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余蕊笑道:“是吗,其实我还真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这伟大的责任心,那个人也不会那么宝贝我了,也就不会资助我出国了……可是,你知道吗,你这样其实真的太伤人了……”
余蕊这个插曲过后,程家林和姚淮他们谈了将近十二点才结束,回程的路上,他不可抑制地想着肖然,对于自己迟钝的感情,所有的心结都不攻自破后,他整个人倏然就轻松了下来,原来之前的怀疑与纠结都不过是自我蒙蔽的自寻烦恼而已。
而现下,所有烟雾消散殆尽,眼前窗明几净,海阔天空,他由心底萌发出一个最真挚的笑容,心道:如果肖然现在能在这里就好了。
他拿过手机,给肖然发了一条短信:明天我去找你吧。
之后,他这条短信犹如石沉大海,再也没了回音。
错过
有句至理名言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
至理名言之所以被称为至理名言被后人广颂,那必然是无数前辈先烈切身实践过才得出来的不容置疑的结论。
所以当肖然悲催地发现自己的手机被偷了后,他木着脸,默默地用这句话安慰了自己,便也破罐子破摔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当天晚上他就打车直接回到了父母的住处,肖母以为他明天才会回来,并没有留晚饭给他,肖然搪塞道:“没关系,我吃过饭才回来的。”
肖母觑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还是去厨房给他下了碗清汤挂面。
肖然默不作声地三下五除二吃完,抬起头后,发现肖母一直坐在餐桌对面慈爱地看着他,他心里一时五味杂陈,鼻子一酸,险些要哭出来。仓促间,他端起碗将面汤喝了个精光,平复了下心情,缓缓地开口:“妈……我手机被偷了……”
肖母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后,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肖然,站起身来说:“你等着。”只是她在转身的时候意味深长地长叹了一口气。
肖母从卧室拿出一个崭新的盒子,递给肖然,说:“这个新手机你先用着吧。”
肖然打开盒子,看到手机硕大的九宫格键盘,倒吸了一口气,问道:“这手机您原是买给谁的?”
肖母坐在沙发上,眼皮都没抬一下:“给你爷爷买的呀,他最近眼睛有点花了,卡我都办好了,便宜你了。”然后继续抱着肖父新给她买的第五代大梨手机,在刚学会玩的微信上,对自己的老闺蜜哭诉:儿子大了,连心事都不肯透露了。
肖然:“……”
晚上躺在床上,肖然颇有闲情逸致地听了会儿“咯吱咯吱”声颇大的按键音,竟也神奇地觉得这个便宜手机也挺不错的,于是他愈加破罐子破摔,真就用起了这个老年机,并且懒癌症发作,还不打算补办手机卡了。
反正也没什么人好联系了,他这样对自己说。
如此阴差阳错间,他不仅错过了程家林的一条短信,也错过了第二天程家林一早就奔赴他的住处,结果扑了个空的迷茫神情。
然而,此时,两人都没有意识到,这样的错过,仅仅是一个开始。
周一的时候,大家挨个拿着肖然这个新手机长吁短叹了一番,肖然默默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听着,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大家聊表心意地安慰了他几句后,一起默契地聚在一起颇有恻隐之心的感慨:他已经穷苦潦倒到这种地步了呀。
无外乎大家对他这么评价,实在是这段时间以来,肖然始终顶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了无生气地博取众人的同情心。
颜妍更是对他这样要死不活的状态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每天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盼着他能够早日幡然醒悟。
肖然也深知自己这样下去不行,他试着积极应对工作上的糟心事,而且他也不相信自己会一直这么倒霉下去。
至于程家林,他虽然已经认定自己被耍了,但还是没有做好拿得起放得下的觉悟,他近乎有些偏执的认为,他和程家林还没有正式提出分手,不管是他先提出来还是程家林先提出来,总该有这么个过程才算真正的终结。
他不愿去做那冤大头,即使应该他跑去当面和程家林对峙,然后恶狠狠地甩了他,让他颜面扫地,他也一刻没有这么想过,他固执地用自己的冷处理方式对待这件事,他在等着程家林主动提出来,然后以此就可以让程家林在以后想起他的时候,都会有种昧地瞒天的负罪感。
而另一方面,在他不愿承认和面对的地方,他潜意识里为程家林判的是缓刑。
这份感情远比他想象的扎根的还要深。
而无辜背负了负心汉罪名的程家林同学,回到公司后的第一件事是被通知要带着研发团队去一个鸟语花香,与世隔绝的地方进行为期三周的封闭开发。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临时决定,那晚和业内前辈畅谈后,程家林受益匪浅,便对姚淮提了一些新的方案,姚淮认为可行,就让程家林通知下属,可以的话,集中起来封闭开发,尽早完成这个项目。因为公司会有额外的补助,加上是程家林提的方案,大家也就没有什么过激反应,平淡地接受了。
程家林原以为会给个两三天的准备时间,可没想到姚淮效率高超的已经利用周末时间安排好了住处,他只得紧锣密鼓地准备了一番,就带着一众人飞走了。
临上飞机前,他给肖然打了个电话,被一串机械的女声告知:你拨打的电话已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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