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亚索出剑之际,只听见不远处林间一阵窜动,树叶和草间发出沙沙的声响,显是有人冲来。亚索正要斩下白狐,却被声响吸引,手上的动作不觉间已经变慢,那白狐见状,朝亚索扔出魔法水晶球,拉开身形,逃开去了。
这白狐几次交手间,已然明白自己并不是面前这个剑客的对手,那一番对话只是为了一时迷惑住对方,再寻生机,此时见那红衣男子分神,连忙扔出魔法球,逼退男人,转身跃进丛林。
她惯于林间生长,早比亚索听见林间的响动,已然明白林间有人在互相追逐,只等亚索发现,分神的一瞬间,跃进密林寻找到了一个安全的草丛,观察周围的情况。
那声响在林间穿梭,不一会便停了下来,亚索循声看时,黑暗中站着两个黑色的人影正相互对峙。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披巾在秋风下发出清脆的相声,想来是一个男人。男人对面正站着一个脑袋后边扎着凌天发髻的头饰的影子,身材也要矮小很多。亚索竟觉得这个身影十分熟悉,但又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好卧在草中,调节均匀自己的呼吸,以至于不被二人察觉。
此刻乌云渐消,明月当空。月光普照,正慢慢地挪向二人,冷风在林间呼作,拍打树枝,发出骇人的声响。
“没想到将军会派你来,我何时竟有这么大的面子?”其中一个矮小的身影说道,这声音一出,竟是一个女人的腔调,而且这声音十分熟悉,亚索屏气凝神,继续听二人的对话。
“事不在大小,关键是你怎么看它。”男人声音清冷,给人一种和秋日的天气融为一体的感觉,仿佛如冷风直灌进袖口,让人感到一丝冰冷。
“哼……”女人冷笑道,“说到底你不过是克卡奥身边的一条狗,在我看来你的忠诚不过只是像狗一样无知而已——只会对主人忠诚,因为从那里你可以得到你主人茶余饭后的骨头。”
月光扫过男人的嘴唇,它微微弯起一个弧度,他依旧冷静如铁,完全没有被女人的言语激怒。他笑了笑,说道:“狗也好,人也好,活在世间,总要有忠诚的东西。”男人顿了顿抬起眼对女人说道:“你丧失了你的忠诚,所以,现在,我来要你的命。”
“忠诚?”女人哈哈笑道,“忠诚便是在利用之后的舍弃。我对诺克萨斯,对斯维因,对克卡奥将军一直忠心如初,是他们背叛了我的忠诚,一直在利用我的忠诚而已!”
“利用?”男子清冷地笑道,“人本来就要相互利用,在这个世界,要想活下来,就要相互利用……”
“少在那里说大话了。”女人骂道,“你不过是一个地下赌场的痞子混混,如今发迹,却和我来说这些大话,真是可笑!”
“即使在地下赌场……”男人长笑,“有些饿到极致的老鼠们还不是要相互啃食弱小的同类,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本来是绝对规则,只有强大才配被利用,弱小就只能灭亡。”
“你的废话可真多!来吧!”女子从腰间将长剑抽出,那长剑的影子却十分熟悉,亚索一时想不起来,正皱眉凝思,月光扫过女子的全身。
她手中持一把墨绿色的黑色铸铁大剑,这剑却要比她的身高大出两倍。腰间是棕红色皮革的腰带,白色纹纱丝锦裙没过膝盖。右脚的小腿上箍着钉甲胄筒,脚登着一双云霏短靴。一头银色的秀发飘逸若仙,垂下双鬓,掠过肩膀上的青钢盔甲,修长的刘海后面扎着凌云短髻。
亚索心下大惊:锐雯!
原来,锐雯先亚索一步离开时,同样来到南镇寻找商船返回诺克萨斯,但无奈通往诺克萨斯的船已经尽数被毁,仍旧需要数日才能重建航路。因为锐雯在同样在南镇徘徊,同亚索一样风餐露宿。但因为亚索身在密林之内,而锐雯一直在港口一带,因此两人并未相遇。
但听此时男人和锐雯的对话,看来男人是诺克萨斯某个军官派来刺杀锐雯的刺客,已经追查锐雯数日,此时深夜无人,才亮明自己的身份。
男人的影子在秋日肃杀的寒气中显得十分诡秘,他微微侧目,蓝色的兜帽下,看不清他完整的脸的轮廓,他的唇间阴冷,暗影下的脸颊似乎有一种决绝的冷酷和平静。他右手手臂插着上一柄明亮的钢刀,月光的映衬下,显得十分冰冷。一袭深蓝长袍披风,捻金织锦的腰带,脚登一双镂金丝线流彩的布靴,外面用蒺藜刺装锚。
男人将右臂上的钢刀一亮,便即向锐雯冲来,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干冷的空气中,再现时,已然绕到了锐雯身后。
好快的速度!亚索心里不禁叹道,这速度却要比闪电还快,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便即跃到锐雯身后,踏前斩和它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不过踏前斩的优势在于步步逼近,在这个过程之中查找出敌人的破绽,从而让对手无可反击。而男人此时的招式却快到极致,几乎没有给人反应的空间,一瞬间便消失到锐雯身后,对手想要摸清你的攻击模式也几时不可能。
锐雯毕竟是经验丰富的战士,一个侧身,双手挥舞大剑便即转回,两人刀剑相交,划出一阵火花。亚索定睛看时,男人披风下的流苏竟是几十把钢刀。他一个侧身将钢刀甩出,锐雯躲闪开去,但速度已然不及,胳膊上被划出几刀血痕,顿时鲜血横流。
“你的刀很快……”锐雯手臂抽搐不止,血顺着手腕一滴滴地流下来。
“刀下生,刀下死,这便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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