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掌教正端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之中正握着一只青花瓷茶杯,他轻轻地呷了一口茶,听到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将茶杯缓缓地放下,说道:“进来”。
亚索和永恩得到掌教应允,轻轻地将门打开,看到掌教之后恭敬地鞠了一躬。
掌教满脸慈祥,笑意盈盈,说道:“不必拘礼了。你们二人先坐下吧。”
亚索和永恩听从吩咐,找了就近的椅子,慢慢地坐下。
“今日的比武,我都看在眼里了。”掌教用杯盖轻轻地滤去浮在茶水表面的茶叶,朝杯中吹了一口气。
亚索扶了一下依旧隐隐作痛的胳膊,有些不安地低下了头。
永恩有些气愤,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用仿佛全道场都能听到的声音喊道:“虽是比试,但我看大师兄和长老师伯不怀好意,招式凶狠,处处不留情面,势要至亚索哥哥于死地。这根本就不是比试!”
掌教看着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孩子,长笑一声,说道:“恩儿,休直如此动容。听为师把话说完。”
永恩有些不甘地坐下,眼里满是打抱不平的目光,似乎意犹未尽。
“他们虽处处使出狠招,不留任何情面,但我并不能够出手相助。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掌教问道。
“道祖留下的破规矩呗。”永恩刻意不看掌教的眼睛将头别了过去,有些不屑地说道,“比试过程中外人不得插手或者营救。”
掌教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事情,恩儿你现在还不能够明白。“
“什么事情是我不能明白的。”永恩淘气道。
掌教将目光转向亚索,缓缓地说道:“有些事人总要经历……世间之事,祸福相依。正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只看我们怎么看待。恩儿还小,还不能明白这一层的道理,但亚索你肯定能理解为师的苦心。”
亚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道:“师父是想历练磨难,旁助生长。这份心意我能明白。”
掌教微微一笑,点点头,说道:“嗯。为师没有看错你。纵然我将来不陪在你身边,你自也会有自己的一番作为。”
“对了,师父。”亚索说着,从怀中摸出三枚暗器,那是刚才在广场上出现的黑影为了逃命使出的暗器。亚索仔细端详,那暗器通体由黑金打造,黑金透亮,四个棱角分明,暗器中部有一圆孔,只能容一个手指的大小。看来掷出时,用手指插入小孔,用眼睛瞄准之后再奋力掷出。
掌教接过暗器,眼睛缩成细针,怔了一会,又捋了捋下巴下花白的胡子,用略带惊奇的语气说道:“他怎么会来?”
永恩接过掌教手里的飞镖,把玩研究了一番,看不出个所以然,问道:“‘他’指的是谁?来哪里?”
掌教看着永恩和亚索,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会错的。这个暗器只有他和他的门徒们才使用。看来一定是为诺克萨斯而来的。”
“难道和战争有关?”亚索问道。
“正是如此,它的主人应该确为战争而来?”掌教坐回椅子上,花白的胡子显得特别耀眼,两鬓的白发已经白到了发梢。
掌教重新从书桌上拿起暗器,看着它说道:“这种暗器,名字叫做手里剑,产自东洋扶桑,后来被引进瓦罗兰大陆成为忍者专用的暗器。”
“忍者?”永恩问道,“那是什么人?”
“忍者这个称谓正式使用是在东洋扶桑的江户时代,但忍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更加久远的年代。江户时代是忍者这一名称正式确立的时期,同时也是东洋扶桑政府统治下和平时期的开始,这导致忍者失去了活动的舞台,作用越来越小,终至于淡出人们的视野。许多忍术也因而失传。许多忍者的先祖从东洋扶桑来到瓦罗兰大陆寻找新的契机。”
“来到瓦罗兰大陆?”永恩问道。
“正是。”掌教继续说道:“瓦罗兰大陆一直动荡不安,忍者的工作,主要是为主君进行秘策、破坏、暗杀、收集敌方前线情报、搅乱敌方后援基地等种种谍报活动。忍者在世时必须隐姓埋名,与黑暗为伍,也不能留下只言片语,以免日后东窗事发。因此,关于忍者的历史记录寥寥无几,唯一一个能辨识忍者身份的证据,只有这个……”掌教说着,将手里剑举了起来。
“不过是一个手里剑而已,怎么辨别,天下有那么多的忍者,仅凭一个手里剑就确定对方的身份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亚索问道。
“并非如此。”掌教说道,“手里剑有很多种,大致分为八方手里剑、六角手里剑、十字手里剑、三角手里剑以及“卍”字型手里剑。各个忍派的手里剑都是统一规格和样式的,不能擅自使用其他门派的手里剑。”
“那也有可能个别忍派为了抹黑其他忍派而使用对面忍派的手里剑,行凶作恶,嫁祸栽赃。”永恩说道。
“那是极个别的情况,忍派皆有自己所尊奉的忍道和其忍旨,其中之一便有不会刻意抹黑其他忍派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这个手里剑……”亚索问道,“师父,您知道出自何忍派吗?”
“均衡教派。”掌教深信不疑地说道。
“均衡教派?”
掌教点点头道,“均衡教派的教场便在艾欧尼亚东北部,不过这个手里剑……乃是均衡的叛忍所用,他杀师叛教另立门户,现在已不属于均衡教派了。他的名字叫做……”
掌教还未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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