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早就应该想到,林灿是为了瓯洋才买下这套房子的,这是属于他们的精神家园,这是他们的爱情见证。
原来,这个房子的主人只是暂时离开了,而自己不过趁机进来补个空而已。林灿之所以让他住进来,不过是需要一个整理打扫房间的家奴,顺便让他兼职受之消遣的奴隶。
瓯洋一走了之,林灿为什么没有处理掉这套房子?说到底,那是因为林灿根本不想结束这段感情。或许,林灿一直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机会,等待瓯洋回来跟他从头来过。
现在,瓯洋归来了,他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了。胡思乱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陈超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靠在阳台的小沙发上,居高临下地朝闽江望去,多美的江畔夜景啊!
他突然有点舍不得搬出这么舒适房子,但这份不舍得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还没有被林灿给影响,变得那么物质!不属于他的东西,他绝对会二话不说地丢掉,就像这套房子,或许也包括那个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阵开门声传来,林灿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宝贝,在哪儿呢,灯都不开,今天怎么没有煮晚饭?"
"嗯。"
陈超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一来向林灿示意自己的位置,二来对没有煮晚饭这个疑问表示肯定。
林灿闻声走向阳台,见陈超一个人傻傻地坐在夜幕下的阳台上,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林灿索性也坐到了小沙发上,将背靠在了陈超的身上,一副精疲力竭的怂样。
"真是累趴了,今天终于和施工单位谈妥了,这周之内,建州古城的项目应该就可以启动了。"
"嗯,我们这边设计的图纸也差不多了。"
"下周可能要和工程队一起去建州实地考察一下,你应该也会去吧。"
"不知道,看公司的安排吧。"
"你今天说话怎么有气无力的,好像比我这个当总经理的还累的样子。"
"你也很累吗?"陈超目视前方的江畔夜景,随口问道。
"当然了,这一整天挺直着腰板,持续着微笑,又是管理公司内部,又要应酬政府部门和合作单位,难道你以为我工作都是躲在办公室喝茶呀!"林灿一脸委屈地说着,好像还在责怪陈超没有煮饭。
"哦,"林灿应了一声,却仍然苦着一张脸,然后突然转过头来,哀伤地说道:"谢谢你!"
林灿听了感到莫名其妙,在夜幕下的阳台,辉煌的灯光打在陈超的脸上,显得楚楚动人、惹人疼爱。林灿索性将身子卧倒,直接躺在了陈超的大腿上,并伸手捏了捏陈超的脸蛋,坏坏地问道:
"谢我什么,又想要了?"
"才不是呢,就是想谢谢你这些天的陪伴,这还是你第一次如此长时间地逗留在我身边吧。"
"别臭美了,谁说是为了你,我可是为了工作才留在福州的,而且这是我的家,我不回这里来,去哪儿?"
"对,这是你的家,不是我的,是你们的。"
"怎么?让你住了两年,都住习惯了,想赖上我了?要不就嫁给我做个小妾吧!"林灿阴声怪气,开玩笑道。
"哼,我才不要,过几天,我就搬走,再也不会赖在你这儿了。"陈超一字一顿,很认真的样子。
"傻瓜,别坐这儿了,我们一起做饭吧。"
说着,林灿起身,拉着陈超走进了厨房。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做饭吃,陈超想了想,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第18章 项目终审
陈超与瓯洋争夺林灿的战争打响了。
当天,陈超下定决心搬出属于瓯洋的那套房子,但并不代表他决定离开林灿。
如果说,海岸线的这套房子是这场战争的阵地的话,陈超之所以决定弃守阵地,并非因为他对瓯洋妥协了,原因恰恰是他要用这个行动表明,自己向瓯洋宣战了。
陈超不想死皮赖脸地占有这套房子,因为当初他是在这套房子空出来的时候住进去的。相当于说,是瓯洋拱手把阵地让给了陈超。这让陈超觉得,自己有趁人之危、鸠占鹊巢之嫌。
这样说来,陈超搬出来实为以退为进。只是,该如何向林灿交代,自己又该搬到哪儿,这成了他眼下十分棘手的两个问题,就像两朵乌云飘浮在他的头顶。
坦白说,他并不想告诉林灿,关于瓯洋来见他,威逼他搬走的事情。不私下打小报告,不是为了表现自己人品好。相反,他是不想让林灿知道,瓯洋竟然如此渴望回到这里,至少,这样的信息不应该由他来传达。
何况,陈超并不确定,瓯洋究竟是真心想和林灿从头来过,还是说见不得他和林灿的好,只不过是故意找茬,想要拆散他和林灿。
而且,陈超也不能确定林灿的心里究竟还有没有瓯洋。陈超在心里仔细琢磨过这个问题,如果有,那么林灿要是知道他因为瓯洋的几句话就离开,岂不是有可能一怒之下和瓯洋重归于好,而这可能正是瓯洋的计谋。
所以,陈超认为,自己只能是偷偷地搬走。
但如果没有呢,如果林灿已经和瓯洋恩断义绝,没有任何再续前缘的可能了呢,那么,陈超最好的策略就是死皮赖脸地占领阵地,和林灿同进退。
只是,陈超必须得搬走,他的脸皮实在是太薄了,经不起任何的羞辱。等到下一次,瓯洋出现在他的面前,拿手指着他的鼻子,叫他滚出去的时候,他敢不敢鼓起勇气说不,他简直不敢想象。
而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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