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长东吩咐:“让他们去太极殿。”
“是。”宁儿急匆匆退下。
出门前,她特地嗅了嗅,这里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闻着不太舒服……
丘长东头昏脑胀,他没睡多久,一个小时都不到,而且,暗道里散发出来的气体环绕殿内,导致他的睡眠质量很差。
换好龙袍,他打醒精神,走去太极殿,临行前命令护卫开窗开门给养神殿通风换气。
大将军乃三营的最高统帅,堪称大舜军队的指路明灯和中流砥柱,他的死亡,必将重创皇城守军的士气,也难怪宁儿慌乱惊惧了。皇城若破,宁儿的下场多半很凄惨。
夜还很深。
太极殿内,椅内的丘长东喝着热茶提神,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顾士英两眼布满血丝,精神不太好,显然刚从被窝里爬起来,他施礼说道:“不久前,孙将军在小南门遇害,现场还有几十名城门守卫和将军府侍卫的尸体。”
当!
丘长东把茶碗用力丢在桌面,洒出了大半的茶水,怒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谁干的?”
“皇上息怒!”顾士英和三名统领一齐跪倒。
宁儿疾走过来,端起茶碗,拿出手绢仔细擦了擦湿透的那一块桌面,随后离去换回了新一杯热茶。
“起来吧。”丘长东冷静下来。
顾士英和三名统领这才起身。
“谁最先发现的?”丘长东问道。
步军营统领石盖站了出来,他是年近四十的中年汉子,身体强悍,与其他两位统领一样,同为高级体术士,说道:“小南门守卫换班时发现的,末将得知后,立即知会了首辅大人和另两位同僚。”
城门边有专职卫士把守,夜晚巡逻的士兵不会多此一举跑过去,除了换防的守卫,旁人几乎不可能发现此事。
丘长东沉吟说道:“还有人知道这件事吗?”
“没有,消息已经封锁,知道的人很少。”顾士英代为回答。
为免动摇军心,此举也是逼不得已。丘长东颔首说道:“做得不错。”他扫视桌前四人,问道:“你们有何看法?谁会杀害孙慈?又有什么目的?”
三名统领低垂着头,都不作声。
“微臣猜测,恐怕是叛军派人干的。”顾士英缓声回道。
“哦?”
丘长东思索片刻,点头说道:“此话有理,叛军攻城之前,暗杀本朝大将,希翼能尽快取得胜利……也只有这么解释了。”
“不过……”
话锋一转,他疑惑问道:“孙慈半夜跑去小南门做什么?”
顾士英心头一跳,躬身回答:“微臣不知。”
“你们怎么不说话?你们知不知道?”丘长东看着三位统领。
“末将不知。”三位统领异口同声。
石盖想了想,小心补充:“或许是巡视城防,假如叛军突然夜袭,也好有个准备。”
“原来如此。”丘长东恍然大悟。
喝了口茶,他接着道:“石盖,你是孙将军旧部。当初孙慈晋升大将军,一力举荐你为步军营统领,想来是很看重你啊!如今,孙慈意外殒命,大将军的位子又空了……”
石盖心跳加速,身体热了起来,听皇帝这话的意思,要提拔自己当……大将军?一不小心就人生巅峰了?唉!只可惜,大舜转眼即亡,有什么高兴的?还是想办法保命吧!
“叛军就在眼前!形势严峻,三营不可一日无帅,你说,谁能担此重任?”丘长东沉声问道。
“一切由皇上作主。”石盖恭敬回道。
丘长东并不强求追问,转向另三人,问道:“你们心中可有适合人选?但说无妨。”
“一切由皇上作主。”顾士英等人的回答如出一辙。
“好。”
丘长东起身,缓缓说道:“这事就到这了,明天一早,朕,亲自为孙慈送行。”
……
当晚睡在太极殿,天一亮,丘长东在项邦的拱卫下,来到皇宫的正门之外。项邦已官复原职,重领皇室护卫军。
门外有拱桥,跨过桥,便是宽广的空地,差不多能容纳万人。空地中,摆放着孙慈的灵柩。
今早,孙慈那七十岁的老父亲,受不了儿子遇害的打击,一口气上不来,差点一命呜呼,好在抢救及时,暂时死不了了。
孙慈的独子名叫孙棠寿,十九岁,中级体术士,长相跟他爹基本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体型更威猛。他双拳紧握,满脸愤慨站在灵柩前。
他哭过了,而后,化悲伤为愤怒,他要为父报仇!手刃仇敌!
来此吊唁的,还有顾士英、三营统领以及一批没有任务在身的将士。皇帝的到来引发了骚动,众人纷纷施礼并高呼“吾皇万岁”。
“国之栋梁,就此殒落!我大舜的一大损失啊!”丘长东感慨着说道。
众人悲戚莫名。
“陛下,末将有一事禀告。”石盖上前一步,躬身说道。
“什么事?”丘长东问道。
“刑部传来消息,叛军派来、擅闯皇宫的巫雍,于昨夜逃脱了。”石盖大声说道。
“竟有此事?”丘长东皱眉。
孙棠寿激动不已,说道:“陛下,末将以为,此巫雍就是杀害我父的凶手!”他是步军营里的一名参将。
石盖连忙说道:“这个,还不能肯定。”
“对啊,朕亲眼所见,巫雍喝下了化气汤,既然如此,他又如何逃出来杀了那么多人呢?”丘长东诧异问道。
“一定是叛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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