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躺在地上挣扎了半天,却一时起不了身,姑娘在一边急的掉眼泪,身单力薄的也帮不了什么忙。耳听到远远传来鬼子巡逻兵尖锐的警哨声,梁建斌发了狠,一把把老人扛上了自己的肩膀,江山也顾不得避嫌了,拉住姑娘就随着向相反的方向跑去。那姑娘一边挣扎,一边还喊着:“菜筐,俺的菜筐!”想要回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筐子。江山又急又气,大吼一声:“啥时候了还要你那破筐子!在不走命都没了!”当下不顾她的挣扎,拽着他跑了出去......几个人一路跑到了没人注意的地方,直到确定身后没有尾巴缀着之后,江山和梁建斌才算是送了一口气。梁建斌找到一个平坦的地方,将背上的老农放了下来,那少女却像是吓傻了一样,还是站在原地任凭江山拽着自己,浑然忘记了男女之防。
江山松开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脸上一红,心中却是不无一丝留恋,姑娘的小手,确实挺顺滑的。
老农躺在地上,猛烈的咳嗽了两声,那姑娘猛的清醒过来,猛扑上去,不住的哭喊着。
江山凑上去,蹲下身仔细的看了看那老农,又用手搭在他的颈动脉上试了试,脉搏跳动的很有力,江山长舒一口气。脉搏有力,说明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内伤,估计只是惊怒交加,又受了一些惊吓,估计缓一缓也就没事了。
他转身对还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说道:“姑娘,不用担心,他只是受了点惊吓,缓一缓就没事了。”
那少女猛然醒悟过来,香腮一红,连忙对江山和梁建斌行了个礼,款款说到:“多亏两位恩公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要不是两位恩公,我爹估计就要死在那些坏人手里了。”
江山心中一动,问道:“姑娘,你们是哪里人啊?怎么得罪了那帮狗腿子?他们要对个老人下那样的狠手?”
那姑娘继续说到:“小女子名叫周颖,那是我的父亲周水安,我们就住在城南白马山,平时以种菜卖菜为生,今天我们父女俩来城里卖菜,不想却遇到那几个伪军,他们不但强拿了我们的菜,还说我是抗日分子,要拉我去宪兵队盘问,我父亲气不过,想要和他们理论,却被他们团团围住。要不是两位恩公,恐怕恐怕就”
说道最后,这周颖又已经是泫然欲泣,那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娇俏模样,看的一旁的梁建斌眼睛都直了起来。
江山却是长叹一声,盯着她的眼睛,幽幽地说到:“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的教官是谁,但是,你绝对不是她最得意的学生。作为一个情报人员,你要学的东西还太多了。”
周颖娇躯一震,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强装镇定,装作迷惑不解的样子说到:“恩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江山正要拆穿他,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好了小姚,你不用装了,这位说的没错,你离一个合格的情报人员,还差的很远呢。您说对吗?江将军,江大队长。”
一旁的梁建斌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刚才还瘫倒在地上,眼瞅着就要断气模样的老农,这会却好端端的站了起来,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和江山。
江山拍拍手,说到:“你的化妆和表演技术都不错,不过,你的脸色,可是一时半会装不来的。脸色红润,脉搏强劲,比我还健康,哪像是刚刚被毒打以后的样子?”
那人被江山一句话点破了破绽,却并不慌乱,认真的看了一阵之后,突然一个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国民政府军事统计局第二处芜湖联络处中校站长周水安,携见习联络员姚颖向将军致敬!”
江山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忙活了半天,原来救了军统的大小俩特务。想想军统特务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江山心里多少有点吃了死苍蝇的感觉。他对军统的印象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虽然这俩“苍蝇”里有一个看起来比较漂亮。
见江山脸色不霁,周水安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堪。军统的前身“蓝衣社”名声一直不太好,虽然现在已经改变了称谓,但是换汤不换药,“蓝衣社”干的事,军统一样也没落下,甚至比蓝衣社干的还彻底。
一边被江山几句话挤兑的脸色通红的姚颖,也感觉到了自己长官的难堪,顾不得眼前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抗日英雄,她连忙连忙分辩:“我们也是在敌后活动的!抗击日寇,光复中华,我们也在出力,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周水安连忙打断她:“小姚,不许多嘴!”
江山却是莞尔一笑,不由得对这个心直口快的姑娘,印象改观了一些,至少她还是个敢说敢做的姑娘。
“我不管你是军统也好,中统也罢,只要是抗日的,都是我江山的兄弟姐妹。”江山淡然一笑,说到。紧接着又对脸色稍微好了一点的周水安问到:“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是江山?”
“将军抗击日寇的丰功伟绩,已经国人尽知了。将军和旁边这位梁副大队长的光辉形象,早已经随着《中央日报》传遍了中华大地。”周水安理所当然的说到,同时不着痕迹的拍了江山和梁建斌一记马屁。在他看来,当官不就是图名图利?现在出了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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