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给他们打印了一份表单,谢纪白拿起来一瞧,那天晚上,张凯良的确是在上班的,到早上十点零五下班。签到机显示,张凯良那天晚班来的很早,有刷卡上班的记录。第二天是早上九点半才刷卡下班离开的。
所以说,第一名受害者张灵桦死的时候,张凯良应该是在医院。而第二名死者死的时候,张凯良刚下班没多久,根本来不及赶到死者家里行凶。
唐信皱眉,说:“他的确有不在场证明。”
谢纪白说:“不一定。”
“嗯?”唐信瞧他。
谢纪白指着表格,说:“这个符号,是换班的意思?”
前台看了一眼,说:“对。张凯良那天应该是早班的,不过和别人换了一下班,变成晚班了。我前几天早上来上班的时候,正好听到张凯良和另外一名医生说,那天有点事情,想要调个班。”
谢纪白说:“张凯良晚班的时候,一个病人都没有约,并没有咨询记录。”
唐信低头一瞧,果然是这样的,根本没有显示有咨询记录。
谢纪白说:“咨询室里也没有监控。”
咨询室里的确没有监控,也是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不过楼道里和电梯里都有监控录像。
谢纪白向工作人员要求调监控录像,不过很不巧,其他楼层的监控都是好的,就张凯良那层的监控坏了,还没有维修好。
谢纪白说:“张凯良那天在医院晚班,但是根本没有病人来,他一个人在咨询室里,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跑到案发现场行凶的了。”
“只是,”唐信说:“第二个死者死的时候,张凯良有下班的打卡签到信息。”
谢纪白点头,说:“不过我刚才看了,这里的打卡是刷工牌,并不是刷脸或者刷指纹,如果有人拿着张凯良的工牌,就可以替张凯良打卡了。”
谢纪白说的有些道理,不过也只是一些推断而已。
谢纪白说:“我们再去找跟张凯良换班的医生问一问。”
那天和张凯良换班的医生这会儿也在,见到有警探来找吃了一惊,问:“有什么事情吗?”
是一位女医生,不到三十岁的样子,挺年轻的。
她外面套着白大褂,里面打扮的倒是很时尚,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道,并不浓郁,让人比较好接受。
女医生听了谢纪白的话,笑着说:“哦,是前台弄错了,那天是我和张医生换的班,我那天正好想和朋友去聚餐,所以就请张医生和我换班了。第二天我早班,到了咨询室的时候,还和张医生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张医生才走的。”
是不是有人说了谎,或者真的是记错了,现在根本无法判断。有女医生给张凯良作证,他就又有了不在场的证明。
“现在我们还去哪里?”唐信问。
谢纪白想了想,说:“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两个人请人把张灵桦病人的名单整理了一份给他们。
工作人员起初不肯,觉得是病人的隐私,不过谢纪白和唐信他们有证件,要调查命案,只好同意了,给了他们一份带有照片的详细资料。
谢纪白拿着那份名单,说:“恐怕凶手还要作案。”
“你觉得,下一个受害者还是张灵桦的病人?”唐信问。
“不知道。”谢纪白说:“我觉得是和她有关系的人,可能病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
两个人出了诊所,就在旁边的咖啡厅坐下来,选了角落的一张桌子,要了一杯咖啡和一杯牛奶。
谢纪白开始低头翻看手里的资料。
唐信喝了一口咖啡,说:“这些资料可够多的。”
谢纪白点了点头,说:“不过也不是全无头绪。”他说着拿出一张照片。
是虞谷之前给他们看过的,那些娃娃部件的照片。
人偶没有串筋组装起来,整体分五个部分。躯干、左臂、右臂、左腿、右腿,照片上并没有头。
现在在两起凶案现场,他们分别发现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也就是说,现在还没有出现的只剩下三个部分了,分别是一条胳膊一条腿和躯干。
谢纪白说:“凶手或许是觉得,人偶和死者之间有一定的相似度,所以才选择死者为目标的。”
第一个死者张灵桦的手背上有一颗黑痣,人偶的手背上也有。
第二个死者的膝盖上有一个小伤疤,人偶的膝盖上也有。
唐信说:“那躯干的标志很明显。”
唐信手指着那张照片,说:“你看,人偶的肩膀上有一个玫瑰的纹身。”
玫瑰纹身?
谢纪白皱眉问:“你怎么知道是玫瑰纹身?这是白色的斑块,不是红色的。”
唐信笑了一声,说:“是白玫瑰,不是红玫瑰”
人偶的左肩上有一个白色的斑点,照片有些年头了,清晰度不高,估计当时是用手机拍下来的,而且因为角度问题,躯干肩膀上的那块白玫瑰纹身很模糊,乍一看就像是一块白色的斑块。
唐信说:“我在国外的时候,有个朋友对纹身比较有研究,我以前看到过这种花式。”
“玫瑰纹身……”谢纪白一愣,说:“原来是玫瑰纹身,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在哪里?”唐信问。
“是……”谢纪白豁然站了起来,说:“刚才那个女医生,左侧锁骨附近是不是有个红色的玫瑰纹身?”
谢纪白这么一说,唐信一愣,回想了一下的确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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