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抿了一口,看看哥哥,问范秋明,“你们都是的吗?”叶帆舔了两口碗里的酒,摇着头,说,“我并不是的。”
初原偏到叶帆身边,水底下的脚勾着叶帆的腿,说,“是吗,你连我穿什么内裤都知道的。”
叶子望着哥哥,叶帆皱眉说,“是他自己告诉我的。”“是吗?一般的朋友会跟你讨论穿什么内裤吗?”叶子鼓着腮帮,潜下水,游到别处去了。
初原的手在水下摸着范秋明的屁股,勾着内裤的边角,范秋明惬意的四下里望望,叶子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或许在那片芦苇后面,可是他被初原裹挟着,无处可逃。
初原又用湿腻腻的另一只手摸着叶帆的头发,“你的内裤也是十元三条的吧,这可好,我们两个连内裤都是匹配的。”叶帆嘟着嘴,看水里的倒影,垂着头,范秋明见初原展开攻势,一个潜水也游到别处去。
“我走的时候要带着你一块走。”初原在叶帆耳边说,“你喜欢水,我以后就开游艇带你去公海玩,你还喜欢什么,尽管对我说。”
叶帆抓了一把水藻,冷笑一声,说,“我喜欢女人。”
“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初原用一根小拇指沾了一点白酒啜着,叶帆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爸有一家证券公司。我不知道我家里有多少钱,反正我花不完。你喜欢钱?我可以给你。”初原满不在乎的说道。
只听见芦苇后面传过来叶子的声音,“好啊,原来你家是开证券公司的!怪不得说话的口气那么大。”
初原以为她躲在芦苇后面偷听他们的谈话,惊的脸色骤变,范秋明在叶子身后摇着头,初原这才恢复神色,笑嘻嘻的说,“是呀,我家的钱跟流水一样进来出去,我口气当然大。”
叶子把两只手捧在一起,朝初原泼水,说,“怪不得你们都有特殊癖好,钱太多了,内心空虚,就变得神经兮兮的啦。”范秋明在后面泼了她的水,骂道,“叶子,你好好的骂他,干嘛把我牵扯进去,我告诉你那么多内/幕,我多无辜啊,还特意去安慰你呢。”
叶帆撩起一捧水泼了范秋明一头,四个人一片混战,卷起的水帘东一片西一片。河岸上有路过的人使劲的咳嗽了几声,叶子停下手,说,“哎呀,我惨了。”叶帆也跟着说,“大家都不要乱泼了,有人看见了。”
四个人只把头露出水面,身子往下沉着,特别是叶子,她一个女孩子跟十八/九岁的几个男孩一块这么闹,被人看见了,不知道又在背后里怎么说,她恨不得把头都沉在水底下。等到岸上的人走远了,她叫他们三个把身子转到北面,她匆匆在南岸上用干毛巾擦身子,把衣服穿好才叫他们回头。
这湖里的水清澈,上岸后他们也不离开,找到离湖几步远的树下躺着,开始吃热乎乎的烙饼,叶子把装土豆丝的罐子打开,叶帆笑着说,“闷了这么长时间,味道会不会变坏?”
“我尝尝,”初原夹了一些吃,说,“味道挺好,很面,我不喜欢吃脆脆的土豆丝。”他用筷子拨了好多土豆丝到大饼上,卷成条形状捏着吃。
范秋明刚离水,这就掏出香烟,却怎么也点不着火。初原把他手里的打火机夺下,利落的打了一个火苗,范秋明伸着脑袋,嘴里叼着香烟凑过来
。叶子挥挥手,说,“当二手烟民最烦了,哥,我想起来那个女人做的一件好事啦。”那个女人就是他们兄妹俩的后妈,初原很好奇,缠着叶帆说说。
叶子就笑,“我哥口才不好,你该求我。”初原靠着树干的,肩膀朝叶子这边倾斜,做出聆听长故事的准备。范秋明离的远,等到一根烟抽完,他才往人群靠近,初原把没吃完的卷饼塞给他,范秋明啃了一口,说,“味道不错。”
叶子拍拍手掌,盘着两条腿,开始说她后妈的事。
黄淑琴这个二婚妇女,唯一做的一件好事就是时刻监视叶顺抽烟,卖瓜打工的钱她扣下零用钱后存在存折里,她念完了初中,比小学毕业的叶顺有文化,可是她不能生孩子,跟第一任丈夫就是为这个离婚的。
叶帆和叶子的妈妈早在六年前就过世了,那时候村头刚修通省道,她横穿马路被货车撞了,脑浆都挤出来啦,收到的赔款就盖了新房子,过了没两年叶顺就和已经离异的黄淑琴搭伙过日子。黄淑琴很小气,家里的开支每一笔都要记在她的一个四方格笔记本里。
叶帆有一回偷偷看过那个本子,结果发现她居然还有用红笔做记号的习惯,就像叶帆那次手一翻,翻到的那页就记着:“叶帆,羽绒服一件,三百三十八块钱”这笔支出用红笔标出来,还画了一个方框框,叶帆简直不能够理解这是她哪个意思,他再往下看,发现但凡一笔支出超出百元的限额她都要用红笔标出来。
叶帆直觉到害怕,跟爸爸说了这件事,结果黄淑琴气得满院子打滚又哭又叫,说她受欺负啦,连一点隐私都没有!叶顺哄了她老半天,她说自己是省吃俭用为的这个家,“我能有其他的意思吗?就是不想过糊涂日子,你看看你存折上有多大数字就知道我给你省了多少钱!”
她就瞎吹牛,她自己烫头发,买新衣服成百成百的虽然也记在本子里,却没有用红笔标出来,她春夏秋冬还就爱穿黑丝袜,叶子真觉得她丢人!
可是叶顺却觉得这个女人能拿得出手,他的所作所为简直是直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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