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铃哭喊着“宝川哥哥”便一头扑到宝川怀里,宝川紧紧搂住她颤抖的身躯,用自己宽阔的胸怀去温暖她备受摧残的心灵……
“好妹妹.别哭,我来迟一步,让你受委屈了……”
“宝川哥“杜铃把头埋在宝川怀里痛哭,宝川抚摸着她的肩和背,替她梳理着蓬乱的头发。
“老爷把我叫……叫到他房间……跟我说,说你快要结、结婚了……不许我再找你……”
“哼!真是无耻的老混蛋!“宝川骂道,把杜铃扶到椅子上坐好,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杜铃边喝水边叙述事情的经过,最后悲愤地说:“老爷唠唠叨叨讲了那么多令人肉麻、恶心、不堪入耳的话,他同我讲话时总是在我身边绕来绕去,眼睛贼溜溜盯住我,还,还动手呢……他花言巧语同我说,以后让我在他身边,做他的贴身丫鬟,他不会亏待我,给我这个那个的,叫我安心伺候他,伺候好了想要什么都行……讲着讲着两只手就摸过来了……我又害怕又紧张,见门已经被关死,想跑又跑不了,叫又不敢……他要我学会伺候他,当场就要学,我不肯,他就把我抱起来按到床上,我拼命挣扎……”
宝川听着,脸色气得发青,他站起来匆匆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完。
“宝川哥,我该怎么办?”杜铃六神无主。
“好妹妹,不要慌!”宝川走到杜铃面前说,“你在这个家待不住了!我也不愿意再待下去!咱们等魏波哥来就一块儿走,离开这里!”
“那,回到妈妈身边又怎么办?”杜铃瞪着泪眼看着宝川,宝川明白,她在期待他的回答。他真恨不得立时向她表明:“我是爱你的,而且只爱你一个!我下决心非你莫娶!“但现在怎能就说这个?况且往后还不知会有什么变故呢,怎能让她等着,甚至耽误她的终生?宝川陷入极度矛盾之中,可是杜铃正处在极端痛苦的情况下,宝川不能让杜铃太失望,太难过。
“好妹妹,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你……你能等我吗?”宝川鼓起勇气才把这几个字说完。他极度紧张地、死死地盯着杜铃,生怕会招致她更大的失望、更多的苦恼。
只见杜铃收住哭泣,全身哆哆嗦嗦地、慢慢地站起身来,那双泪渍纵横的眼睛发出炯炯的希望之光,她哽咽着,突然张开双臂,向宝川扑了过来:“宝川哥,我,我就要你这句话!我爱你!我爱你!我等着你,等一辈子也愿意!“
“好妹妹,谢谢你!”宝川如释重负,激动的眼泪进了出来,他热烈地、深情地拥抱了杜铃,捧起她的面颊,对着她无比纯洁的大眼睛说:“我i文辈子非你不娶!“
对于邢黛丽与庆生的姻缘,除邢嗣昌不认同,不接受外,尚有一人亦不遗余力地欲拆散他们而后快,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邢府的三姨太惠虹霓。
说起来,惠虹霓似乎并非出于一般女性的争风吃醋,而是为了与对手展开一场博弈和争夺。尽管惠虹霓明白:根据目前的情势,她是处在极其被动和不利的地位,毫无胜算可言的,但由于个性好强,她决不会轻言放弃的。
所以,当她看到庆生与黛丽出双人对时,总是按捺不住地狠狠“哼”一声,说:“等着瞧,鹿死谁手,还未见分晓呢!“
这句话既是针对邢黛丽,也是指向庆生的。
提到邢府三姨太惠虹霓,其来头实在不小!她的父亲惠天宏是天津著名的航运巨商,拥有数量可观的吨位和码头,还有数以千吨计排水量的远洋货轮,经常往返于大洋两岸,每年都攫取一笔巨额的利润。惠虹霓的两位哥哥常驻海外,设办贸易网点,运筹营生简贸之道,生意顺风顺水,红红火火。
惠虹霓之父惠天宏与邢嗣昌的父亲邢老五是把兄弟,曾经合伙做海外生意,交往非常密切,关系非同一般,为了捞取更大的利益,他们各自掂量,各自盘算,各怀鬼胎,各打对方的主意,竟然不谋而合,双方承诺谛结秦晋、连成通家之好!邢老五只有邢嗣昌一个独子、且年龄偏大,已娶了两房太太,无甚讨价还价的余地,惠天宏却毫不犹豫、不加计较、坦然接受,愿将年纪比邢嗣昌小得多的小女儿惠虹霓许配给邢嗣昌做三姨太。
但三姨太要占据邢府半边天、执掌财权。惠虹霓不仅年轻,而且长得一副丰腴得赛过西洋女人的fēng_liú体态,又有一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脸蛋,加之一口流利的英语,使她早年就在天津商界社交中崭露头角,成为天津名臊一时的交际花,更因她极善应酬,机灵鬼巧,八面玲珑,成为她父亲惠天宏疏通中外客商,招财进宝,左右逢源的天桥和纽带,是惠天宏在商贸往来中折冲撙俎,克敌制胜的重要筹码和法宝。
平心而论,惠虹霓对与邢嗣昌之婚事是很不感冒的,一来两人年纪相差悬殊;二来邢嗣昌已是有了家室的人;第三,邢府远在荒凉偏僻的大西北,天寒地冻人迹罕至。
然而,惠虹霓自幼便是个非常听话的乖乖女,尤其是对父亲惠天宏,她从来都是千依百顺,言听计从的,惠天宏同她讲:大西北是我们国家一个未曾开发的大宝库,那里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邢府禹丰洋行,正是他们沟通、开拓这条黄金通道的财路和吸金管,所以与邢家结亲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对他们经营海运生意,绝对是一本万利、财源滚滚的生财之道。
惠虹霓顺从了父亲的安排,在父亲一手操办下终于在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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