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身份
耿秋洗洗涮涮,收拾好,看了看山洞,叹了口气。这可怎么睡,就这会儿气温都觉得下降了不少,风呼呼的往山洞里直吹,不挡住洞口,夜里怎抵挡得住寒风?忽然,两匹健壮的骡子慢悠悠的回到山洞门口,完全不在乎耿秋似的,堵在了山洞门口。
耿秋看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明白到这两家伙应当是阿昊的。要不然,这里完全看不到路,这么些东西他一个大肚婆如何能弄进来。这么一想,他也放心了,山洞门口因为有两匹骡子给他们挡风,再加上洞口还点一堆火,所以他们睡得地方还算暖和,不会觉得冷。
耿秋紧挨着孩子,挤过去,和他们躺在一起,他这一躺下才发现这地上应该也铺了不少东西,并不是冷硬的石头呢,他盖的被子就是那件厚棉袍子,厚实的很,象一床棉被,就是短了些,他得缩着腿脚。
这么荒无人烟的地方,再加上神奇的能生孩子的男人,让一切都充满了诡异,让耿秋的心是七上八下的,哪里还睡得着。看着身边躺着的一大一小,他心里是七弯八拐的,也不知想到哪里去了。所以当孩子又哇哇的哭闹起来,还没有睡着的耿秋连忙打开手机照亮,给孩子冲奶米分,然后又换了干净的尿布,才又躺下。
清晨,天色才透出一点儿亮,孩子又哭了。耿秋也不再睡了,干脆起床,又喂孩子又换尿布的,忙活了一会儿,天也亮透了。耿秋刷牙洗脸后,扶着大人去外面解手,然后又弄水给他洗脸刷牙。
耿秋侍候好母子俩后,开始弄早餐,他还是先煮了五个鸡蛋,弄了一碗糖水荷包蛋给大人吃。又翻出自己带的肥鸡开始炖汤,他自己就啃了半个火烧当早餐了,他吃火烧时,阿昊叫道:“秋哥,我也要吃这个。”
“好的。”耿秋答应着,把剩下的半个烤热了的火烧递给他。
中午吃的是土鸡炖胡萝卜汤,奶奶养的土鸡再加上自家菜园种的指头大小的胡萝卜,这种胡萝卜,个小,还半透明呢,颜色是深浅不一的黄色,吃起来细嫩无比还带点甜味,可不象市场上的那种粗壮的胡萝卜。汤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再加上腌制过,咸鲜有味,格外诱人,阿昊闻着香气,忍不住问道:“还没熟吗?”
“马上就好了,我已经给你装了一碗凉着呢。”耿秋笑道,他的厨艺不错,当然仅限于家常菜,炖个排骨汤鸡汤什么的,一点也没压力,也能做几个家常炒菜,完全是老家农村风味。这种汤其实也不需要什么调料,全靠食材本来的香味,其实做起来也很简单。而且因为腌制过,连盐都不用放了。
这一满锅子汤,连鸡肉带胡萝卜,俩人各吃了两大碗,连饭都省下了。
第三天,阿昊换下来一堆衣服,让他去洗的时候,他才真正的明白,自己是穿越了。因为阿昊身上有个贴身带着的小包,里面装着些文书和银子,三个精致的小瓷瓶子,装药的。
文书是两个人的身份证明,还有路引,上面有写着年号什么的,现在大庆朝永丰十二年,而上面的两个名字,户主就叫曾文昊,年十九岁,看来阿昊全名叫曾文昊,而另一个人叫陈耿秋,年二十四岁,看上面的关系两人应该是夫妻关系,但耿秋不是丈夫称为正君,阿昊不是妻子而是称为夫主,最关键的是户主是曾文昊,耿秋看了半天也没能搞明白这正君和夫主是个什么鬼称呼,但他就觉得两人应当是夫妻关系。
两人是要回祖籍的,山阴县黑水村,一看就是个穷乡僻壤之地。户籍文书上很清楚的注明了,曾文昊的祖父曾阿三是这个村的人,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回家乡,虽然阿昊说不清楚,但耿秋觉得应该是爷爷父母都死了,他们没什么家产,只能回家乡过日子。
过了好久耿秋才发现,原来他才是妻子这个角色,而且因为他是个男人不象女人那般嫁过来当妻子,是入赘到曾家的,社会地位就和入赘女户的赘婿一样,甚至比赘婿还低一点儿,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令看不起的男人。
耿秋追问了阿昊好半天,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资料。阿昊反正一副一切由他作主的样子,显得十分依赖他,只要他在身边,就很满足了。搞得耿秋完全是糊里糊涂的,根本就没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问也问不出来,干脆就懒得再问了。
他又清点了一下阿昊给他的荷包,这算得上是两人全部的财产,也就是五个小银元宝,几小块碎银子和一把铜钱,阿昊说总共才二十多两银子,得省着用啊。不过里面还有一个金灿灿的长命锁,很显然是最值钱的物品,阿昊说这是他母父给外孙子的,拿着这个东西,阿昊很伤心,还咬牙切齿的骂道:“死贼,忘恩负义,迟早遭报应。”
也不知道是什么引发了阿昊,他胡言乱语般的说了一大通,其中还提到了他这个名字和另一个叫什么华的,还什么将军,皇子什么的,又哭又闹的,搞得耿秋花尽了力气,说尽了好话,答应要帮他报仇,答应一辈子都要对他好等等要求,好不容易才把他哄得安静下来。
从阿昊这翻话中,耿秋听了个大概,阿昊的父母应当是被皇权所害,并且他们是逃难的,花了大价钱才弄到假的身份文书与路引,逃到乡下去避难的。而且就阿昊这前言不达后语,混乱的表达方式,他觉得阿昊有可能精神有点不正常,或者智力出了什么问题,又或者是记忆混乱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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