这次,黑子很爽圌快地答应了,还环住他的颈,主动亲了亲他的脸颊“好。”
“不能始乱终弃哦?”
“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黑子信誓旦旦地说。
赤司笑眯眯地将人抱起来,原地转了好几圈。
不容易啊,可算把媳妇哄(骗)上手了。
口头上吃吃亏没关系,只要结果好就行。至于孩子的姓氏,收养两个,一人一个姓,不就好了?
从这天开始,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乍看之下,两人的相处模式没有太大区别,依旧是一个练武,一个做药,但细看就会发现很多不同:比如赤司不再把佩刀放到枕下,比如黑子不再控圌制自己糟糕的睡相,每天都顶着鸟窝起床,比如赤司每天的工作又多了一项给黑子梳头……林林总总,不胜枚举。
※
某个天气晴朗的日子,黑子照例给赤司施针。
一套针法施完,黑子按住穴位,抬眼问他,“有感觉吗?”
赤司摇摇头。
又失败了?黑子忍不住叹气。
最近,他翻遍了家里的医书,想寻找有效的治疗方法,无奈家里的记载大多都围绕着蝎毒蛇毒,或者伤寒发圌热一类的常见病,在接骨、连接经脉方面只有寥寥几笔。他也试过别的法子,比如走几十里山路,拜访邻村的老医师们,可他们同样了解甚少。
无奈之下,黑子试着研究了几套针法,配合活血化瘀的草药使用,可惜收效甚微。
算上今天,他已经失败了十次。
给其他人诊治的时候,都是药到病除,唯独面对赤司,他仿佛遇到了一座无法逾越的鸿沟。身为医师,偏偏治不好自己的恋人,真是讽刺啊。
不过,接连的挫败并未使他失去信心。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赤司君。”黑子眼神温和而坚定。
在赤司看来,那泛着流光的水色圌眼睛真的非常漂亮,不管怎样的玉、水晶或者宝石,都不能与之媲美。
※
日子一天天转冷,转眼就到了十一月中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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