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没有人的表情显得轻松,每个人都如临大敌。肖敬也难过起来,虽然说是里虚构的一个人物,尽责地打了个酱油就稀里糊涂死了,心里还是感觉挺压抑的。
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在饭菜里下毒,已经成功地毒死了一个人。
死者的同伴顿时哭嚎起来,引得几个心软的女侠也跟着落泪。店小二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变了变,说:“客官,节哀顺变。小的想这莫非是最近流传的绝命毒医冥归的手笔?”
一听到绝命毒医的名号,众人开始沉默,已凉不清楚情况,问道:“绝命毒医?我未曾听过此人。”
肖敬:“如果是绝命毒师我就知道,美剧嘛……”
不过没人听他说话,更没人在意他。
一个配刀的魁梧大汉对已凉简单地抱拳施礼,苦笑道:“想必这位青年才俊是从外地来的,对寒初城的事迹不太清楚。”
已凉点头:“是不太清楚。”
他常在天子脚下的都城天怀城活动,即使是和天怀城仅有一林之隔的寒初城,也难得一去。
“绝命毒医本是性情善良之人,他武功一般,但是擅长医治之术,所以在江湖上也颇有声誉。如果说他之前的名字,少侠大概就知道了。”刚刚用银簪试毒的女子说,“他原先人称黄埃生骨——云栈。”
已凉面色严峻,他虽然担任白鹭首领不久,可是云栈的名声他也早有耳闻,这好好一个侠医,怎么就成了索命的阎罗呢?
“云栈的结发妻子如梦去年因病,需要一个药引。”女子说,“这药引在某个地方到处都有,偏偏却得不到。”
这什么药引明明到处都有,云栈却拿不到?肖敬把疑惑问出来,那女子瞥了他一眼,没把他放在眼里,对已凉说:“月华草。”
肖敬觉得自己白问了,一听这名字就觉得不是现实中真实存在的东西,不过这江湖中人实在太过傲气,要知道自己(长荽)的真实身份,可是分分钟能让所有人跪舔。
可是我这么低调,怎么会说呢?呢?
长荽:“……”你明明很想说。
“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月华草并不好得。”已凉一挥手,“要混入宫廷之中,获得这个东西,少不了疏通关系。”
肖敬:“那是怎样的一种东西?”
“月华草本是一种常见草植,不过养在深宫后院女墙中,吸收皇天日月精气,肥土沃泥之荟萃,浇以嫔妃妆水,呈现出奇特的妃色。”本无意解释,女子知道分寸,不能对平民太过于冷淡,“云栈即使在江湖中如鱼得水,在宫廷里却是无人问津,他找到出门采购的公公,想要购买一些月花草。可是公公实在欺人太甚,乘人危难胡乱开价,云栈无力负担,便打算窃取。”
已凉脸色沉重,他已经猜到了结果,说:“自然不会让他成功。”
女子叹了一口气,说:“云栈在宫中被诬蔑为刺客,关入大牢,被毁坏丹田,白鹭的人将他赎出后,如梦却已经下葬。”
肖敬攥紧了拳头,压抑怒火,长荽却显得怒气冲冲:“欺人太甚,怪不得断子绝孙!”
肖敬扶额,感觉刚刚的怒气都被长荽一句话漏光了:“你先后顺序搞错了吧,人家是先断子绝孙才欺人太甚的。”
“云栈丹田被毁,妻子身亡,马上就疯魔了,在世上消失了整整三年,再无声息。”大汉顿了顿,“再次出现,却有了绝命毒医的名头,他更名为冥归。冥归在寒初城随机下毒,无论平明百姓,达官贵人,甚至曾经是同伴的白鹭人士,也能够痛下毒手。”
“而此毒无解。”一个声音在角落响起,那是个年轻男人,不过一身穿金戴银,显得非常庸俗。见众人看他,他也毫不怯场,朝肖敬使了个眼色,表示心悦。
肖敬捂脸,我被调戏了,有没有人来主持一下正义。
“芙蓉花暮沧!你也在这里!”配刀大汉惊讶地看着年轻男子,一听到这个名字,众人的神情都变得紧张起来,一瞬间气氛一触即发。
芙蓉花暮沧,是黑鸦里最强势的魔教的左护法,这名头肖敬听过,书中介绍背景的时候提到过,说不定也是后来长荽的炮友之一,前方高能人物啊!
肖敬语无伦次地说:“长荽你看看看这人怎样?虽然看上去暴发户了点,但是起码爱情面包,面包你就有了啊!”
长荽:“为什么你在内心跟我交流也能语无伦次,而且我不需要什么爱情,也不需要面包!”
尽管长荽嘴上说着不要,肖敬还是暗暗把暮沧纳入了“储备粮”的花名册。
毫不知情的暮沧淡然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拍了拍华丽衣着上并不存在的尘土,稍稍欠腰抱拳:“晚生有礼了。”
紫衣女子从腰间抽出了一条牛皮鞭子,厉声道:“为何有黑鸦的人在此,你们都没有看见?”
周围的人迅速后退,环成一个圈,将暮沧围在中央。
已凉一把把肖敬拉到身后,防止暮沧突然袭击。肖敬自觉自己没有丝毫战斗力,长荽这个时候在装死,所以还是怂一点比较好。
暮沧面不改色,脸上的笑意不改:“如今冥归已是我们黑鸦的人,我只是来给白鹭报个喜。”
肖敬欲哭无泪,跟长荽说:“你们蜘不管管吗?这可是有人在行凶作恶啊!”
被炸出来的长荽却不以为意,漠然道:“物竞天择,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哪里来的物种进化论!
“报喜?”已凉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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