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辉微微笑了笑,把一个黄色的文件袋交给他,说:“昨天阿晾花了很长时间,我估计你们都可以直接当照片用了。他很少这么关心什么案子。”
杨平飞受宠若惊,心里又觉得有些怪异,手中打开了那份袋子。旁辉说:“我先走了啊,还得去买菜呢。”
小李好奇地看着旁辉走出去,靠在杨平飞的桌子旁边等他打开袋子。“这是王队让找的画师给画的?”杨平飞把里面一叠好几张纸抽出来,小李挑着眉毛去看了一眼,顿时和旁辉一起愣住了。
王国从一侧走来,看了两人一眼,一把拿过那几张画纸,说:“还小看人家吧,啊?”
王国翻看着,心里也有点儿吃惊。沈晾的画工很厉害,他之前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想到沈晾对这件案子这么重视。他手里的画,有正面有侧面有局部,几乎张张都像是照片印出来的,仿佛沈晾和这个人非常熟悉,见过无数次似的。
杨平飞心里也是不断翻腾。他总算是知道王国执意要他去找沈晾画人像的原因了。当时在场没有一个侧写师,而沈晾则是除了他们之外唯一一个“看清”了那个凶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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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辉收拾好洗完的碗筷,悄悄走进沈晾的房间。沈晾正在电脑上查什么。旁辉的脚步很轻,而他的视力也很好。他看了一眼屏幕,然后说道:“怎么今天不写日记了?”
沈晾的手颤抖了一下,关了网页,冷着脸怒气冲冲地侧过脸来说:“别随便进我房间。”
旁辉笑了笑,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他走近沈晾,捏了捏他的肩膀:“飞呢,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跟我一样进了部队,本来我以为我们也见不到面了,没想到到头来最后进的是同一个部门。他调到我们这片了,我无论如何得帮他些,以后警局那边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和他要碰面的次数也不会少的。”
“你跟我说这干嘛?”沈晾翻了个白眼,压根儿不想听旁辉的话。旁辉轻轻重重地捏他的肩膀,按摩他之前受伤的肩部,“飞是个好孩子,你比他大两岁,不要跟一小孩子杠着嘛。上头知道我和他关系不浅,能把他派这儿来,这是个好消息。”
沈晾看了他一眼说:“这算什么好消息?”
“上头放松对你的监视了呗。这是在对我们示好呢。”旁辉又捏了捏沈晾的脖子,带着茧子的手指在沈晾单薄的后背脖颈上来回按压摸索。沈晾有些享受地闭上眼睛,说:“你也没比我大多少,还从小看着他长大。”他冷冷地嗤笑了一声。旁辉不以为意,说道:“我一直是当大哥的嘛。现在还在一直照顾‘弟弟’。”
沈晾觉得自己被莫名其妙降了一级,有些不愉快地张开了双眼,旁辉连忙改口说:“我欠你人情,欠你人情。”
旁辉按了一阵子,说道:“你找那桩涉毒案干什么?能放在网上的消息都已经过滤过了。要有什么信息,也不完全。”旁辉感到沈晾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沈晾带着怒气说:“和你无关。”旁辉叹了口气,说:“话不是这么说的嘛,我们好歹待一起这么好几年了,你想什么我多半能猜得到。吴不生当年被证实和这桩案子无关,案子是经过王队的。王队上岗在你之前,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吴不生有一根毛是跟这事儿有关,他都不会放过。你现在在这儿瞎捣鼓,也捣鼓不出什么来呀。”
旁辉看沈晾一句话都不说,就知道他在生气,旁辉只好更加卖力地按摩他的脖子和肩膀,让长时间在桌子边上不晓得动弹一下的沈晾舒缓一下肌肉。旁辉从上方看着沈晾闭着的双眼和双眉之间皱起的川字。沈晾的眉毛很浅,长得乱七八糟,方向都不太一致,和他人一样固执。旁辉按着按着,觉得沈晾大概是转过弯来了。果然,沈晾忽然开口说:“我帮王国解决这个案子,你从王国那儿帮我拿点儿资料。”
“你知道,我和王队不属于一个部门,这事儿必须通过飞。”
沈晾的嘴唇抿了抿,有些不情愿地说:“那就通过他。”
旁辉的嘴角稍稍扬了扬,手指伸进沈晾的衣领里,在他背后略往下的地方循序渐进地按了几下。沈晾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舒爽地呼了一口气。旁辉说:“我去给你倒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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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平飞第二天接到旁辉的电话,约出门吃午饭。杨平飞坐下之后四面看了两三遍才确认沈晾没来。“今天你不做保姆啊?”杨平飞说。
旁辉说:“说什么呢,沈晾又不是小孩儿。”
“我看是。”得知沈晾不在周围,杨平飞放松了下来,把菜单递给旁辉,“点菜点菜。”
旁辉随口叫了几个,杨平飞有些惊讶:“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辣,怎么都是清淡的?”
“阿晾不吃辣,我现在吃着吃着就习惯了嘛。”旁辉笑了笑,把菜单递还给杨平飞,“你点点儿你爱吃的。”
杨平飞古怪地看了他两眼,嘴里“啧啧”了两声,也随口叫了几个菜。
旁辉等饮料上来的功夫,对杨平飞说:“今天找你有两个事儿。第一件事,要是王队在这儿,一定得高兴。”
“什么事儿啊?”
“阿晾答应帮你们破这个案子。”
“啊?”杨平飞有点儿发愣,“他不是一向挺清高么。”
旁辉说:“这对他身体状况影响挺大的,你们能拿到他,是你们的运气。”
“不是,我说,”杨平飞有些犹豫,看了一眼旁辉压低声音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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