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砚笑道:“听说那个案子本是由周总亲自负责的,后来周总失踪的时候,冯先生主动请缨接了下来?”
冯金鹏再度点了点头,脸上带了几分黯然:“周哥突然失踪,合同小组手忙脚乱。我正好手下工作完结,就接了下来。”
‘嘭!’邵砚猛地一拍桌子,让对面两个人同时一哆嗦:“那请冯先生解释一下,为什么周总失踪第二天你就知道了消息,并且还亲自上了总裁办公室去申请接下这个合同呢?”
冯金鹏一怔,脸色顿时煞白。邵砚随手将资料扔下,也不去管冯金鹏,转而看向王春艳:“周太太……或者,我该称呼您为王女士。请允许我提出一个疑问,徐雅死亡当天,瑞和公司人事处的走廊监控里,为什么会有您的身影呢?我们做一个假设,是不是……徐雅其实是您……亲手推下楼的呢?”
王春艳猛地站起来:“不是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冯金鹏脸色顿时一变,暗自将身子离她远了一些。司然将两人的神色全部看在眼里,却也不急着说话。邵砚靠在椅背上看着两人,缓缓笑道:“我想,你们还有一些时间来编造谎言。不过……希望接下来,你们的谎言可以编的更完美一些。然然。”
司然对着邵砚一笑,从背包里取出拘灵盒,手上灵决连变。盒子微微展开,屋中一道阴风刮过,让对面两个人齐齐打了个激灵。
而他们刚刚从这道寒风中回神,就发现自己面前飘着两个人,两个绝不可能出现的人!
“啊!——”
惊慌失措地两个人抱成一团,撞翻了椅子摔在地上,随后猛地爬起来,慌不择路地向后爬了几步。
比起周父,张雅的情绪看起来很不稳定。望着王春艳的目光满是恨意,戾气又渐渐凝聚。而这一次,司然和邵砚,都没有再阻止。
……
半小时后,萧迟和程飞同时回头看向审讯室的方向。就见邵砚一脸笑意地牵着司然走了出来,而司然的脸上还带着几分不满和厌恶。
萧迟迎上去,摸了摸司然的头发道:“怎么了?”
司然摇了摇头,倒是邵砚笑着开口:“你们可以进去了,他们不敢再说废话了。”
那笑容,让在场的人齐齐打了个寒颤。杨希默默退后几步,有点想哭。
麻麻,为什么他的带教导师要是这个男人!
程飞觉得这实在是他审的最简单的两个嫌疑人,虽然那屎尿齐流一副快被吓成神经病的样子实在有碍观瞻。因为他们精神还没有失常,甚至在看到自己进来的时候有一瞬间出现了救赎的曙光,所以并不能当做精神患者处理。何况就算可以,也没有人愿意给他们开这个证明。
程飞内心:犯人有问必答,犯罪过程交代太过清晰明了简直不要太爽!
所以说其实有时候无知并不是不好的。萧迟看着两个明显被吓惨了的人,默默下了定论。
冯金鹏被当时只是个业务组长的周父挖掘,跟着周父连续接了几个案子,逐渐升职。起初为了感恩,便将当时刚刚来到本市的王春艳介绍给周父。
刚刚和徐雅分手的周父黯然神伤,王春艳无微不至的体贴关怀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工作逐渐顺利,感情也趋于平稳。周父坐上总经理位置后,两人很快便结婚。
也是从那时起,冯金鹏不满于周父始终压他一头,开始起了其他心思。
起初王春艳不愿意理会冯金鹏,所以一直不了了之。直到徐雅因为生活所迫,事业也连番出问题,眼看就要被辞退,不得不将四岁的周洛送往周家。王春艳觉出危机,即便周父始终没有与徐雅旧情复燃的意思,也仍旧无法改变王春艳越发变得神经质地追踪和随时随地的打探。
因为不想周父的妻子误会,徐雅一直克制着不去打扰他们的生活,只有偶尔在周洛出门时,才远远看上一眼。
日积月累下来,徐雅实在太过想念儿子,便找上周父,提出见周洛一面。也正是因为这次见面,彻底点燃了王春艳。
她发现徐雅与周父见面后,第一反应不是丈夫的出轨,而是自己离婚后所能得到的。事实证明,在没有孩子的情况下,她的所得少得可怜。于是,她一边将周父闹得不得安宁,甚至几次三番听从冯金鹏的建议闹到公司,使周父在公司的名声一落千丈。一面逼迫着徐雅,用周洛将其逼到退无可退。
徐雅被她逼得没有办法,决定离开本市。离开前想要偷偷再看周洛一眼,却始终没有办法,反而更加让王春艳紧张。于是有了混入瑞和公司,逼其跳楼一事。
因为徐雅的死,周父大受刺激,工作上也开始变得一团糟。冯金鹏借此机会大肆崭露自己,却发现总裁始终没有将周父开除。
周父也是此时在家中发现了徐雅的鬼魂痕迹,几次想向王春艳诉说,却终日被王春艳提出的净身离婚搞的不得安宁。
王春艳心中有鬼,却不信真的有这些。但周父迟迟不同意离婚,而周洛因为徐雅鬼魂的存在,在她眼里也变得诡异起来。
两个别有用心的人一拍即合,决定密谋一场谋杀,让一切彻底解决。
周父的车子是冯金鹏雇人做的手脚。出事当天,王春艳开车跟在周父身后。车子撞到树后,周父因为撞击昏迷,王春艳趁机将沾了mí_yào的针刺入周父体内。冯金鹏做完不在场证据后,飞速赶往现场,将一早准备好的带轮木板塞到车下。趁着大雨,两人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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