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只好不动,目送两人进去。
和之前那个用来汲水的小矿道完全不同,这条矿道很宽,道上留有些木枕,似乎曾经存在过矿车。长度也比那条长很多,且是不断向下的,损毁程度也轻上很多。
杨行峰一面钳制着沈淼,一面借火光查看矿道。他昨天就发现矿道了,但他生性多疑,断不会一个人贸然进入,只有带上柳念郎这个人质他才放心。
果然,矿道壁上有不少岩石切口都很新,说明这里一直就有人在活动,杨行峰愈加庆幸自己做出的选择。
沈淼喘着粗气勉强走着,杨行峰的两拳诱发了伤口的痛,马上的一路颠簸加深了痛楚,连胸板的固定都无济于事了。
不多时,两人走到了矿道的尽头,那是一个面积颇大的水潭,火光一照,深不见底。潭边很潮湿,但还是能分辨出有人行走的痕迹,尤其是部分小碎石上,留有深浅不一的印记。
是脚印,杨行峰立刻判断了出来。
这里有人频繁活动!
☆、第19章 019
019
“还想狡辩吗?”杨行峰指指地面的痕迹,对沈淼冷笑,眼中尽是识破奸计的得意。
沈淼跪坐在水潭便,一手撑在地上,一手小心揉胸口,尽力缓解自己的疼痛。
方才趁杨行峰查探的间隙,沈淼已飞速思考了这件事,他也看到了杨行峰发现的那些痕迹,做出了和杨行峰一致的判断,这里有人频繁活动。
至于在做什么?沈淼判断是在挖矿。
矿道塌陷导致山裂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过程,因为作业面分布的不同,矿道的倒向各不相同,存在部分矿道未毁的可能性。
如果是挖矿的话,那问题来了:这个矿的性质是什么?公开?私开?
很显然是私开。
那庄子的主人是否知晓?
董昌交予杨行峰这个庄子时,提出的要求是必须庄内物产才算租子。矿所产出的石显然属于这个范围,但庄子一直因为完不成收租任务而替换庄头,也就是说庄子主人并不知道。
那就意味着这里的矿是背着庄子主人挖的,穷山恶水的现状很可能是用来掩饰真相的!
那那些死去的庄头呢?
他们之中不乏经验丰富的,不可能发现不了,但事实是一直未被察觉,也就是说知情者很可能被灭口了。
沈淼呼吸一窒,不敢再往下猜想。心中迅速做出了对策,一定要死咬自己不知道,不透出半分自己对这里的判断。不知道还可能活命,一旦被人察觉他知道,不仅这个叫薛山的不会放过他,那些暗中开坑的也不会放过他。
于是在听到杨行峰的话后,沈淼的反应是揉着胸口莫名其妙的说:“我狡辩什么了?”
“这么明显的事实你还想抵赖?柳念郎,你脸皮变厚了?换以前,被我摸一下,你就脸红脖子粗了。”杨行峰凑近沈淼嘲讽。
沈淼撇开脸:“我说了,我不是柳念郎。”
“真不是?”杨行峰故意问。
沈淼点头:“真不是!”
“好啊。”杨行峰邪魅一笑,忽然将沈淼摁在了地上,上下其手起来,“你的嘴巴是不记得我了,我不信连你的身体也不记得我了。”
身体骤然被人侵|犯,且侵|犯者对他的身体十分熟悉,知道哪里可以着力,沈淼感觉无比的恶心,顾不得胸口的疼痛,大力反抗起来。
沈淼的反抗立刻激怒了杨行峰,他毫不客气一拳挥了下去:“婊|子,都被我玩坏了,还装贞|洁。”
“你丫就一禽|兽不如,还要我陪你玩?脸真大!有病。”沈淼说着就奋力踢向杨行峰,还特意挑了要害处踢。
杨行峰吃痛,下手愈加不客气了,将沈淼反压在地上,撕下了沈淼背上的衣服:“我就不信等你爽到了,你还的嘴还这么硬,还不肯说这里的秘密!”
沈淼的胸口立刻被碎石压得喘不过气来,裸|露的后身也发出危险的信号。我去!沈淼暗骂,不能这样交代在这个令人作恶的家伙上。
他想起水潭边的痕迹,如果这里是私开的矿,那矿在哪里?一路过来并没有岔路,唯一的可能,矿在水潭的另一边。想办法跳进水里,引起另一边人的注意,让他们出来对付薛山?可如此一来,他成了目击者,他们会不会留他的命?
不管了!死在那些人手里,总比被薛山这么对待要好。
沈淼注意已定,忍痛暗中聚力,然后忽然爆发性一挣,转着身就往潭里滚,噗通一下,顺利跌进了潭。
潭深不见底,脚下没有任何可供支撑之处,沈淼不会水,只能奋力折腾,将动静搅得巨大。
杨行峰揉着被打倒的胸口,嘲笑的看着沈淼:“宁死不屈是吧?那你死啊,有本事死啊,你爹就你一个儿子,一心想把大好的基业传给你,我就不信你舍得死。”
沈淼已经吃了好几口水了,力气也渐渐失去,心下不由焦急,心道对面矿道的人也真是的,私开矿也这么不警觉,外头这么大的动静也不出来看看。
杨行峰抱臂疑惑的看着沈淼,柳念郎竟然真宁死也不上来?什么时候有这种骨气了?想当初,他略施威胁就能把柳念郎吓白脸。
不对!
杨行峰多疑的个性又冒头了,他不认为柳念郎有骨气死,他只认为柳念郎和人合谋要害他,那生死攸关之际,柳念郎一定会求救,进水潭求救又是怎么回事?
杨行峰环顾四周,对了!痕迹到这里就没了,不可能无缘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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