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逛妓院、喝花酒、结识绿林、赌博寻欢,这一桩桩一件件俱让莫声谷不满,若以武当门规论处,便是不将他逐出门墙也要禁闭三年。只是想到陈友谅方才所说的故事,想起他在杭州城中听闻的兄弟争产之事,莫声谷又是一声叹息,对师侄如今所犯的过错虽不认同却也有了几分怜悯之心,不欲重罚于他。他随手替宋青书拢上被周兰芷扯松的中衣襟口,将其推入大床里侧,拉开棉被替他盖上,自己则盘膝在大床外侧坐了下来,打算等师侄酒醒之后便带他离开。
谁料,莫声谷想轻轻放过,宋青书却是不知死活又出状况。莫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睡在大床里侧的宋青书忽然低低地呻吟一声,随手推开了盖在身上的棉被。
如今已是腊月,滴水成冰。莫声谷唯恐他受寒,又拾起棉被帮他盖回去。怎知宋青书极为不适地微微蹙眉又将棉被推开,扯开领口模糊地低吟:“热……”
莫声谷见宋青书面色潮红,呼出的气息也是滚烫,只当他是喝多了身上发热便也不再勉强,伸手为他擦去额上冒出的细密汗珠。
宋青书酒醉不醒神智不清,这百花楼的cuī_qíng_yào又十分霸道,令他仿如身在无间地狱受烈火焚烧,如今额头触到莫声谷微凉的手指感觉十分舒服,便本能地凑了过来,身体蠕动着抱住莫声谷盘起的一条腿,蜷缩在他腿边。莫声谷身上的寒意让他舒服地打了个冷颤,下身无意识地在他的膝盖上蹭了两下,低喊:“明湛,热!拿水来!”
明湛自然不在这。
不过是片刻之后,莫声谷身上的这点凉意便已满足不了宋青书,他将脸颊贴在莫声谷的大腿上,下身又难受地蹭了蹭,委屈地皱起眉头。“爹爹,我热!喝水,我要喝水。”
宋远桥当然也不在这。
宋青书被药性折磨,愈发热地厉害,心口仿佛有炙火燃烧,只要吐出一口气,就能化为一把火。他双唇微张不住喘息,胡乱地扯着自己的衣领,散乱的衣衫下露处大半锁骨胸膛。宋青书原就肤白,此时被药性一催,脸孔与身体俱泛着粉色,双唇饱满润泽,皮肤上微微沁着一层薄汗,看着光泽无比极是诱人。
莫声谷心口一阵乱跳,他无暇分辨自己的情绪,只觉宋青书这般于理不合,这便伸手又替他拢上衣襟。方才宋青书不要盖被莫声谷还能由着他,此时却再容不得他任性,一双健臂如铁铸的一般,不容半点违拗,一丝不苟地为师侄将中衣穿好。未免他又将中衣扯开,莫声谷甚至锁住了宋青书的手腕,死死摁住。宋青书身体虚软,根本挣不过莫声谷,他又热地厉害,只委屈地咬着嘴唇低声呜咽,身体不断扭动。莫声谷忙了半天的成果,竟是没一会便又被宋青书挣开了。莫声谷见状,顿时一声叹息,只无力地扶额。
隔了一会,宋青书又难受地呻吟:“七叔,热,好热……”
莫声谷一生循规蹈矩,从不知青楼中那等见不得光的手段。见宋青书这般痛苦更是不明所以,只伸手去探宋青书的额头,指端所触只觉宋青书的身体滚烫,竟不似醉酒所致,再探他脉相也不似中毒。想起身给他倒杯水,宋青书偏又抱紧了他的腿不肯放,模模糊糊地低声喃喃:“不要,不要走……”令莫声谷不知如何是好。
宋青书受药性影响,已是微微情动,下身慢慢挺起。此时他神智模糊不堪,只知依从身体本能,又蹭蹭莫声谷的膝头,微微喘息着再喊:“二叔……”
莫声谷虽是童子之身却也并非不通人事,感觉到膝头有一硬物顶着已本能地觉得不对劲,见宋青书昏昏沉沉地缠着自己不放,下身在自己膝头反复蹭动,听他如念经一般从二哥三哥一路念到方振武、唐剑麟,莫声谷的膝头竟慢慢有点晕湿。莫声谷难以置信地抽了口气,脸颊并着耳廓俱是滚烫,面色又是尴尬又是狼狈,顿时僵在当场,耳边只听得宋青书以带着湿气的泣声道:“默之……”
这一声娇弱地好似奶猫在耳旁呻吟,莫声谷的心跳忽然乱了半拍,脑中瞬间一炸,眼前顿时一片血红。他只觉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猛然出手掀翻宋青书,跳下大床,随手抓起房内放着的一只铜盆,“哗”地一声,将盆中冷水尽数泼向宋青书。
宋青书受冷水一激,顿如弹簧一般从床上弹坐起来。神智尚未清醒,便有一只铜盆携凌厉风声向他迎面砸来。他急忙抬手一挡,只听“哐”地一声,这只铜盆重重地砸在他的手臂上,几乎将他的手臂砸断。他吃痛地捂着手臂,抬眼便见着七叔莫声谷横眉怒目地望着自己,厉声喝道:“宋!青!书!”
宋青书茫茫然地四下一望,即刻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眼见莫声谷竟也在此处,顷刻一阵惊慌,成身冷汗,急忙扑出大床,冲向门口。
莫声谷见宋青书一见他就跑,更是怒火冲天,当即出手扣他左肩。宋青书肩头一闪,避过了莫声谷这一招。莫声谷又追上两步,使小擒拿手出指戳向宋青书右肋。宋青书左足一移,错步滑开,反取莫声谷左肘。只是眨眼之间,两人竟过了三招。莫声谷见状更是怒气难平,只一声咆哮:“反了你了!敢跟我动手?”
宋青书被莫声谷这一声吼地一怔,随即面色大变,脸上血色尽失。只见他双膝一软,即刻滑跪在地,再不敢反抗。
莫声谷见宋青书跪下请罪,怒火稍熄,只恨声道:“离家出走、喝酒闹事、结交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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