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影十三本来也要加入这一行的,不过自从他被自家主人给压倒后,他就没了心思去看影八了。
因为他们家主人比影八好看。
“……信不信再看下去,老子把你的眼给挖了!”
影十三收回自己的目光,淡定地看向远处:“信,我只是在发呆而已。”
“老子有难看到让你发呆的程度吗?”
“……你要相信我只是很困。”
“哼。”影八从喉咙里发出冷哼,转身走人,他不怎么屑于和影十三打交道,因为影十三不好看。
实际上影八对比自己难看的都不屑于打交道。
影十三抬头望天,天蓝悠悠的还飘着几朵白云,阳光晴朗明媚,他打了个哈欠,决定回房补觉去。
走到半路,影一从某个角落跳出来,手掌一翻,掌上黑令现出。
“王爷让你过去书房。”
影十三无奈接下黑令收入怀中,闪身上了树,借着一路的假山大树来到府中心的书房前,蹲在树枝上挠了会儿头,这才把黑令摸出,叩开窗一个翻滚进入书房,朝着那坐在座上看书的人单膝跪下,手握黑令置于头顶上,沉声道:“十三参见王爷。”
那端坐的男人慢条斯理地翻过书页,却不去搭理地上跪着的人。
影十三面上无表情,心中却在思索着自己到底又哪儿得罪这位主了,他记得他昨夜表现……还挺好的吧?
于是只好继续跪着了。
其实他觉得手挺酸的,昨个儿撑了老半天,今天动手的时候他还觉得手臂有点软力道有点不足,不然那个小男孩应该是先倒再喷血的。
“你今日……接的是赤令?”大约是跪到影十三觉得自己的旧伤都要复发了,那身居高位的人终于舍得开腔了。
“是。”
“什么任务?”
“在李尚书二房面前杀死她的小儿子。”
影十三回答得很简略。
但这是一个复杂而又狗血的故事。
据说,李尚书纳的二房是个年过四十但仍如一枝花的美妇女,进门一年就给李尚书生了个胖小子,喜得李家上下摆席三天。
本以为喜事大约就到这了,谁知不到半年,那二房又有了!听诊脉的大夫说,那还是个小子。这乐得李尚书啊,又给城郊摆了三天的施粥。
然而这李尚书不知道的是,这第二个娃娃,并非他的种,那二房的次子虽口中叫李尚书做爹爹,但实际本该称他为爷爷。
因为他真正的爹是他口中所唤的大哥。
影十三当初听的时候还啧啧称奇,想说李尚书这倒也不错,儿子有了孙也有了。可这李尚书的正室不知何时知了这消息,大怒之下就要把二房给浸猪笼,但奈何儿子是她的,孙子也是她的,联合起来对抗,这正室也没法子。
“哦?”
男人清冷的嗓音转了几个调,听得影十三心跳顿了一拍。他想了一下,猜着这位主到底在疑问什么。
……当然是不可能猜到的。
于是影十三只好谨慎地回答:“李尚书大房想要杀死二房,但二房身份特殊,所以管家决定给二房一个警告。”
这李尚书家就跟贼窝似的。
贪污的勾结匪徒的luàn_lún的,以及一位他国的细作。
影十三有时候也会感叹这种人居然还能活得有滋有味。
男人合上了书,转眸看向还跪在地上举着黑令的人,挑起眉问道:“谁让你接的赤令?”
“回王爷,是属下自己选的。”
“哼!”
影十三被随手扔开的书砸了个劈头盖脸。
……他哪里错了吗!
“其他人呢?!”男人猛地抬高了声音,似乎很生气。
“影七接了黄令,追查徽州的赈灾款。”莫非他应该去接这个任务?“剩下的除去隐藏任务,都在庄子里整装休息。”
男人抬手按住眉心,按耐下胸口冒出的那股莫名火气,不耐烦地开口道:“行了,滚吧。”
于是影十三收回黑令,翻身又从窗子出去了。
路过某棵大树的时候,他和里头藏着的影十打了个招呼,然而人家没有理他,他只好摸了摸鼻子,继续刚刚没能完成的回去睡觉这任务
由于昨天出门时他是跳的窗,门还锁着,所以影十三只好再次跳窗进屋。进去后,他开了门,折身回去把凌乱的被褥一卷,转身就往院子里走。他找了个阳光晒得的地方扔下被褥摊开,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头,然后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
唉,屋里都快发霉了,还是外面比较舒服。
影十三眯着眼对着太阳,脸上露出了餍足的表情。
他这个影卫,有时候干的活比之其他人会有点不同。例如有时候得充当自家主人的出气筒,有时候得陪他……那啥。
当然,从影卫整体来说,他——与影卫十一到影卫十八,都与其他影卫干的活有些不同。他们本应该被称作“死士”,因为他们可以随时为自己的主人付出生命,比之影卫一到影卫十还有告老还乡的希望来说,他们是终生都属于主人,至死都无法脱离这个地方的。
……其实他是想说,他好多个晚上都不能好好睡觉了!就不能把那啥剔除出死士的任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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