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儿……”
“……!”
得不到千元的回答,云墨的心紧紧揪在一起,他捧着千元的脸,语气略带强硬,“元儿,元儿你看着我,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千元只是摇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垂着眸子躲避云墨的视线,她不想云墨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云墨渐渐有些急切,她看到千元蹲在地上,身体颤抖,脑中闪过一抹灵光,他抚上千元的胸口,“是不是胸口又疼了?”
云墨记得,千元小时候有过一次,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她埋在他怀里哭泣,什么也不说,剧烈的咳嗽,身体颤抖,脸色发白。
千元还是不说,云墨深吸了一口气吻上千元略带苍白的唇,在千元怔愣之下,云墨轻而易举的撬开千元的牙关,吸允属于她的味道。
千元怔怔的瞪大了眸子,云墨引导着千元的呼吸让她渐渐放松下来。这是云墨第一次深吻她,竟是在此刻她最狼狈至极的时候。以前云墨的吻如蜻蜓点水,轻尝即可,此刻他带着疯狂席卷。
千元没有抵抗,任由云墨的吻肆无忌惮,而她是沉浸在云墨的吻中,接受云墨的度过来的气息,她感觉心口那里没有那么疼了,甚至感觉到了丝丝暖意。
云墨松开千元的唇,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双手捧住她的脸逼她与自己对视。他问,“告诉我好不好?是今天被吓到了吗?”
千元明明很想云墨,有好多话想告诉他,可是真当云墨在她面前,千元却什么都说不出口,所有的思念,所有委屈,都化作无言。
半晌,千元抬起泪眼看着云墨,哽咽出声,“那今天我看到的是你吗?是不是你……”
“是,是我。”
“那你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千元双手缠云墨的脖颈,埋在他的脖颈处低低问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云墨永远不会不要元儿,永远……”
不管一辈子多长,只要云墨有生之年便不会不要元儿。
“墨哥哥,你知不知道我今日一整天都在胡思乱想,我害怕急了你不会出现,我害怕急了你不要我,我害怕急了,你一辈子都不想见到我。”千元低低的诉说。
千元身后的那只大掌轻轻拍打着,云墨温柔的拂过她额前的碎发,拭去她脸颊的泪珠,道,“元儿那么优秀,所以我要更加努力的配的上元儿。”
“真的吗?”千元泪眼迷蒙的看着云墨。
“真的。”云墨点了点头。他再次选择了欺骗千元,可他对她的心并亘古不变。
一场用欺骗来维持的爱情,云墨一早想到了最惨的悲剧,莫不过老死不相往来,只要她一切安好。莫不过形同陌路,只要他还记她。莫不过恩情不在誓愿为敌,只要他还永远爱她。
“墨哥哥,永远不要骗我,永远……”千元轻轻呢喃。
云墨紧紧的拥着千元,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闻着女子身上淡淡的味道,云墨沉默了,黑暗中,男人的眸子黯淡下来,却不知如何开口。
半晌,云墨揽过千元的腰肢,将千元抱起,从虚掩的门外投来的微弱光亮,小心翼翼的把千元放到塌上,又为她盖上薄被。
“墨哥哥!”千元拉住云墨的手,“我不想你走。”
“好,我答应你。”云墨回握住千元的手,将她软弱无骨的手紧紧撰在手里,“我不走,我看着元儿睡好不好。”
“好。”千元点头,看着云墨吻上自己的手背,感受到他的温情,千元终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的另一手紧握成拳,用来分散心口残留的疼痛,深陷进肉的指甲染上了点点雪色,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云墨的笑容犹如世上最好的良药抚平了她伤口。
疼痛带来的倦意袭来,千元的眼皮越来越重,思绪也开始变得涣散,她努力的保持清醒,害怕云墨的出现只是一场幻觉,醒来身边空空如也异常的悲哀,不过千元最终还是没能抵抗倦意,沉沉的睡去。
云墨松开千元的手,这才发现千元死死的撰着,他摇头失笑,“傻丫头!”她小心翼翼的掰开千元的手指,又温柔的将她的手盖在被子里,替她整好被角。
云墨起身掌灯,又重新回到塌前,昏暗的烛光下,千元双眸禁闭,婕妤微颤,显然睡得不安稳。云墨拂去千元额角的头发,拭去她脸上泪痕,拇指心疼的抚摸她的脸颊,久久不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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