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君王凭什么独宠眼前这么个又瞎又哑的贵妃娘娘,她除了是太傅之女,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甚至是木讷,敏感,格外惹人烦。
一干宫妇实在看不出梁琼诗有什么特殊,值得君王把凤玺给她。
大太监瞧见那一巴掌,没动作,也没说话,这个时候他不能说话,他可以任着君王把后宫对玺给她喜欢的妃子,也可以帮着君王看好她爱慕的女子,却不能帮着一个宫妇掌控后宫的权柄。他不能帮,若是帮着这位主子,那反而是害了她。一个压不住宫人的妃嫔如何能在后宫中存活呢?
梁琼诗受着刘姑姑的一耳光,半晌没缓过神,她长这么大,除了这世的姐姐嫌她攀龙附凤给过她一巴掌,还从来没人敢碰过她一跟手指头。虽然一巴掌也死不了人,可人活着不单单是要命,还要脸。
待到那刘姑姑开始哭诉,她对着这女人的推断也走到了尾声她定然不是昨日那宫人。
既然不是,那她便没什么好犹豫的。梁琼诗慢慢的转身,朝着她记忆里的凳子移了过去,然后缓缓坐下。
众人都诧异的望着梁琼诗一人走了回去,难道她看得见?
而这时刘姑姑瞧着梁琼诗的背影,突然大喊了一声,“原来是你!”接着便“哈哈哈哈”笑了起来,格外的疯癫。
梁琼诗却没管这些,她听那女子言说的自己手中的物件是凤玺,脑子也震了一下,君王竟是想到用凤玺给自己压惊,也着实舍得。
可现在却不是感谢君恩的时候,她需要把被掌掴这件事完美的圆过去。
拉下去斩了吗?太小气。一个妃子至少该有容人的雅量。随便放过吗?太孱弱。放过了,她以后如何在宫中立足。
听着那刘姑姑越来越癫狂的笑声。梁琼诗举起了怀中的玺,冲着前方招了招手,立刻有人拿着贡盘过来,梁琼诗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稳稳的把玺放了回去,然后跪下叩了三个头,再拱了拱手,又叩了头。
大太监看着那块玺回到贡盘上,满意的笑了,后宫这地方活到妃嫔,即能知进退,识节度,又能不贪心明事理,着实不错了!
大太监往前走了两步,“娘娘说了,她领玺心惭,特命老奴将玺归还圣上!”
言罢,大太监挥手上举盘的人退下,躬身扶起地上的梁琼诗,“娘娘德资俱全,待老奴回了圣上,圣上定会另行赏赐。”
听着大太监的话,梁琼诗便知晓自己这步便是走对了。可不是施惩戒如何平众呢?
念着那人身份特殊,刚刚又只有宫人,梁琼诗心思百转,从头下拔下一根钗。
见着梁琼诗拔了钗,大太监只得扶着她又挪到了刘姑姑面前,“姑姑,娘娘知你只是想要那根钗,所以娘娘特意取了根上品,赐予你。还不谢恩?”
谢恩?刘姑姑捏着簪子没缓过神,而她身后的侍卫却直接对着她的腿,逼着她跪了下去。
看着刘姑姑跪了下去,大太监扶着梁琼诗的胳膊,“刘姑姑已是谢恩,今日刘姑姑求见心切冲犯了娘娘,杖责六十可好?”
六十?梁琼诗闻声摇了摇头。这刘姑姑若是来历不简单,六十,打残了可如何是好?
大太监仿佛看穿了梁琼诗的心思,又问道,“那……娘娘心善……便罚面壁思过……”
面壁思过?梁琼诗浅笑着点了点头,这个不错!既显了自己大度,又小施了惩戒。还不会给君王惹麻烦。
第二十七章
可纵使不给君王惹麻烦,她也需要知道刘姑姑背后的势力到底是什么。为何她今日已是明晃晃来刺杀,大公公却只是罚了她一个面壁?那刘姑姑背后的势力已经让君王畏惧到不敢动她了么?
梁琼诗任着大太监扶着自己,努力的寻着刚刚刘姑姑所言的信息与她身份的关联。毫无疑问,刘姑姑想刺杀自己的原因是那块凤玺。
凤玺呀!梁琼诗深深的叹了口气,她着实有些弄不懂了君王。虽说天下的礼法都是君王家定的,可把一方该给皇后的玺给自己着实太儿戏了。儿戏?想到这个词,梁琼诗忍俊不禁,似乎君王遇到和自己相关的事总是格外的儿戏,什么江山为聘,什么寡人命你不许哭……怎么会有这般的君王呢?枉自己此前一直把他当作暴君。
梁琼诗边走边念着这几日她与君王的点点滴滴,似乎自昨夜君王搂着她后,她心中待君王便有些不同了。不同了,有什么不同了呢?梁琼诗恍惚间又想到了君王与她言的,待他有空便来教自己吹箫。
吹箫呀!梁琼诗的脑海中浮现出竹林中一个男子手把手教着一个女子按孔的场景,箫声悠扬,风纠缠着彼此的发,彼此的衣摆,岁月仿佛在其间凝固着。
“娘娘,台子到了……”大太监的声音唤着梁琼诗从她的幻想中醒过来。梁琼诗愣了愣,又依着大太监的指示踩上一个又一个台阶,似乎是个格外空旷的地方。梁琼诗吸着与室内不同的空气,春天似乎真的到了,阳光洒到脸上痒痒的,可她却不能停在太阳下面,大太监的脚步没停。
待梁琼诗与大太监走到可以落榻的地方,远处的戏台上已经开唱了。
沉稳的老生,低婉的旦角,梁琼诗静静的辨着戏文,才子佳人着实是过于老套了。第一折,才子与佳人相遇,第二折,两人告别,第三折佳人不愿委身豪绅,才子盘缠将近……堪堪忍过四折,待到那才子高中状元,梁琼诗已是困倦不已,她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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