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进来吧。”
这倒是件新鲜事,质子入京,多少人避之唯恐不及,更有贤王一路来京连个脸都没露,偏这温王还能在年关的时候送个小礼,倒是让赵诩有些吃惊,“是什么?”
程管事抱着一捆油布包裹,瞧不出是什么,哼哧哼哧拿进来,还有些吃力的样子,完事儿往地上一甩,累的腊月里一层薄汗,边喘边回答:“回世子,是炮竹。”
赵诩笑道:“这温王倒是有心了。”
程管事搓搓手,笑回道:“公子,我们可要回礼?”
“不回。避嫌。”赵诩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这……”程管事宫里住了大半辈子,‘礼尚往来’四个字已经镌刻进骨子里头,听闻赵诩这样斩钉截铁的回绝,觉得这样做极为不妥当。
赵诩也懒得与他解释,道:“除夕放了吧,就是最好的回礼了。”
除夕夜,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即便是偏僻如质宫,也能听到隔壁贤王府喧嚣如斯,更有不知谁家孩童时不时放几个炮竹,整个京城一晚上都热闹非凡。
赵诩让程管事把温王的礼花炮竹都放了,一时间也是火树银花炫丽异常。照的畔西楼亮如白昼,只是不一会又全归于沉寂。空荡荡的楼畔,渔梦湖水冻成一块没有波纹的冰,除了森严的守卫,这里只有了了两三个家仆,实在是寂寥的有些虚妄。
“公子,回屋吧。”小榭口吐白气,冻的有些受不了。
赵诩抬头又瞧了瞧灰暗无一颗星子的天幕,到底吃不住外头迫人的寒气,点头道:“嗯,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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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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