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半夜突然醒了,他做了一个春梦,梦中的他居然和南宫若做了那种事情,不知是该喜还是该自愧。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一阵笛声,仿佛是在呼唤着自己,李三跟随那个声音来到花园之中。
来别居一月有余,南宫若已经开始教李三和冯月儿学武。冯月儿倒是挺有天分,虽说之前武功学的太杂,没有什么章法,可在南宫若的指导之下,倒是精进了不少,如今已经能够轻松接下张在的几招了。
李三之前并没有什么武学根基,若是催成并不会收获太多,但他本人并不介意,他现在只想练个轻功,其他的等以后再说,南宫若也并没有强求,毕竟修行在个人,他只能在一旁指点罢了。
南宫清刚回来的几日天天带着沈星过来探望,可就在此期间,一直在清如山隐居的神玄门前任掌门银月道人被杀。
附近的村民依旧记得那日的景象,一群蒙面人突然到来放火烧了整座山,大火燃烧了一天一夜才慢慢熄灭。那时的银月道人并没有死,可他却失去了藏身之所。清如山中有很多天然的洞窟易于躲藏,可气流却很难流通,若是放火,为了活命就必须出山。
银月道人被逼离开洞窟之后,与歹人战了又是一天一夜,最终因体力不支惨死在刀下。
而这些蒙面人正是来自失语门。
文武先生长恨师从银月道人,听到师父被杀,便遇找失语门报仇,可却又找不到他们行踪。只有吊完丧匆忙赶来寻求南宫清的帮助,他知道南宫清前段时间一直都在调查失语门,兴许会有一些线索。
确实,南宫清倒是有些眉目,于是他没有迟疑便与长恨二人离开,前去调查。失语门刺杀大多数都是暗杀,很少会引起惊动,可这几次却很是奇怪,不但大动干戈,而且还弄得人尽皆知,他们的目的应该不是收钱杀人,肯定有什么其他的计划,重要的不惜破坏失语门的规矩,必须尽快查处,以避免更多人的死伤。
不过,这些都与李三无关。
深夜,虽说已经入春,可却还是透露着几丝凉意,花园之中更为甚之,将身上衣服向上拉了拉,李三寻至了声音的源头。
是南宫若。
南宫若坐于水池一块石头之上,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外面倒是披了外套,可还是略显的单薄。手中拿着一只短笛,在吹奏着什么。李三没有听过太多的曲子,可南宫若吹奏的音调却非常的熟悉,好像以前经常听,不过已经想不起来了。
月光下的南宫若宛如仙人一般,让李三不敢上前,怕扰乱了这片美景。笛声越来越悲伤,李三听着听着便落下泪来,这曲子不应该如此才是啊。
不知持续了多久,笛声戛然而止,李三一直未去打扰,而是躲在不远的树后,偷偷的凝视着南宫若的一举一动。南宫若并没有发现李三的到来,至少李三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南宫若将手中的短笛直接仍入了水池之中,继而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为何他会在自己家还带着剑呢?李三不解。
“轮回仗剑入凡尘,风雨飘渺不惧神。操戈天下非虚名,观君苍穹定乾坤。”
随着诗声,一人从天而降,落于池上,脚尖轻轻一点,停下而水面未受惊扰。李三认得,在荆州南宫老宅中曾有一面之缘,是南宫若的友人,之后那人便匆匆离开了,好像是姓穆。
“从未用过,这剑居然也钝了。”南宫若将手中的剑从剑鞘中拔出了,剑刃明亮锋利,根本就不像是生了锈的。
“剑钝了,还可以磨,可这人心若是钝了,却是如何也不会恢复。”穆付怀也背对着南宫若,如今南宫若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熟悉,也许自己曾经也有过,那种洞悉一切又设计好一切后的坦然,最为悲伤不过了。
“许是吧,”南宫若没有看来人,他早就知道此刻穆付怀会来,恐怕这个人早就来了,只是没出现罢了。
将手中的剑一抛,剑落在了穆付怀的手中,“这剑,暂时交于你保管。”
“哼!”穆付怀轻哼一声,话中满是不屑,“只是保管?你觉得落入我手,你还能够讨得的回去?”
南宫若并没有回答,穆付怀也无意与他争论,回头看去,南宫若坐在那里,盯着平静的湖面,孤寂的背影,知道多说无益,那人的心意已经定了。
“此次回去后我便为你开炉重铸此剑。”
“多谢。”
“这声谢我穆付怀受不起。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们,你如此,那个诛药也是那般德行。”
“你的上辈子至少不是我们的上辈子。”
“哼,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看我还是走了算了,免得在这里受你的气。”
“连句辞别的话都不说吗?”
“有何意义?你觉得我们两人还会见面吗?”
“恐怕是不会了。”
“记住,你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一阵强风吹过,李三有些睁不开双眼,用衣袖遮住,只不过片刻间隔,南宫若和穆付怀均已消失不见了。难道又是梦?掐了一下手臂,非常疼。上前去,原本南宫若的坐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李三站在一旁,用手附上那块没有任何温度的石头,一点没有人停留过的痕迹。
不知是何时开始他不再分的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了呢?自从遇到了南宫若,李三开始觉得自己以前在小客栈生活的十几年才是真真确确的幻影。最近他越来越不敢与南宫若两个人单独相处了,南宫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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