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直到午休,周宜还没做完一半。
同事邀他去吃饭,周宜刚站起来,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栽到地上去。刚好碰到也出来吃饭的经理,被他吓了一跳,当场说:“你快回去休息好了再来,要是晕倒了可不好办。”
知道自己在公司晕倒只会给同事带来麻烦,周宜只好饭也没吃,打了车回家。
情场败北工作也失意,周宜沮丧到说不出话。
扭开门锁,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时,周宜一时以为自己已经出现了幻觉。
“陆,陆岸?”
陆岸看见他,也惊得差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你不是在上班吗?”
周宜听见他暴躁阴沉的声音,只觉得太阳穴都一跳一跳的,配合着心脏的疼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当然知道自己空期待了一场。陆岸当然是以为他在上班,才会回来。
“嗯,我有点事,回来一趟。”下意识就撒谎了的周宜,边低着头蹭鞋子,边问,“你呢,你不是走了吗?”
陆岸用力地瞪着周宜的头顶,他还真是毫不在乎啊,根本就巴不得自己再也不要回来了吧。
半晌,陆岸才咬着牙齿,说:“我只是回来,拿换洗衣物而已。”
“哦。”猜也是这样,周宜点点头。
“你的衣服,我平时都放在衣柜的第二格,阳台上还有之前洗了没有收的,你记得要带走。”边说着,周宜边用赤脚踩到地板上,他连拖鞋也忘了穿,径直往卧室的方向走。
和陆岸共处一室的感觉太难受了,他怕自己随时都会忍不住,软弱地求他不要走。
陆岸几乎要听到自己脑子里一根弦绷断的声音。
陆岸从来都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冷静到过分,就算自己已经爱他爱到发狂,在这个男人眼里,也是不值一提,但是为什么,这个男人能无所谓到这种地步,他都没有心的吗?
被用力抓住胳膊的时候,周宜差点叫出声来,陆岸表情狰狞地俯视着他。
“你很高兴吧,你早就期待这一天了,是不是?”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周宜不明白陆岸又想做什么,被暴力对待的后果还残留在身体里,这让他感到害怕。
“你怎么会不明白,现在你可以随心所欲了吧,想和谁上床就和谁上床,以你的条件,不少男人会有兴趣吧。”陆岸把惊慌得开始挣扎的男人拉向自己,熟悉的身体在怀里扭动,还有熟悉的气味和呼吸,尽管知道不应该,陆岸还是难以自持地有了反应,他按住男人的腰,压向自己的胯部,“怎么样,他们有满足你吗?”
走向已经完全超出了周宜的预知,他不仅不明白陆岸在说些什么,连他意图明显的动作也搞不明白了。
“你在做什么,你不是已经和我分手了吗?”周宜忍无可忍地大声说,“是你提出的分手,不是吗?”
“对啊,是我提出的,你终于逼我说分手,你很高兴,是吧!”陆岸对着他吼,周宜甚至有了耳鸣的感觉。
他微微晕眩了下,脚下几乎站不稳,借着陆岸抓着他的手,才没倒到地上去。
陆岸这才发现他脸色苍白到可怕,脸色一变,紧张地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筋疲力尽又头重脚轻,他不想再面对这个让自己手足无措的男人了,周宜微微摇头,说:“没事,你拿好衣服就走吧。”
陆岸又听到了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
但是再纠缠下去,就显得太难看了。这个狠心的男人,逼自己说了分手,现在终于能光明正大地拒绝自己。
紧抓不放的手到底还是松开了。
周宜不知道一瞬间自己到底是失落还是轻松,但那都不重要了,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地睡一觉。
陆岸阴沉地看着男人走向卧室,关上门,紧接着咚的一声,大型东西落地的声音。
陆岸脸色一变,闯进了卧室。
第9章
周宜是感觉到额头上的冰凉,渐渐苏醒的。
额头上的冰凉原来是冰枕。周宜想把它拿下来,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头还是晕,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火。
不多久,门被打开,有脚步声向自己走来。
“你醒了?”是陆岸的声音。
“水……”周宜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你等等。”脚步声远了,周宜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然后脚步声又回来了,还有一杯水。
陆岸扶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坐在自己的怀里,把杯子递到他嘴边,他急促地喝了起来,因为太急还被呛到,陆岸连忙拍他的背,哄着似的说:“慢一点,别急,慢慢来。”
呛完大半杯,周宜才有余力按陆岸说的那样,小口小口地喝,喝完之后把陆岸把杯子拿走,看到他从嘴巴到前襟都是水,忍不住笑:“你是喝水还是洒水?”
周宜有些尴尬,陆岸看着他,突然伸出大拇指,按住他的下唇,然后用力一擦,擦掉他唇边的水渍。
周宜一下被吓到了,睁着眼睛看他。陆岸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从床头扯了面巾纸帮他把嘴和前襟的水都擦干净。
两人都沉默着。
“你已经睡了一天了。”陆岸先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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