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一招得手,更是越战越勇,此时出剑只攻不守招招狠辣,但凡自身危险却拿赵敏为他抵挡。他出身名门又得张三丰悉心调教,用剑更是精妙已极,每一剑俱是攻向鹿杖客必救之处。加之他的眼界阅历亦是颇为不俗,因而鹿杖客每每使出的杀招最后却是尽数招呼到了赵敏的身上。赵敏虽说极为硬气,始终不曾呼救痛哭,然而数度面临必死之境,她的面色也已很是难看。鹿杖客被宋青书这般无耻的打法逼地手忙脚乱心神不定,如是数招一过,他忽然向后一跳,恨声道:“兀那小子!枉你号称名门正派,好歹毒的心肠!”
宋青书见玄冥二老俱是束手,也不再出剑,只将长剑架回赵敏颈项处,笑道:“鹿杖先生,如今你我同在险地,不如各退一步,来日方长。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不等鹿杖客答话,才在生死之间走了几个来回的赵敏已然后怕地骂道:“宋青书,你真卑鄙!”
“过奖!过奖!”宋青书轻笑着答她,“比之邵敏郡主设计我六大派的计谋,在下可是大大的不如!”
赵敏被宋青书气地浑身发颤,只可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得闭口不言。
鹿杖客听宋青书这般建言,当下面露喜意,不动声色地踏上一步,连声道:“甚好!甚好!你放了郡主,我兄弟俩绝不与你为难!”
宋青书极是忌惮鹿杖客的玄冥神掌,见他踏出一步便跟着移开一步。听闻鹿杖客要他先放了赵敏,便冷笑着道:“鹿杖先生是欺我年幼识浅?我若此刻放了郡主,二位一同攻上,在下焉能有活命的机会?”
鹿杖客被宋青书说破心思也是老脸一红,不由道:“你待如何?”顿了顿,又道,“宋少侠若有差遣,我兄弟二人为保郡主性命,绝无不从!”他一边说,一边又走上两步,竟是将宋青书逼至了一处死角。
宋青书心中防备更甚,刚要开口喝止鹿杖客,忽然一阵狂风刮过,卷起一股黑烟,顿时将他面前的人影全数遮掩了过去。宋青书心下一惊,未及反应,原本站在一旁的鹤笔翁忽然发出一掌向他袭来。宋青书本能地向一旁闪避,鹤笔翁的这一掌玄冥神掌不曾打中他的背心却是击在了他的肩头。那玄冥神掌何等厉害,当年在武当山上,甚至和张三丰都对得一掌,宋青书受此一掌,当即被打飞出去,狠狠地撞向围栏。
鹤笔翁偷袭得手,正暗自得意,哪知这宝塔着火已久,火势虽未蔓延至第十层,火焰的高温却已将第十层的围栏烤地极为脆弱。此时宋青书的身体撞向围栏,竟是将围栏整个撞毁,跌下了高塔,连同他的俘虏赵敏也被他一起拖了下去。
鹤笔翁大叫一声,急忙上来抢夺赵敏。然而他的手掌才抓到赵敏的左臂,一柄长剑破空而来,直刺向他的脑颅。鹤笔翁忙不迭地向后一仰,避过宋青书掷出的长剑,最终竟是只扯落了赵敏的一幅左臂衣袖,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掉了下去。
眼见宋青书与赵敏掉下高塔,塔下众人不由同声惊叫。只见宋青书身在半空,一纵一折,左足在第九层的飞檐上一勾,身体随之转了半圈又顺着塔身滑下。他右手五指成爪,猛然一掌向塔身插去,竟是在高塔第八层的砖石上插出了五个指洞,生生将自己与赵敏一同挂在了高塔之外。
塔下六大派众人俱是武林高手,见宋青书身在险境仍旧应对自若,轻而易举便化险为夷,无不骇然,不由暗道武当武功果然高绝,不可小觑。他们却不知宋青书为图自救,已竭尽平生所学,至于最后那一爪之力却是上一世所学的九阴白骨爪。宋青书原就挨了一掌玄冥神掌,已是身受重伤,以九阴白骨爪将自己挂在高塔之下,已耗尽最后一分内力,全凭毅力支撑才使自己不至摔下。此时他内息耗尽,玄冥神掌的阴寒掌力行遍全身,他的面色一白,登时喷出口血来。
赵敏似是终被这诸多变故吓破了胆,感觉到宋青书有松手的迹象,不由惊慌失措地尖声大叫:“淫贼!你这淫贼!你敢放手,我要你碎尸万段!”叫声已近乎歇斯底里,想必高塔上下的众人俱已听地清楚明白。
宋青书原已十分疲惫几近晕厥,却是被赵敏的这一声惊叫唤回了神智,急忙收紧五指,用力抓住赵敏使她不至滑下。他心知今日生死难料,不想临死还背上污名,不由恨声道:“邵敏郡主,你总叫我淫贼,试问我究竟什么时候淫过你?”
王保保护妹心切,当即高声道:“快救敏敏!谁救下敏敏,荣华富贵,小王绝不吝惜!”
六大派众人却是同时望向张无忌,怎料张无忌才一睁开双眼,便又喷出一口鲜血。显然受伤颇重,已是自身难保,再顾不上他人了。
宋青书狠狠地喘过两口气,高声道:“王保保,若要令妹活命,就将你埋伏在东南角的元兵撤走!”
王保保面色一变,当即矢口否认。“宋少侠,只要你放了敏敏,小王担保放你们安全离开大都!”
宋青书冷笑一声道:“王保保,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我数到三,你若还不下令撤兵,我就把你妹子摔下去!一!”
“淫贼!你敢!”赵敏又叫,恍惚中竟觉宋青书的五指冰冷,如同五根冰条冻在她的手臂上。
宋青书却不理睬她,又喊:“二!”
王保保面色数变,忽然一扬手,距离万安寺不远处的东南方向果然有异动传来。不久之后,六大派众人便见着众多背着箭矢弩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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