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这封无名信看了半夜,似曾相识的墨迹,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身边的宦臣瞧了瞧那信,没有说什么,只催促他早点休息。
那宦臣叫田一,是大内总管,乐少歌之前是从来不用这些人的,而病了一场,似乎让他接受了许多东西。
田一等乐少歌进去休息后,便开始整理书桌,拿起那封信,眼里流露出的疾恨,让人不寒而栗,可怕至极!
当年他徒弟去叫傅闲情赴宴,故意推迟时间让傅闲情迟去,便被处死了,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怀恨在心,而今让他终于等到所谓的报仇的机会了!
第二天起来,乐少歌便开始找那封信:“田一,孤的信呢?”
“君上,信不是在这儿嘛!”他尖膩的声音说道,一脸佞善之笑,替乐少歌把信取出来,故意不留神看到,并且惊讶道:“哟,这不是……”立马住口了!
乐少歌瞪了他一眼,他立马惶恐的跪了下去:“奴才该死!”
“起来,孤又没怪你!你这么惊讶,怎么你知道写信的人?”
“恕奴才多嘴,也不怕陛下怪罪奴才对他这样称呼,这笔迹有些像傅公子的字。”
“谁?”乐少歌惊问。
“就是当年从薇南过俘虏的亡国公子傅闲情,怎么陛下不记得了?”
他冥思苦想了一下,似乎有那么回事,可是怎么也想不起那个人来。
田一又继续说道:“估计是陛下大病了一场,很多事都还没想起来,等陛下养好身体自然会记得的。”
“先给孤说说此人,等孤想起来猴年马月了!”
他颤微低怕道:“这个……”
“孤让你说你就说,吞吞吐吐成何体统。”
“是……陛下是全天下对傅公子最好的人了,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傅公子似乎不怎么领陛下的情,让您隔三差五生气,这也就算了,陛下九五之尊,岂会恼怒这些。而傅公子却不怎么安分,私底下与安王多次私通勾结,陛下这次生病也是因为出去追傅公子回来才摔在雪地里的,若不是清商大人发现,恐怕……”他低声呜咽起来,很是伤心的样子,果然是小人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啊……
乐少歌闻之,手里的信都抓成了一团,眼里满是愤恨:“孤为何要出去追他!”
“听说是陛下发现了他与安王暗中来往,傅公子欲随安王走,陛下不答应,傅公子一怒之下便离开了,您也就……”
啪的一声,一掌重重的打在桌子上:“下去!”
田一小声着抽泣出去了,心里畅快无比,出门的时候便碰上了从皇城赶来的清商,清商只要见到他,总是给他一脸冷酷无情,看了他一眼,自己就乖乖的点点头退下了。
清商进来,单膝抱拳而拜“叩见君上!”他被国君留在皇城编制精锐良士,用作小部队指挥,处理好之后便赶来了!
“起来吧!”
清商见国君满脸怒气,又见田一恶心模样,定是进了什么谗言,清商最近发现,乐少歌身边没了傅闲情,顿时处在危险重重之中,总爱招惹一些东西,比如,最喜欢招的就是小人!
他这才寻思着乱添想象,他家主上把傅闲情带在身边就是为了辟邪,没想到傅闲情有震慑一方妖邪鬼魅之能。打住天马行空的乱想,转而问道:“君上何故如此动怒?”
“你知道孤与傅闲情的事吗?”
清商看了他主上一眼,回答道:“知道!”
乐少歌责备:“那你为什么不说?”
他犹豫了一下:“这个,属下不知从何说起,何况陛下也……也没问!”
“孤问你,孤是不是很喜欢傅闲情?”
“是!”
“傅闲情是不是对孤爱搭不理?”
“是!”
“是因为安王?”
“这个……属下不清楚,您与二公子之间的事,属下也不好妄加揣测!”
“孤这次重伤也是因为他?”
乐少歌越问越生气,清商回答得越来越没底,总觉得那里不妥,弱弱的还是回了一个“是!”字。
“看来,他以前给孤说了不少谄媚之言,否则孤怎么可能不杀了他。”
“这个应该不是这样的,二公子一向高冷,从来不会说您喜欢的话。”
“哼,难不成还是孤厚着脸皮去招惹他?”
清商不语,默认是的:“不过,清商可以用命担保,二公子的为人是可以相信的。”清商说完这句胡的时候,自己也纳闷了一下,自己居然会帮着傅闲情说话。
“以你的命担保?清商,一个月后,拿它来请罪吧!”乐少歌把那封信扔给了清商,清商打开看了看,直直的吞了一下口水,自己这不是没事找死啊?
乱魏救赵
乐菡出手,挡在傅闲情面前,眉头紧锁:“闲情!”
“安王别插手,我的事自己处理。”
“你一个人纵有天大的本事,能敌千军万马吗?自己处理,你什么事都喜欢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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