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鼓不用重锤敲,一位食客上门来就告诉你他有招牌菜的秘方,但没有立刻说出来,这代表什么?这代表他在等你将他请进后堂,或者要一笔钱,或者想和做这道菜厨师比比手艺,究竟是哪一个目的,取决于这位食客本身或者背后人的身份。”
“你之前找人去易白棠那边闹事了吧?”胡大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接着,他也不等胡建明辩解,再接下去说,“好了,现在人家派人上门来了,对你说,我们都是厨师,我们就来试试厨艺手段,看看究竟谁厉害。”
“可惜你没听懂,最后才闹个满城风雨。”胡大师评价。
“太师父,”胡建明终于忍不住了,“凭什么他找人来约战我就要应战?”
“就凭你们都是厨师。”胡大师回答,“厨师间有了矛盾,不用厨艺解决,用什么解决?之前你说的工商局税收局消防局卫生局吗?你既然和这个局那个局关系这么好,怎么不求他们给你个位置让你也一起加入,好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去?八成是早知道比厨艺比不过别人吧!”
“我……我才是您的徒孙啊!”胡建明又尴尬又委屈,喃喃自语。
“你要不是我徒孙,我就不给你擦屁股了。”胡大师重重叹了一口气,“我们泰德楼的招牌菜一共也就五种,他吃得出三套鸭的,难道就吃不出别的招牌菜的关键秘钥?三套鸭的被他说了就算了,要其他四种再被他一一说出来,我们怎么办?”
胡建明悚然一惊。
“你去,打电话去。”胡大师又说。
“打什么电话?”胡建明还没反应过来。
“打电话给易白棠,”胡大师没好气地拍了拍桌子,“告诉易白棠,我答应和他比试厨艺,他输了,他就给我滚出四九城;我输了,我就从此封刀不做菜!”
“这赌注这么大!”胡建明又是一惊。
“你现在知道谁是我的徒孙了吧?”胡大师挖苦说,说完之后,他神色严肃起来,“这个赌注不止是我的意思,也是易白棠的意思。如果他真的只想私下比试,怎么会一开始就选择会唱曲会相声会变魔术的食客过来交涉?明显是笃定事情最后会闹大。这小家伙,不可小觑啊!”
胡建明确实查到了易白棠的手机号码。
可当这通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接电话的并不是易白棠,而是商怀砚。
商怀砚接起电话,懒洋洋地喂了一声:“谁?”
胡建明飞快思索一下,觉得这声音……好像和自己当初听见的有点不太一样。他试探性问:“你是易厨吗?我是胡建明。”
商怀砚对厨房里的易白棠说:“泰德楼人的电话,是胡建明。”并按下了免提键。
易白棠听清楚了,他回应:“厨艺赌斗。”
胡建明飞快说:“可以,你输了,你就从四九城离开;我太师父输了,我太师父就从此封刀不出山。”
商怀砚淡然说:“哦?太师父都出来了,他差我家白棠几岁?”
胡建明噎住。
易白棠:“可以。”
商怀砚哭笑不得,正想和易白棠分析一下这赌约的不合理性,就听易白棠再继续:“我输了,我可以立刻离开四九城;他输了,他不用封刀。好了,打电话给厨师协会,让他们开小随园,发邀请函。三日之后,我和胡承平做堂菜斗艺。”
商怀砚与胡建明一起大惊,不同的是,胡建明的大惊中带着惊喜,商怀砚的大惊中带着匪夷所思。
“为什么?”
“说好了别反悔!”
两人的声音一同传进易白棠的耳朵里。
不等商怀砚挂掉电话,电话那头占了大便宜的胡建明已经飞快掐断了这道通讯,接着他喜滋滋转头:“太师父,您听见了吗——”
胡大师听得一清二楚。
他对胡建明怒目而视,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觉得我赢不了?”
胡建明哑然:“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兴奋,好像真有那么一点点……这样的顾虑……
胡大师恨得牙痒痒:“我的脸早晚要被你给丢个干净!居然要一个小辈这样相让,就算到时候赢了,我好意思出去说吗?也不知道你脑袋里头究竟是怎么想的!”
胡建明不敢多说,诺诺应声,又道:“太师父,我先给厨师协会打个电话,让他们开小随园……”
胡大师一愣:“开什么?”
胡建明:“开小随园?”
“小随园……”胡大师忽然之间也有了点不确定,“他真的是在国外学成厨艺归国的?”
“应该是啊,怎么了?”胡建明纳闷。
“现在会斗艺的厨师少了,所以你们不知道。厨师协会的小随园是不会轻易开的,对在那里斗艺的厨师有很严格的要求,我主持过国宴,固然有这个资格,但他凭什么说开小随园呢?再说,那些外国回来的家伙,怎么会懂得这些规矩。”胡大师自言自语,觉得依稀有什么事情,脱离了控制……
就在泰德楼两位冥思苦想的时候,商怀砚也丢开手机,走进厨房,费解地问了易白棠同样的问题:“为什么不要对方的赌注?”
“因为我不能以大欺小。”易白棠回答。
“……”商怀砚内心一阵恍惚,不由认真看看易白棠的年轻的面孔。
“一旦我以大欺小。”易白棠还没说完呢,他顿了顿,脸上掠过淡淡的阴影,“就会有人重新出山,告诉我什么叫做尊老爱幼。总之这件事情就这样吧,我的胜利是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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