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马车旁,金猴着急的问“王爷,沈将军发火了,快进去劝劝。”
云长青点点头上了马车,进去一看,沈英坐在左边车窗旁看着外面,但似乎没刚才那么火大了。轻手将书放到后面,坐在右边,也看着外面移动的风景。
“媚雪是找我画画的人,结识三年,每次寻他都走后门。他骨子浪,说话没分没寸,你大可不用记在心上。”
“不论是去作画还是作何,长青,这种地方,你不该来。入了这里,即便没有做什么,在旁人眼中你都是污秽的。我知你不在意,大意没遮没拦。”沈英刚才确实有些鲁莽了,气匆匆的出来本想一走了之,却想弄明白便在车内等候。
云长青说只是来作画,他相信,可始终,这地方都是朝中人的禁地。“刚才,力道大了些,对不起。”
经得提醒,云长青才看向隐隐犯痛的右手腕,上面清晰可见沈英留下的红影,而且,被撞到主子的背脊也痛,快散架似的。沈英是将军,力道大了,没事。“没事。”
两人对坐却不互视,各自看着各自那边的景色,气愤变得很奇怪。
到了孤霍台,沈英下了马车,云长青却还在车内。
苏文衣也觉沈英不对,平常若要分别都会叮嘱几句,今日怎的也不开口了。
金猴道“沈将军明日见。小的先带王爷回府了。”
调转了马车,便是云长青的车窗对着还没走的沈英,两人这才正眼看着对方。
马车要离开时,车内飞出一物,苏文衣本要去拿,却被沈英抢了先,稳稳接在手中,拿近一看,差点扔了出去。
回府后,云长青没时间闲渡,与徐闻一同处理王府近日之事,包括准备去南地。
忙了一整天,夜晚用过晚饭不久,便歇了,许是沈英力道过大,撞伤了背脊骨,让他睡不着觉,翻转了半个时辰才迷迷糊糊的晕睡过去。
三月时,小雨来的意外,淅淅沥沥的,却甚是扰人清梦,便是那襁褓中的婴童也会哭着。
云长青也在雨声之中醒来,伸手撩起纱帐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兴好今日回府了,否则,在陌生之地又睡不着。
正要睡时,忽闻外面有脚步声,便掀开被褥穿了鞋子过去开门。
黑影映在门上,轮廓很清晰,在这王府之中没有人身形如此,便道“你这狂徒,打着灯笼也走错地方,来我这秦/王府偷东西。”
门外的沈英失去了些往日的温柔,今日青楼那事耿耿在怀,又知自己下手没个轻重将云长青狠狠的撞在柱子上,晚上定然不好受,恰好他自己也有心事,便过来送药加之把事情说清楚。
“我这两灯笼专挑秦/王府的宝贝、”
云长青轻笑,伸手开了门,外面的湿气扑面而来,带着沈英一身严肃的冰冷。“进来。别愣着。”
进了屋子,云长青寻了火石点了灯盏,又随手拿了自己换洗的衣裳给他。沈英入屏障换了衣裳,出来时,云长青正坐在灯下看着自己的手指,似是在揪什么。
沈英过去一看,只见他右手食指右侧有道小口子,外面的老皮还在上面,便道“将那成皮扯了,会比较好受些。”
当发觉食指上突然有了这蜕皮时,云长青轻手拂过,隐隐的痛觉传到心里,又没扯下老皮,反而有趣的用中指去摩擦,产生的点点痛楚十分撩人。
听闻沈英说,也自顾自的说道“不知何时有了这条小口子,轻轻碰一下会痛,欲将之扯下,更痛。”
“长痛不如短痛”沈英道,没问云长青是否答应便拿过他的手指,将那翘起的老皮揪住再用力扯下,毕竟也是连着肉,没有痛楚是不可能的,甚至不出血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点老皮,伤口周围有些红肿,被这般对待后,越发红了。云长青拿回手看了看,也不责备沈英的鲁莽。自己那句话是对他说的,说他把那点小事记在心上,不问会难受,问又不知如何开口。而沈英那话是表示他要问,长期憋着不如此刻挑明开溜。
“长青,你该将媚雪口中的熟人解释一下。”
“除了为他作画,我与他清清白白,虽是每月去那一次,却从未踏入前院半步。”
“好。”沈英不再纠结,干脆的断了这件事情,从腰封之中取出一个瓷瓶放到他面前,道“以后,我会控制自己的鲁莽。”
云长青只是淡淡一眼,也不接下,也不笑,只起身往寝殿走,走了几步才道“明早我送你回去。”
很简单,无需多般复杂,两个心知肚明的人没必要把心窝子掏出来对着太阳审问,各自宽宏将事情作罢,即是给自己清净也是给对方清净。云长青也没说给他收拾厢房,更没让下人去准备房间,沈英也就进了他的寝殿。
明月透窗而落,散在地板上折出一道柔和的光落在乳色蚊帐上,隐约可见云长青平躺的模样。他这会儿握着手显然是有些羞涩了,毕竟也是初尝人间情爱,第一次要与云长青同塌而眠的。轻轻松松的那决不可能。
迟迟不见沈英进来,云长青起身撩开帐子,直接伸手把人往床上一扯,随着沈英的一声闷哼,一些衣裳从里侧飞出来。
待收拾好后,云长青将被褥盖到他的身上,而后说道“明天我们去把该解决的事情解决了。”
会意的沈英拉拉被褥,侧身对着云长青,压住那不老实的东西。一双眼珠明亮的很“好。”
发觉沈英说话不对,云长青侧头看他一眼,当瞧见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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